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宴那一天終於到了,唐子魚雖然不用進宮可也一早就起來了。每年的這一天,世家命婦都要進宮參加。
唐子魚看着忙碌的衆人,站在窗前凝視着碧藍的天空。眸色暗了暗,心裡緊繃這一根弦。
“太子妃,夫人過來看您了。”
錦冬走過來。輕聲道。
“恩,準備茶水點心。”
唐子魚收回目光點點頭。然後回到牀榻上坐下。畢竟在做月子,不讓她受風受涼。可偶爾還是要開窗戶透透氣。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坐下。
這邊茶水點心剛擺上來,沈秋荷就已經帶着鄭嬤嬤走了進來。
“娘。”
唐子魚讓錦冬將要行禮的沈秋荷扶起來。坐到了她身邊的椅子上。
“娘過來看看你,另外說一件事。今天是年宴,府裡的女眷都要給跟着進宮。幾個小的,我與你祖母合計了一下都送到你這邊來吧。”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恩,我也這麼想的。本來是要錦冬過去,把幾個孩子一起接過來。”
府裡現在幾個小的,放在她身邊她也能安心一些。
“那一會我就讓人將孩子送過來,只是要辛苦你身邊的丫鬟了。”
沈秋荷聞言拍了拍唐子魚的手,有些心疼的道。
唐子魚笑了笑,到了一杯茶送到了自己孃親的手中。然後又拿了一塊點心。開口道。
“母親是些墊墊肚子,每年的年宴估計也吃不上什麼。”說着,她又將要給瓷瓶塞入自家孃親的手中:“這個拿着,可以解毒的,總是有備無患的。”
沈秋荷點點頭,她雖然不太過問外面的事。可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今年的年宴,恐怕不會太安生。
“恩,母親知道。”將瓷瓶收起來,她吃了幾塊點心和了幾杯茶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總覺得喝了茶後身體充滿的力氣。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目送着自家孃親離開,唐子魚捏了捏眉心。
“影火。”
她輕輕喚了一聲,影火立刻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太子妃,有何吩咐?”
“在空巷裡挑出一些人,暗中保護孃親和祖母她們。”
其中最危險的是宮中,畢竟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在侯府。今天侯府的主人都參加年宴,那些人反而不會將注意力放在這邊。
就算她們真的派人來圍住侯府,她現在身邊的人也足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那些人。
“是。太子妃。您放心,奴婢必定會挑出適合的人選保護夫人和老夫人她們。”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擺擺手讓影火退下去了。
她之前將機關和陣法的抄寫本交給了景承軒,他很快就找人在侯府也佈置了一些。所以那些人真想要攻陷侯府,也不是那麼容易。
她歪在軟枕上,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秦崢這人實在是太過於自信了。這一次他將狠狠的栽倒在這上面。
拿出一本小傳,低頭慢悠悠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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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幾個小的就都被送到了她這邊。然後府裡的女眷都跟着進宮,整個侯府就剩下了唐子魚和府裡的下人侍衛。
唐子魚看着在牀榻上編排躺着的幾個孩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弧度。
她歪在軟枕上,腿上蓋着絨毯。手裡捧着一晚剛出爐的熱粥。慢悠悠的喝着。
看着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將影火叫了進來。
“宮裡現在有什麼動靜了嗎?”
“目前還沒有,命婦們還陪着太后和皇后敘話。千月殿那邊,酒席還沒有佈置完。”
影火將宮中的情況。一一告訴唐子魚。那邊她們早就安排了人,所以消息還是靈通的。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隨後道:“讓府裡的侍衛拍一下班次,輪流巡邏。”
“是。太子妃。”
影火點點頭,見唐子魚沒有別的吩咐才轉身離開。
她捏了捏眉心。放下手中的書。躺下閉上眼睛,養精蓄銳起來。
宮中
景承赫看着眼前容顏憔悴的父皇。眼底閃過一抹暗色。面上卻依然是一副孝子的模樣,語氣裡帶着關心。
“父皇。您身子不適不如就休息吧。年宴,有母后和祖母在。”
皇上聞言搖了搖頭。聲音帶着幾分的疲憊:“一年就這麼一次,朕怎麼都要親自去。好了,走吧那邊應該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皇上起身,讓人伺候他沐浴更衣。都收拾好後,起身扶着太監的手往外走。
景承赫眸光閃了閃,連忙跟了上去。
等到兩人離開後,隱在暗處的景承軒走了出來。他眯着眸子,望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後才收回目光。
“主子,都已經安排好了。”
墨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壓低聲音道。
“恩,知道了。秦崢那邊,有什麼動靜?”
“秦崢還不知道他給您的那支隊伍已經全軍覆滅,大秦那邊派來的人和咱們的人現在聯合全部進攻秦崢的大軍。雖然對方比咱們人多,可他們的儲備糧食不夠。持續下來,必輸無疑。只是糧草這邊,秦崢已經和幾個糧商取得了聯繫,屬下怕.......”
墨一略微有些擔憂,秦崢手裡培養的軍隊確實很厲害。他們兩邊合作,也都處於下風。他們唯一佔的優勢就是糧草充足,所以一定不能讓她們獲得糧草的供應。
“放心吧,有錢老闆在。他絕不會讓秦崢得逞的,放心吧。”
景承軒勾了勾嘴角,三伯早就暗中和錢多多取得了聯繫。錢多多在商業這方面,可以說沒人能超過他。
這人,妥妥的是個商業天才。
“屬下知道了。”墨一聞言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
“走吧,咱們也該去將聖嫣抓回來了。”他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厲色,然後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密道之中。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墨一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立刻跟了上去。聖嫣他們還沒查到在哪?上哪裡去抓人?難道主子已經派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