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揉了揉眉心,靠在軟枕上。她看了一眼重新包紮的肩膀,她還是低估了白玉蛇的毒性。
雖然昨天她將毒已經解了,可到底還是傷了身體。要調理好,至少也有幾日。
因爲那場截殺,她們後來趕路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第二天一早就抵達了藥城,而今天正好是藥城拍賣會的日子。
“我去打聽了一下,拍賣會下午纔開始。你身體還有點虛弱,正好在屋子裡多休息一會。”
唐子宸拿了一個食盒進來,將裡面的飯菜放到桌子上。
“我沒事了,一會吃過早飯出去逛逛難得離開京城。”
這藥城既然是以販賣種植草藥爲生,那這裡的藥材自然要比京城全很多。好不容易來一次,她怎麼可能白跑一趟。
藥城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它雖然在景國內卻不屬於景國甚至是四國任意一個國家。
沒有人知道藥城背後的主人是何人,這裡擁有珍貴的藥材但四國卻沒有人打城的主意。
“好吧,那堂哥陪你一起去。”
自從那件刺殺的事發生後,他可是半步都不敢離開自家小堂妹。那些人明顯是衝着小堂妹去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那些人,似乎是西域之人。
唐子魚掀開被子下了牀,走到桌子前坐下。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挑了挑眉。
這藥城不虧是藥材爲生。瞧這膳食裡都放了不少養身體的草藥。恐怕就是京城裡的權貴世家都沒有這麼大的手筆。
唐子魚忽然想起昨天救下自己的景承軒,不動聲色的開口。
“八殿下呢?”
怎麼說人家都救了她的性命,她多少也得表示一下關心。
“八殿下昨晚收到急報,連夜趕回京城了。”
唐子宸微微垂下頭,遮擋住了他眼中的思慮。卻伸手,爲唐子魚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昨日看到八殿下出現,那一記飛刀射的又快又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病弱的皇子能做到的。看來這八殿下隱藏的可真不淺。
不知道宮裡的皇后娘娘知不知道八殿下隱藏的本事,沈家又知不知道?
他心裡有幾分複雜,若八殿下是隱藏實力。那麼到是挺配她家小堂妹的,可他能隱藏這麼深可見這人的心思有多深沉。
自家小堂妹要是嫁給他,會不會被欺負。
唐子魚吃了兩口粥,一擡頭就看到自家堂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俊朗的臉上變幻莫測,似乎還有幾分糾結。
“堂哥。你怎麼了?”
唐子宸聞聲回過神,隨即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吊兒郎當。
“沒事,只是想到店鋪裡的一些瑣事而已。快吃吧,吃完我陪你出去轉轉。這藥城我來過幾次,還是比較熟悉。”
唐子魚聞言也知道自家堂哥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問。
用過早飯,唐子魚喝了一點空間的靈泉水。身體裡的虛弱和無力得到了舒緩。蒼白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堂哥,走吧。”
一身俊俏的男裝,配上她精緻的五官到是像哪家的官家公子跑出來了。氣度不凡,還帶着幾分明媚可愛。
“小堂....弟,真是個俊俏的公子哥。這一出去,還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呢。”
唐子宸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小堂妹男裝打扮,到是出乎意料的好看。忍不住誇讚了幾句。
唐子魚抿脣嘿嘿一笑,手中拿着的摺扇刷一下打開。因爲兩人同事穿着天藍色的長衫,梳着一樣的頭髮。手裡同樣拿着摺扇,模樣又有幾分相似,看着到像是一對兄弟倆。
“堂哥和我長的有四分相似,你這是在變相的誇讚自己嗎?”
唐子宸聞言嘴角抽了抽,不過很快勾起嘴角挑眉道:“哎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唐子魚送了他一個大白眼,繞過他朝着門口走去。
“好了,走啦。”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房間,離開了客棧。
......
京城
偏僻的宅子裡,女子安然的坐在鞦韆上。清雅絕倫的容顏上彷彿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一襲月白色長裙將她襯托的越發的出沉。
就好像誤落凡間的仙子,高冷又仙氣十足透着一股讓人膜拜的聖潔之感。
“你到底還是來了。”
女子平靜無波的星眸之中,忽然燃氣一點光亮好似夜裡忽然綻放的眼花奪人心目。
“是你對她動的手?”
冷漠的嗓音透着凜冽的寒意,好似要將空氣凍結了一般。隱隱的還帶着幾分蕭殺之氣,讓人的心無端的一顫。
“呵呵,是我讓人對她下手又如何?”
女子眼中的璀璨光芒一?,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無波。聲音依然溫潤讓人感覺如沐春風,很難察覺其中那一絲冷漠。
“傷她者,我會加倍奉還。這次來到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想離開景國。”
景承軒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眸光清冷寒冽,透着濃濃的殺伐之氣。
沒有人知道昨天他看到那白玉蛇要咬她的那一瞬,他到底是什麼感受。那種讓人窒息的驚恐,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這也讓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小狐狸在他的心中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到了一個無人可及的位置。
“你要爲了她,和西域的聖域作對?不要忘記了,你身體裡的寒毒......”
女子皺起眉頭。從鞦韆上站起身。星眸微微眯起,紅潤的脣瓣動了動。聲音柔和,卻處處透着威脅。
“不用拿你們的聖主來威脅我,這一次我是不會再退讓。”
他相信師傅的語言,既然小狐狸是可以救他的人。那麼她一定能解了他身體裡的寒毒,他也就不需要再受聖主的脅迫。
“你!”
女子的星眸一眯,一抹震驚一閃而過。眸低更是深藏着不甘和痛楚,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寒毒對於他代表着什麼。
可現在,他竟然爲了那個女子來反抗聖主。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那個叫唐子魚的女子是絕對留不得了。
“你,我不會殺......”
女子聽到景承軒的話,眼睛一亮。看來他到底還是捨不得自己,對她還是有幾分情面的。只要那個女子死了,她相信他最後一定會回到她身邊。
“你,我要留給小狐狸自己解決。”
那小狐狸從來都是一個瑕疵必報之人,而且很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情。這個仇,她只會想要自己親自報。
可她們對小狐狸做的事,他也不會輕易就那麼掀過去。至少要收一點利息,不是嗎?
他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狹長的鳳眸冷漠的看向面露不敢置信之色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你...景承軒,你怎麼可以爲了她這樣對我?別忘記了,我纔是你未來的妻子。”
景承軒聞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那一抹嘲諷的笑刺痛了女子的眼睛,她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
“本皇子未來的妻子只有一人,而且那人也只能是她。至於你?那不過是你們聖域聖主的一廂情願罷了。從頭到尾,你可聽到過本宮應下此事?”
女子聞言臉色陰沉不定,景承軒說的沒錯。那時候他的身體很不好,勢力也沒有如今那麼大。
他忌憚聖域的勢力,才和聖域周旋着。聖主很看好聽到才能,所以想要將自己和他湊成一對。
期初的時候她沒有見過他,對聖主的這個決定很排斥。可那次見到他後,她的一顆心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從此以後,旁人在也入不得她的眼。她也同意了聖主的提議,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給出正面的迴應。
她??的深呼一口氣。勉強壓下心裡的苦澀不甘。轉瞬間,她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聖潔不可侵犯的聖女。
“你現在的勢力確實比從前強大了不少,可還是無法與聖域對抗。你要想好了,爲了她要和聖域撕破臉皮?”
景承軒聞言,冷冷的一笑:“爲了她,和聖域撕破臉又如何?別說是聖域,若是她想要這天下。本宮也願意拼盡所有,爲她奪取這天下。”
只是可惜,他越是多瞭解這小狐狸幾分就越清楚。她從來都不想和皇家扯上關係,也不想要這天下。她要的無非是家人平安喜樂,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只是可惜,她出生在靖國侯府就註定了無法過她想要的生活。那麼她只有擁有足夠的勢力,強大到讓人仰望的地步才能真正的保護住她想保護的家人。
這條路走下來是何其的艱辛,不過沒關係有他在那些風風雨雨他都會替她遮擋掉。當然一些小風小雨還要她自己來,畢竟她也需要成長。
而過度的保護,只會讓她無法在這樣殘酷現實的世界裡生存更何況保護自己在乎的家人。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兩人才認識多久。冷心冷情到幾乎無情的你,竟然也會愛上一個人。”
女子忽然大笑起來,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星眸晦暗不明,陰森可怖。她直盯盯的看着眼前如仙似魔的男子,心底的嫉妒瘋狂的蔓延。
“一旦你愛上一個人,那麼你就有了軟肋。依聖主的狠絕毒辣,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在聖主那裡護她安全。”
景承軒眉頭微微皺起,眼底劃過一抹森然的光。
聖主!確實不是個好對付的敵人。
“這裡,除了她其他人一個不留。”
他忽然轉身,對着空氣說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是,主子。”
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隨後四周出現三十幾個身穿銀色長衫面上罩着純銀打造的面具的人。
“暗閣銀衛?”
在暗夜閣裡。除了影部的影衛外。就數銀衛最讓人畏懼,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長相。只知道他們出現,從來都不會失手。
他竟然爲了替她出氣,動用了銀衛。她忽然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都能將影衛放到她身邊保護她,更何況銀衛?
深深的嫉妒,讓她的星眸漸漸染上的紅色。抿着脣瓣,冷聲開口。
“殺!”
這一次帶出來的人雖然不是聖域的精英,可多少還是能讓他受些損失。哪怕只是一點點,也無所謂。
她冷眼旁觀的看着兩方廝殺的人,看着自己這一方明顯有了落敗的趨勢。眸子微微一眯,一抹冷忙一閃而過。
“聖女,咱們還是先離開吧。恐怕她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忽然一名藍衣女子來到她的身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交戰。心中卻是驚濤駭浪,沒先到才短短的幾年八皇子竟然就將手底下的人訓練到如斯地步。
難怪聖主說,若是無法將他收服拉攏過來,那麼就要徹底的抹殺了他。
他,十個讓人忌憚的對手。
“聖域的人,是覺得不允許死在外人的手中。”
她冷冷的說完,轉身足尖一點飛身離開。
藍衣女子聞言一愣。隨後微微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已經處於下風的屬下,閉了閉眼。
轉身朝着女子離開的方向飛去,等到離開那偏遠的宅院後。她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罐子,打開罐口。
裡面一隻長的很難看的肉蟲在不斷的蠕動着肥胖的身子,看得人身體直發毛。
藍衣女子卻是一臉的淡定從容,彷彿早已經習慣了一般。她伸出手,將肉蟲取了出來。放到手心之中。眼裡閃過一絲憐憫。
隨後平靜的握緊手心,噗呲一聲肉蟲瞬間就被捏爆了。粘稠的血液沾滿手心,藍衣女子眉心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甩了甩手,飛身離開。
而此時正在與銀衛們對戰的十幾名女子,忽然心口一疼。臉色大變,口中吐出鮮血氣息全無。
看着突然間到底氣息全無的敵人,銀衛們都停下攻擊。銀衛首領走上前。伸手放到敵人的鼻子下,確定沒有鼻息後緩緩站在起身。
“他們都死了,你們先回去,我回去覆命。”
“是,首領。”
銀衛們齊聲應道,然乎都瞬間離開。
若不是那些女子的屍體還留在那裡,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幻覺一般。
八皇子府
景承軒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接過墨一遞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
“五皇子府和三皇子府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回主子,宮中傳出消息。柳貴妃要給三皇子選正妃,皇上已經答應了。等到月神節比試後,爲他舉辦選妃宴。個家小姐都要參加。”
墨一聞言立馬開口,主子現在心情可不怎麼愉快。他可不想撞牆口子上去,自討沒趣。
“五皇子到是沒什麼動靜,和平日裡一樣。不過三皇子的人,在侯府外......”
景承軒勾起嘴角冷冷的一笑,不用墨一說完他就知道。肯定是五皇子派人在侯府外守着,只要小狐狸一離開侯府他就能得到消息。
至於三皇子的事,反正三皇子妃的人選已經是內定的了。不過他猜柳貴妃此舉,恐怕是想要選兩個身份貴重能幫到三皇子的側妃吧。
“去,想辦法將這消息傳給侯府的二小姐唐子清知道。”
“是,主子。”
墨一立刻應道。轉身走了出去。
墨一剛離開,銀衛首領就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開口。
“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景承軒擡起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銀衛首領。
“起來說吧。”
銀衛首領將那些女子忽然都死掉的事告訴了自家主子,他偷偷的瞥了一眼自家主子。卻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的吃驚,彷彿早就料到會如此了一般。
“果然是聖域的作風,對自己人都能如此的心狠手辣。”
景承軒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這就是聖域的行事作風。對自己人一旦沒有了什麼價值,也能心狠手辣不眨眼的殺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揮了揮手,讓人退了下去。
書房裡只剩下他一人,他迎風站在敞開的窗戶前。眸子微微眯起,朝着城外的方向望去。
昨晚他連夜趕回來。不知道今天小狐狸起來沒有看到她會不會問起他。
不知道現在,她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和唐子宸一起去了拍賣會,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月見花,可以抑制所有蠱的珍貴草藥。
他是因爲在西域待過一段時間,才知道這月見花的功效。不知道小狐狸,又是從哪裡得知的這個?
他好看的脣瓣微微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看來小狐狸身上的秘密還真是不少。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事時間慢慢挖掘,總有一天他會什麼都知道的。
想到那張精緻嬌媚的小臉,時而狡猾時而端莊的俏模樣。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上揚,狹長的鳳眸裡的溫柔寵溺柔化了他淡漠的氣質。
......
唐子魚還是第一次參加所謂的拍賣會,在華夏的時候她也曾陪着爺爺參加過幾次。不過那時候,競拍的都是一些珠寶名畫什麼的。
看着自家堂哥拿了一張卡片給守在拍賣行門口的服務人員,她挑了挑眉。看來自家堂哥還真是來過。都有所謂的vip卡了。
這拍賣行的裝修和營銷案方式到是和華夏的拍賣行一樣,讓人不禁有了幾分的親近。不過對於這拍賣行背後的老闆,她也更好奇了起來。
這拍賣行後面的老闆,該不會和自己一樣也是穿越而來的吧?
叮,聰明的宿主大人您猜對了這拍賣行後面的老闆和您一樣是個穿越者。獲得任務幾分十點,宿主君要努力加油喲。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加油泥煤。
華夏的時候都是清朝被穿成了篩子。依她看這個時空也不遑多讓。這穿越女重生女,簡直是滿天飛。
“歡迎大家來參加這次的藥材拍賣會,這一次我們除了有本地珍貴的藥材拍賣還有幾株十分難尋的野生藥材和不知名的藥材。不過不管是什麼,拍賣行都保證物超所值。”
忽然一道爽朗的清脆嗓音響起,立刻讓喧鬧的買排行安靜了下來。
這拍賣行的座位也是分等級的,就好像她和堂哥所坐的就是二樓的包廂。身份算是比較尊貴的,普通的百姓都是一樓的大廳裡坐着拍賣。
大廳的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臺子。臺在大概有一米五那麼高。臺子上有一個很大的方形桌子,上面就是爲了展示藥材的玻璃窗。
此時臺子上多了一抹纖細窈窕的身影,女子一襲墨色長髮簡單的用一個髮簪固定。一身火紅色的長裙,明媚而張揚。配上那豔麗的容貌,到是讓人驚豔了一把。
“接下來,我們展示出今天的第一件拍賣藥材月見花。”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有人將一個透明的玻璃櫥窗擡了上來放到了桌子上。
櫥窗裡是放着的,正是她需要的月見花。
“堂哥,這就是月見花。無論多少錢,一定要拍下這個。”
這一次出門,她可是將自己的小金庫都拿了出來。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的小金庫裡竟然會有那麼多銀子。
現在她可是個小富婆,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她上次救了景承軒可是從他那坑來了不少錢。
“好,既然小堂妹想要那咱們就將它拍下來。”
“月見花是十分難得的藥材,低價一千兩銀子。每次加價不低於一百兩,現在開始叫價。”
紅衣女子爽朗的一笑,說完笑眯眯的看着衆人等着他們叫價。
因爲她沒有介紹這月見花的功效,所以衆人也都有些遲疑。雖然說拍賣行拍賣的都是珍貴藥材,可這不知道什麼功效的藥材他們也不敢買。
而且這藥材的低價似乎也有些高了,一千兩銀子那可不是個小數目。一千兩都抵得上京中一些小官院一家子一年的嚼用了。
“一千兩銀子。”
忽然有人開口叫了價,一旦有人開口叫價很快就有人跟風叫起了價錢。
“一千一百兩銀子。”
“一千三百兩銀子。”
......
.....
“兩千兩銀子。”
唐子宸轉頭看向自家小堂妹,怎麼看都覺得她沒有想要叫價的意思。
“小堂妹,你不叫價嗎?”
唐子魚微微一笑,眯了眯眸子:“再等等。”
她的話音剛落下,距離她隔了時間包廂的包廂裡傳來一道清雅的聲音。
“三千兩銀子。”
此價一報出,立刻引起全場的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個報價的房間,一下子就增加了一千兩。
這人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