到了侯府,守在外面的禁衛軍也沒有攔着直接放了她們進去。
沈秋荷正圍小糰子吃飯,看到鄭嬤嬤快步走進來疑惑的開口道。
“怎麼了?”拿着帕子,將兒子嘴角的口水擦乾淨。
“太子妃來了,正往老夫人那邊去呢。”鄭嬤嬤接過沈秋荷遞過來的空碗,恭敬的開口道。
“看着點小少爺,走吧咱們去母親那裡。”沈秋荷將懷中的兒子交給了身邊的大丫鬟荷奶嬤嬤,然後起身帶着鄭嬤嬤離開了屋子。
唐子魚這邊也沒有讓人通報,因爲杜秦楚這邊祖母已經控制住了。依雲也被景承軒的人給抓了過去,可以說如今侯府算是徹底的乾淨了。
老夫人也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等到唐子魚到了壽安院的時候唐嬤嬤已經在門口等着她了。
“給太子妃請安,老夫人一直在等着您呢。”
唐嬤嬤臉上帶着笑容,恭敬的將唐子魚給迎了進去。
唐子魚走進屋子裡,看着坐在矮榻上的祖母神色略顯疲憊。眉心輕蹙了一下,隨後笑眯眯的道。
“祖母,孫女回來是有個好消息告訴您。”
她知道雖然祖母心裡明白父親他只是想要藉着此事讓侯府先沉寂下去,可畢竟是母親。怎麼會不擔心自己的兒子?
“魚兒,什麼好消息讓你親自跑一趟。”這些日子杜秦楚的事讓老夫人心裡十分的傷心,再加上擔心兒子。所以這精神便大不如從前了,現在聽到唐子魚的話勉強打起精神詢問道。
“自然是父親的事。太子說過幾天父親就可以平安回來了。”唐子魚坐在老夫人的身邊,側頭笑眯眯的道。
老夫人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眼中帶着幾分的激動。
“你說的可是真的?”
唐子魚點點頭:“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騙祖母?這是太子親口與我說的,而且之前母后也多少透露一些消息了。”
老夫人聞言雙手合十,拜了拜佛:“真佛祖保佑,等到徽兒平安回來。老身一定親自去一趟寺廟,多多捐香油錢。”
唐子魚看着欣喜的祖母。眼中也是一片的溫情。
“什麼事讓母親這麼高興?”沈秋荷從外面進來,就看到老夫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看到母親臉上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了。
“大兒媳你來了,過幾天徽兒就會回來了。”老夫人心中滿是喜悅,看到沈秋荷立刻和顏悅色的開口道。
沈秋荷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轉頭看向唐子魚:“真的?”見她點頭,她立刻開口道:“那一會可得吩咐下人們這幾天把府邸好好打收拾一番。迎接侯爺回家。”
老夫人點點頭,接着道:“到時候給府裡的下人都打賞一番,這些日子她們也沒少跟着提心吊膽的。”
沈秋荷點點頭,府裡的下人大多都是家生子。這段時間,都還比較安分沒有做出什麼危害侯府這種落井下石的事。
“是,母親。兒媳記住了。”
唐子魚看着兩人都因爲此事而開心,心裡也感染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她想起杜秦楚隨口問了一句。
“祖母,她你是如何處置的?”
老夫人知道唐子魚口中的她是何人,聽到她的話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讓她死太便宜她了,我已經將你給的那藥餵給了她。現在她整個人都是癱軟在牀上,口不能言。”
唐子魚聞言沒有半點的憐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年的事情她讓人查了一下,錦家都是咎由自取的。
父親當時是奉命行事,而她卻將所有的過錯按在了父親和侯府的身上。潛入侯府,想要侯府滅門。
“那她現在關在哪裡?”
“還在偏房裡,我派了人看着呢不會有什麼差錯的。怎麼了,你要去看她?”老夫人對於這個將侯府差點推向滅門的錦家小小姐心中惱恨,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嗯,我過去看一眼。”唐子魚點點頭。
“我讓唐嬤嬤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威脅能力,也傷害不到我。”唐子魚搖了搖頭,隨後起身帶着影火離開朝着偏房走去。
這院子裡都是老夫人的人,所以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好。守在偏房門口的兩名丫鬟看到唐子魚過來,立刻恭敬的行禮。
“起來吧,我要進去看一眼。”
兩名丫鬟知道唐子魚在侯府的份量,立刻讓開身子讓兩人進去了。
屋子裡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牀榻上躺着一名臉色慘白的女子。她的頭髮凌亂,眼中帶着無邊的恨意。她的身上帶着傷痕,似乎是用鞭子抽打過。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對上了那雙被仇恨矇蔽的雙眸。
“你是不是很恨侯府的人,覺得是侯府的人害的你們錦家滿門被滅?”
杜秦楚應該是錦家的小小姐錦榮華,她現在全身無力。口又不能說話,只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當年的事,你的父親根本就沒有臉告訴你們這些孩子實情。你的父親確實是犯了罪,纔會落到那樣的下場。所以你的恨都是沒有任何的理由的,你本來就逃過了一命,可偏偏要愚蠢的回來報仇。現在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着她從懷中出去一封信,丟在了錦榮華的身上。隨後又遞給了影火一顆藥丸,吩咐道:“喂她吃了。”
影火接過藥丸,伸手捏住錦榮華的下顎逼着她張開口將藥丸餵了進去。
唐子魚在一邊看着。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影火怎麼越來越簡單粗暴了,不過這個變化她喜歡。
影火收回手,十分淡定的走回唐子魚的身邊。對於這個自己作死的錦榮華,她沒有一點的好感。而且她是暗衛出身,學的就是簡單粗暴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
錦榮華擡了擡手,發現服下藥丸後身體竟然有了一些力氣。她拿起身上的信打開,快速的看了一遍。
隨後從她的口中發出了有些苦澀的虛弱聲音:“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她的聲音很小,可影火和唐子魚都聽到了。她勾起嘲諷的笑容,淡淡的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相信你肯定是認得出這信的筆跡是何人的。而且這信一看就有年頭了,是沒有辦法僞造的。”
這封信是景承軒的人暗中調查此事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當年錦家的老爺做了那件事後確實是後悔了。可這事上哪裡有後悔藥,他又沒有勇氣站出來只能落得如此下場。
不過不知道他是抱着怎麼樣的心態,竟然將一切都寫了一封遺書藏了起來。
她瞥了一眼拿着信又是哭又是笑的錦榮華,只聽到她自言自語的道。
“原來真相竟然是如此,那當初我遭受的那些罪又算什麼?哈哈,真是報應嗎?父親做了那些事,報應在子女的身上。”
錦榮華捏着信的手,指節泛白。整個信都被她捏的皺在了一起。她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呢喃道。
“那一刀刀的劃在臉上的感覺,每天晚上都會折磨着我。可這一切,不過都是一個笑話而已。”
聽到她低聲的呢喃,唐子魚腦子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她立刻看向錦榮華,開口道。
“你的臉怎麼會變成我姑姑的模樣?”
聽到唐子魚的話,錦榮華好似才從自己的世界裡脫離。她擡起頭,目光恍然的看向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恍惚道。
“我的臉嗎?自然是換臉了,是一個人用刀一點點的將她改變。那一刀刀割在臉上的感覺,你有過嗎?那種痛苦讓人生不如死,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們害的。我如何能不恨你們,可爲了報仇我卻都忍下來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眼底深處似乎又有什麼東西破裂。
唐子魚的瞳孔猛的一縮,難怪她和隱門的人都看不出來她是否是易容了。原來她的臉是整容了,在這個醫術落後的時代竟然可以有人能將一個人的容貌整另外一個人的樣子。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你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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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榮華擡起頭看向她,歪着頭似瘋癲了一般開口道:“是什麼人?好像是個老頭,我不記得了。到底是誰呢?我是誰?你是誰?”
唐子魚皺着眉頭看向歪着頭望着自己的錦榮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看着現在的她,似乎是瘋癲了。
“太子妃,她會不會是裝的?”影火也皺着眉頭道,畢竟剛剛人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忽然就變成這樣樣子?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清澈的眼眸漸漸的深邃起來。她凝視着錦榮華的瞳孔,錦榮華的眼中清澈如孩童。良久,她才收回目光。
“她不是裝的,看來她是無法接受這個真相而瘋了。不過瘋子會做出什麼事沒有人能預料,還是讓她繼續癱着吧。”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牀上披頭散髮的錦榮華。手指一彈,一道銀光沒入了她的身體中。
她沒有再看錦榮華,轉身帶着影火離開了偏房。
“太子妃,您就這樣放過她了?”要知道蘇姨娘母女可是每天都要守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和她們的下場相比這個錦榮華的下場可是好太多了。
“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她想要的整個侯府滅門,這筆賬不會因爲她瘋了而結束。我之前讓你給她喂的藥丸,可是我特別爲她準備的。”
唐子魚沒有說是什麼效果,可影火知道那必定會讓錦榮華生不如死。
“魚兒,她怎麼樣了?”老夫人看着走進來的唐子魚,開口問道。這些日子她都將錦榮華當成透明人,偶爾會讓人去鞭打一頓。她從不是什麼慈愛的老人,敢算計侯府就要承受這後果。
“瘋了,以後還是將她關在柴房裡吧,免得她瘋起來傷到您。”唐子魚輕描淡寫的道,隨後在老夫人身邊坐了下來。
老夫人和沈秋荷聞言都是一愣,她纔去了這麼一會就將人給弄瘋了?
面對祖母和自家孃親那驚悚的目光,她摸了摸?子訕訕一笑道:“我只是將一些真相告訴了她。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纔會瘋了的。”
老夫人抽了抽嘴角,輕咳了兩聲道:“既然你來了,中午就在這裡吃吧。一會我讓你二伯她們都過來,好久沒有一起用過飯了。”
唐子魚點點頭沒有拒絕:“嗯,那就這樣吧。”
老夫人心裡十分的欣慰,同時也不免有些失落。如果大兒子和小兒子能在,才真的是一家團員呢。
“我去看看敏兒。”唐子魚站起身,笑眯眯的開口道。
“去吧,吃飯的時候我會讓人叫你們過來。”老夫人點點頭,知道她與慕容敏兒的關係好也沒有攔着。
唐子魚帶着影火離開了壽安院,就直接去了慕容敏兒的院子。
...........
從侯府回來幾天後,果然自己的父親唐徽從天牢被放了出來。經過調查,這些都是有人栽贓陷害的,而栽贓陷害的人竟然是當初聯合上奏其中一位。
他花了不少的錢收買了侯府的一位下人,然後趁着靖國候受傷整個侯府混亂的時候渾水摸魚將這些東西放到了靖國候的書房之中。
唐子魚面對這樣的結果嘴角一抽,看向坐在自己身邊正喂着兒子吃一些輔食的景承軒。
“你是怎麼辦到的?”
景承軒擦了擦兒子嘴角的東西,擡起頭看向唐子魚道:“當然是讓人假造的證據,反正你不是也一直要收拾那些人嗎?我就順手,拉了其中一個做了替罪羔羊。”
他沒有任何的負罪感,這種假造證據的栽贓陷害的手段他還是現學現用的呢。
“好吧,反正我也看他不順眼很久了。不過他貌似現在是英親王那邊的人吧?你將他除去。英親王那邊沒有什麼反應?”
唐子魚慵懶的歪在軟枕上,挑了挑眉看向他開口道。
“他就算有什麼不滿,也不會表現出來。況且睿王倒臺後,他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拉攏了一些大臣,現在少的這一個對於他來說到也不是很重要。既然這棋子已經廢了,那棄掉也不會讓他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給兒子喂完吃的,他將空碗遞給了一邊的錦冬。隨後抱着兒子。幫着他拍了拍飽嗝。現在照顧起兒子,他可是十分的得心應手。
“對了,聖嫣那邊你準備什麼時候將她交給聖主?”唐子魚看着他照顧兒子那熟練的架勢,越看越覺得他有做奶爸的潛質。
“我和聖主約定了,三天後我會將人送過去。然後他會爲你解蠱,不過要解蠱卻要七天之後。”
景承軒將懷中的兒子交給一錦秋,吩咐道:“抱下去吧。”
錦秋接過小皇孫。福了福身子跟着嚴嬤嬤等人退了出去。
景承軒伸手將人撈入懷中,才又接着開口道:“聖嫣那邊不能讓她發現任何的異動,不然咱們的計劃就得改變。”
唐子魚點點頭,靠在他的懷中道:“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她發現任何異常的。只是之前你一直將她當成空氣,這忽然就去她那裡不會讓她起疑嗎?”
“你放心。我去她那裡都是有目的的,她不會起疑的。”景承軒眯起眸子,眸子裡閃過一抹殺意。
唐子魚歪着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可她見他並不想說,也就沒有再問。
“父親已經回家了,外面的禁衛軍也扯掉了。我想回去一趟,上次祖母說想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
景承軒聞言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寵溺的弧度:“你想回去就回去,要不我陪你一起吧。另外你三伯和你六哥還沒回來......”
“昨天晚上我已經收到了三伯的信,他和六哥已經回到京城了只是還沒有回家。如今父親已經放了出來,她們也準備回去了。”
唐子魚微微一笑,她早就將消息傳給了三伯讓他儘快讓六哥回來。他還有事,要交給六哥辦呢。
“那好,明天我陪你回侯府。”
景承軒聞言笑了笑。點點頭道。
唐子魚心裡一暖,不管自己做什麼決定他永遠都會支持自己。這輩子遇到他,也許是她最幸福的事。
英親王府
英親王皺着眉頭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坐在下面的幾位幕僚。
“太子真是好本事,竟然爲了靖國侯連假造證據的事都做出來了。”對於自己拉攏過來的大臣,私底下他都已進場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陷害過靖國侯,這一切不過是景承軒讓人假造的而已。
“王爺,現在太子已經開始消減你的羽翼了。不能在讓他繼續下去,不然最後肯定會越來越猖狂。”
聽到幕僚的話,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可偏偏父皇將一切都交給了他來處理,而且對他十分的信任。自己不管說什麼,父皇都不會信的。況且那些證據,可是實打實的出現在了那位大臣的家裡。
“上次睿王的事,本王想了想覺得可行。你們下去安排一下吧。也許這件事不會將太子拉下馬但至少也會潑他一身髒水。”
英親王眯了眯眸子,細長的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既然他除掉他身邊的一個大臣,那麼他就破他一身的髒水看他如何洗白自己。
“親王您終於答應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了。”
英親王點點頭,隨後又和幾位幕僚商議了一番秦國太子和七公主的事後才讓幾人離開。
等到幕僚離開後,一名黑衣人出現在書房之中。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開口道。
“王爺。屬下無意間發現一件事。聖主出現在了京城,住的地方佔時還沒有查到。”
聽到黑衣人的稟報,英親王的眸色一冷。聖主怎麼會忽然出現在京城?這件事聖嫣可知道?
“繼續暗中查找聖主的住處,還有最好能打聽到聖主來京城是爲了什麼事?”
“是,王爺。”黑衣人抱拳領命,然後閃身離開了書房。
英親王思索了片刻,總覺得聖主親自前來京城是和聖嫣有關係。當初他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聖主同意她給景承軒做側妃。可現在,他到是對此有些好奇了。
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會,然後裝到信封裡封好。將一名暗衛叫了出來,將信交給了他。
“送到聖側妃手中。”
“是,王爺。”暗衛領命,接過信閃身離開。
翌日清晨
唐子魚一早就起來了,收拾用了早飯就和景承軒一起離開了東宮朝着靖國侯府的方向而去。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了下來。守在門口的侍衛看到標誌着太子府的馬車立刻讓人去傳話了。
兩人下了馬車,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
“起來吧。”景承軒擡了擡手,讓管家起身。隨後拉着唐子魚的手,直接走了進去。
兩人來到老夫人的院子,此時侯府衆人已經在院子裡等着兩人了。看到她們進來,立刻都上前行禮。
“今天是家宴。就不必如此了。現在你們是長輩。”景承軒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收斂了起來。
好看的笑容,柔化了他的面容。讓人覺得不再那麼冷漠,反而多了幾分的溫和。
“走吧,進屋去聊別在院子裡站着。”
老夫人對於這個孫女婿自然是十分的滿意,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眼中閃過一抹驕傲,能將一個冰山融化怕也只有她的孫女能做到了。
看着兩人讓老夫人不禁想起一句話,百鍊鋼化爲繞指柔。
衆人進了大廳,唐子魚和景承軒則被安排在了主位上坐。雖然說了這次是家宴,可到底他的身份貴重。
“這次侯爺的事,讓你費心了。”老夫人慈愛的看向景承軒,笑了笑道。
“這都是我該做的。”景承軒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靖國侯道:“岳父......”
景承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徽忽然開口道:“太子,咱們還是去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