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舉家進京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段時間唐子魚除了管家以外的時間幾乎都用在了學習規矩和照顧沈秋的身上了。
沈秋荷心疼的看着自家女兒原本圓潤的鵝蛋臉,現在變成了尖尖的瓜子臉。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好像一下子就長高了一般。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看着都瘦了一圈。讓廚房多做些好吃的,你先在正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少吃。”
唐子魚這段時間確實累的幾乎倒牀就睡,如果沒有靈泉水的話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母親,我沒事。你看我氣色多好,只是瘦了一些而已。”
她微微一笑,說着還在沈秋荷面前轉了一圈。
沈秋荷見她的臉色確實紅潤,這纔算放心一些。將她拉到身邊坐下,伸手將她額前的碎髮整理好。
“明天就要動身去京城了,東西都收拾收拾千萬別忘記什麼。還有你二伯三伯那邊......”
“母親,你不用操心了。那邊的事祖母都和我說過了,魚兒知道該怎麼做。”
唐子魚反握住沈秋荷的手,抿嘴一笑。不就是多讓着那些人麼,只要她們不過分她自然不會做什麼。畢竟他們也是她的親人,在她的記憶中二伯三伯對她還是挺好的。
“你知道就行,我就是怕你二伯母三伯母那邊會有什麼小心思。”
妯娌之間是最容易起爭端的,現在魚兒管家。肯定會讓那兩個人不服氣,這時候就要看魚兒如何應對了。
她看着臉上洋溢着溫暖笑容的女兒。心中一疼。眼中充滿了憐惜,她纔多大就要承擔這些責任。
唐子魚歪着頭看向沈秋荷平坦的腹部,孕婦可是最忌諱情緒低落的。她將這個有些鬱悶的話題轉移,微微一笑開口道。
“母親,你最近覺得身體如何。小弟弟可乖?”
沈秋荷看着自家女兒睜着清澈明亮的眸子,好奇的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開口。
“傻孩子。他現在還小。不會有什麼反應,自然很乖。有你天天陪着,換着花樣的做好吃的母親的身體自然很好。”
唐子魚聞言這才放心,又給她診了脈確定沒事。
“蘇姨娘那邊已經知道消息了,她就沒什麼動作?”
她這段時間太忙,只讓錦陽和錦星去盯着蘇姨娘和唐子清母女。也沒有時間詢問,幾乎晚上吃過晚飯躺下就睡了。
“她到是動了幾次手。只是都被鄭嬤嬤給查了出來。不過她也聰明,沒留下任何的證據。”
沈秋荷冷冷的笑了笑,她這院子看來還是有她的人。之前已經整頓了一番,以爲都清理乾淨了。她到是小瞧了蘇姨娘,即便失了管家之權,還能將手伸進她的院子來。
唐子魚聞言卻是皺起了眉頭,這蘇姨娘雖然自從母親生病後就一直在掌家。可卻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手伸到母親的院子裡來。
她之前就覺得這府裡必然隱藏一個人,在背後幫着蘇姨娘處理她的尾巴。掃清一切她可能遺落下來的證據,不然不可能一點證據都沒有。
如果府裡真的隱藏這樣的一個人,那簡直太可怕了。
光是想想,唐子魚就覺得背脊發涼。不行,她必須想辦法將這個人找出來。
“母親,你到午睡的時間了。我下午還要和金嬤嬤學習規矩,就先回去了。”
唐子魚站起身,給沈秋荷行了禮就帶着錦冬離開了秋欣院。
......
秀欣院
蘇姨娘皺着眉一臉陰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映雪,嘴角微微抿着。
“不是說都安排妥當,不會失敗了嗎?爲何她還一點事沒有,我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這已經是第幾次失敗了,這段時間她試了很多種辦法。卻沒有一次成功,難道沈秋荷肚子裡的那個命那麼大?
“姨娘,這次是真的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可又被鄭嬤嬤給攔下了,在端進屋子之前。”
映雪低着頭,支支吾吾的開口。這鄭嬤嬤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那無色無味的藥都給檢查了出來。
其實蘇姨娘和映雪都不知道,沈秋荷吃的東西一般都是鄭嬤嬤親手做的。不假他人之手,所以一切旁人做的東西都被鄭嬤嬤給截住了。
“鄭嬤嬤......”
蘇姨娘聞言眯了眯眸子,這個鄭嬤嬤的身份雖然是沈秋荷的陪嫁嬤嬤。可所有人都知道,她以前可是宮裡面培養出來的人。
“行了,起來吧。都下去,看着你們就心煩。”
揮了揮手,有些煩躁的將人都揮退下去。
這個鄭嬤嬤實在是太礙事了,得想個辦法將這個人除掉。只要除掉了她,對付沈秋荷就容易多了。
“沈嬤嬤,你過來。”
沈嬤嬤聞言走了過去,聽到蘇姨娘的吩咐後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屋子。
蘇姨娘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不要怪她狠心。誰讓她跟錯了主子呢?
......
因爲第二天要一早啓程去京城,所以今天唐府的人很早就都休息了。
鄭嬤嬤伺候沈秋荷睡下後,悄悄的退出了屋子。看着外間的半夏和幕兒,開口道。
“今天晚上你們兩個守夜,多注意一些屋子裡。夫人現在懷着孕。半夜很容易醒。”
“鄭嬤嬤您就放心吧,奴婢們一定照顧好夫人的。”慕兒嘿嘿一笑,笑眯眯的開口。
鄭嬤嬤點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靜悄悄的,鄭嬤嬤檢查了一下院子。確定沒事後,才轉身朝着她的屋子走去。只是剛走兩步,就聽到院子門口傳來什麼東西吉大門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頭,怕驚擾到已經休息的沈秋荷。一個人朝着院子門口走去,小心翼翼的推開門。
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鄭嬤嬤皺皺眉走了出去又朝着四周看看。漆黑的夜色裡,只有院子外面掛着的燈籠發出幽暗的光亮。
大概是她剛剛聽錯了,鄭嬤嬤轉身正要回院子裡。只感覺後脖頸子處一疼,隨後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中。
一道黑色高大的身影,揹着昏迷的鄭嬤嬤快速的跑開。朝着後花園的方向而去,那裡有整個唐府最大的池塘。
黑色的身影跑到池塘邊上,將鄭嬤嬤放了下來。拿出一挑繩子將鄭嬤嬤的雙腳綁上,在繩子的另外一端綁上了一個巨大的石頭。
......
“影六,你看那個被打昏的人好像是唐大小姐母親身邊的鄭嬤嬤。”
墨七靠在樹梢上,望着池邊躺在地上的人。皺了皺眉頭,他和影六被主子留下來負責保護唐家大小姐。
只是沒想到今晚出來巡視一下唐府,竟然會發現這麼一件殺人的事。
“你沒看錯,確實是唐府大夫人身邊的鄭嬤嬤。”
影六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靠在樹上懶洋洋的開口。
“那我們要不要去救人?”
那鄭嬤嬤可是對唐大小姐很好的,如果出了事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
影六看了一眼池邊,點點頭:“走吧救人去,一會我負責那個黑衣人。你負責將鄭嬤嬤送到唐大小姐那裡。”
墨七點點頭,那唐夫人現在正懷着孕呢。他如果把人送回去,萬一被嚇到出了事。他可不敢想象後果會怎麼樣。
兩人很是默契的飛身朝着池邊而去,只是眨眼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
黑色身影將一切都弄好後,將鄭嬤嬤扛了起來。朝着池邊走去,正要將人丟入池中時。感覺到身後襲來一陣掌風,他反應敏捷的閃身躲了過去。
兩道黑色的身影一起纏了上來,逼得他不得先將鄭嬤嬤放下。專心的應付兩人,三人的身影快速的糾纏在一起。
影六給墨七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抽出腰間的軟劍將黑色身影給攔了下來。墨七趁機離開。將鄭嬤嬤抱了起來飛身離開。
黑色身影看着鄭嬤嬤被人救走,眼中閃過一抹冷色。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凌厲,招招帶着殺意。
墨七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沒想到這黑衣人的身手還不錯。他也收起了之前的輕視,認真的和對方對戰起來。
閃着銀光的長劍挑破黑衣人的衣袖,鋒利的劍鋒劃破他的手臂。
黑衣人捂住手臂,向後退了幾步。
“你是何人?”
他在唐府生活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這個人。而且他可以肯定,唐府裡沒有伸手如此了得的侍衛。
“我是什麼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墨七勾起嘴角冷冷的一笑,長劍從手中脫出直奔着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瞳孔猛的一縮,側身躲過飛來的長劍。卻還是被劍氣所傷,突出了一口鮮血。他擦了擦嘴角,手掌一翻。
手心裡出現了兩個金色的球狀物體,朝着墨七扔了過去。
墨七臉色一變,立刻捂住了口?。白色的煙霧消失後,黑衣人也跟着消失了。
“金撞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此時必須稟報主子了。”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臉色一沉。不再逗留,飛身朝着錦繡院的方向而去。
......
錦繡院
唐子魚正睡的香甜,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坐起身子,揉了揉還帶着睡意的眼睛。
守在外間的錦冬立刻下了榻,將外衣披在身上跑了出去。
她打開院子的大門,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她皺了皺眉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誰這麼討厭,大半夜的惡作劇。”
說着打了一個哈欠,正準備轉身離開。眼角的餘光看到躺在門口的昏迷不醒的鄭嬤嬤時,臉色一變。
她立刻急忙忙的轉身跑進了屋子,將錦秋給叫醒。兩人一起將鄭嬤嬤給扶進了屋子裡。放到了榻上。
“誰在外面敲門?”
唐子魚披着外衣走了出來,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
“小姐,奴婢剛纔去開門。看到鄭嬤嬤昏迷在咱們院子門口,敲門的人卻沒有看到。”
錦冬將剛纔的事告訴了唐子魚,讓開身子讓她坐到榻邊。
唐子魚看着昏迷不醒的鄭嬤嬤,瞌睡蟲一下子都跑光了。
她伸手給鄭嬤嬤檢查,看到她後頸處青紫的棍痕。眸子一眯,看來鄭嬤嬤是被人從後面用棍子打昏的。
她掏出銀針,在鄭嬤嬤身上紮了幾下。過了一會,鄭嬤嬤就醒了過來。
鄭嬤嬤睜開眼睛,一時之間有些迷茫。當看到唐子魚和錦冬幾人,才緩過來神。
“老奴怎麼在這?嘶......”
鄭嬤嬤疑惑的開口,剛動了動身子要起來。後頸處就傳來一陣刺痛,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唐子魚立刻伸手將鄭嬤嬤按了回去,轉頭看向錦冬吩咐道。
“錦冬,去將活血化瘀的藥膏拿來。”
錦冬哎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不會就拿着一個盒子跑了回來,將藥膏交給唐子魚。
錦秋和錦冬一起小心的將鄭嬤嬤給扶了起來,唐子魚替鄭嬤嬤塗上了藥膏。
“鄭嬤嬤這淤青必須揉開,可能會有些疼。”
鄭嬤嬤搖搖頭:“沒事,老奴挺得住。”
唐子魚聞言用力的將鄭嬤嬤頸部的淤青揉開。雖然又給她抹上了一些藥膏。
“鄭嬤嬤,你怎麼會昏迷在我院子門口?這個時候,你應該已經休息了?”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她皺着眉頭看向鄭嬤嬤。今晚發生的事都太奇怪了,她覺得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的。
“老奴原本伺候夫人休息後,就準備回去休息的。只是走到院子裡聽到門口有聲音,怕驚到夫人所以出去看看......”
鄭嬤嬤將自己怎麼昏倒的經過告訴了唐子魚。她並沒有看到打昏她的人。
“老奴沒看到打昏我的人,不過老奴可以肯定是個男子。”
燈籠下映着對方的影子,看着是一個高大壯實的。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這個動手的人能躲過府裡的侍衛。看來是個身手不錯的,很可能就是那個幫着蘇姨娘處理尾巴的人。
“嬤嬤今晚就在這裡對付一夜,明天早點再回母親那裡吧。”
鄭嬤嬤點點頭,天色已經晚了。現在回去怕會驚動夫人。還是在這裡對付一夜是最好的選擇。
唐子魚讓錦冬和鄭嬤嬤一起住,讓錦秋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她也轉身回到內室,躺在牀上。
可這晚上鬧了這麼一齣戲,她現在早就不困了。那個神秘人將鄭嬤嬤打昏,絕對不會將人送到她這裡來。
那麼鄭嬤嬤大概是被人給救了,救她的人將她送到了這裡來。只是救鄭嬤嬤的人又是誰?
一個小小的江南唐府,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潛伏在這裡。
心裡一陣的煩躁。她有一種被拉入了一個絕大的漩渦之中的感覺。
再無睡意,她掀開被子下了牀。走到窗邊,伸手將將窗戶推開。一陣夜風吹來,將她披散在肩上的墨色髮絲吹起。
空氣裡夾着淡淡的花香,她忽然動了動?子。眸子微微一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兩位可否出來相見?”
屋頂的墨七和影六互相看了一眼,之前主子交代過讓他們離主屋遠點。不然很容易就被發現了,他們原本還不信。現在不得不相信主子的話,他們纔剛到屋頂就被人家發現了。
主子吩咐過,如果被發現就老實的下去見這位未來的主母大人。
兩人飛身下了屋頂,出現在唐子魚的面前。
“是你們救了鄭嬤嬤吧?不管你們來唐府有什麼目的,還是要謝謝你們救了她。”
鄭嬤嬤是母親身邊離不得的人,如果鄭嬤嬤出事還不知道母親會怎麼樣呢。她們救了鄭嬤嬤,就等於是救了母親。
而且她可以感覺到。這兩人對她並無惡意。所以這聲道謝,她說的真心實意。
“屬下墨七、影六拜見主子。”
墨七和影六單膝跪下,兩人異口同聲的恭敬開口。
唐子魚被眼前情況嚇到,一時之間有些蒙圈。呆呆的看着兩人,抽了抽嘴角。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兩個手下,如果他們真的是她的人那她做夢都能樂醒了。
“屬下沒有認錯人,是八皇子讓屬下們留下暗中保護您的。主子交代,如果被您發現了以後就跟在您身邊。所以從今以後,您就是咱們的主子。”
墨七想到當初和自家腹黑主子打的賭,心裡一片的淒涼。都怪自己的嘴賤,那麼多話做什麼?
八皇子?唐子魚心中一陣的詫異,她這個一直素未謀面的‘未婚夫’竟然會留下人來保護她。看來這人還是不錯的,到是挺細心的。
唐子魚挑了挑眉梢,不管心中怎麼想她面色卻依然沒變。
“你們主子還說了些什麼?”
墨七和影六對視一眼。心中不禁佩服起自家主子了。簡直是料事如神,竟然能想到唐大小姐會問些什麼。
“主子讓屬下給您帶話,到了京城自會與您相見。”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這不是廢話嗎?到了京城,她自然會和他見面的。就是皇后姨母,也會提前安排他們見面培養一下感情。
“將今晚發生的事仔仔細細的告訴我。”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的嘴嚴實的狠。想從他們嘴裡問出一些關於八皇子的事。那是比登天還難。還不如問些實在的,相信依照他們的能力肯定會知道。
墨七將晚上發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她,然後靜靜的站在一邊。
“主子,他的手臂上被屬下的劍劃了兩刀口子。傷的挺重的,你可以順着這個線索查下去。”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只要找到誰手臂上受了傷。那麼這個人,就是那個神秘人了。有了線索。她心情瞬間就好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
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明天還要早起上路呢。
墨七和影六抽了抽嘴角,閃身上了屋頂繼續曬月亮去了。
......
第二天剛矇矇亮,鄭嬤嬤就離開了錦繡院。唐子魚在錦冬和錦秋的服侍下,收拾妥當後帶着兩人去了大門口。
“魚兒,你和你母親坐一個車子。”
沈秋荷的馬車是唐子魚重新設計的。她將車廂擴大。裡面也改動了一番,地上鋪着細軟的毛毯。上面是厚厚的墊子,以防馬車顛婆。
馬車裡面還放了一些小型的茶几和櫃子,裡面放了吃的東西和會用到的藥物。
“是,祖母。”
說完她轉身接過錦冬遞過來的匣子,遞給了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
“嬤嬤,這裡是魚兒前些日子做的無糖的水果乾和點心。給祖母在車上吃的。”
張嬤嬤接了過來。笑眯眯的開口:“大小姐真是個孝順的,難怪老夫人最是疼您。”
wωw ⊕тт κan ⊕¢Ο
唐子魚又陪着老夫人聊了一會,唐徽帶着沈秋荷才緩緩的走過來。所有人都到了後,唐徽扶着老夫人先上了馬車。然後又親自將沈秋荷扶上馬車,才騎上馬。
“啓程。”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唐府的車隊緩緩的動了起來。
......
因爲沈秋荷懷孕還不到三個月沒有讀過那個危險期,所以馬車行駛的很慢。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到是讓大家都有時間欣賞沿途的風景。
唐子魚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跑到唐徽的身邊。將手中的水壺遞給了她,歪着頭笑眯眯的開口。
“父親,這次帶走的下人都是跟了您很多年的嗎?”
她得確定那個神秘人有沒有跟來,不過他覺得那個人肯定是在隊伍之中。只是現在,她得找個辦法找出那個人。
“都是跟了爲夫很多年的人,一些太老人不願意離開江南。爲夫便讓她們留在唐府,看院子裡。怎麼了,忽然問起這個?”
唐徽喝了一口水,這伏天快過去了。天氣也沒有那麼熱了,這個時候動身還是不錯的。
“沒事,只是問問而已。父親,到了京城能不能找人教魚兒騎馬?”
她聽祖母說過,景國的京城的貴女們幾乎都會騎馬。她們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她在華夏的時候也很喜歡騎馬。
那個時候央求着爺爺找人交她,爺爺寵着她請了最好的師傅來教她。她的馬術還算可以,到了這裡更是不想丟了。
“好,到了京城父親就找人教你。京城的貴女圈子,偶爾也會舉行馬會你若是喜歡也可以去瞧瞧。”
唐子魚點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她正準備回馬車的時候,就聽到那邊休息的下人裡有人哎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