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后得知風宇墨因爲受到最愛之人離他遠去而失憶之後,便擔心不已,日日夜夜不停地跟風宇墨講以前她和他還有惜月的故事。極力讓風宇墨記起。
值得高興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風宇墨所有人都想起來了,只是對於惜月,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此刻他們才明白太醫所說的喪失一部分記憶是怎麼一回事了。
紫煙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暗暗爲惜月抱不平。可是無論紫煙怎麼提醒風宇墨他和惜月的事情,他都不知道。紫煙問了太醫,太醫也只說,一切只看天意。
紫煙逼於無奈,只能天天祈求上天能夠早日讓她皇兄早早記起。
這日,紫煙帶着上好的療傷藥來到風舞殿,卻在剛進殿門的一刻,便聽到了茶盞摔碎的劇烈聲響。隨後一個尖細的女聲傳入紫煙耳畔:“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會不會做事!本宮給你們吃,給你們喝,一個個都笨的跟豬一樣!”
紫煙聽到這種辱罵的聲音,眉頭輕輕蹙起:這樣一個舉止言行無比粗魯,對待宮女無一點憐憫之心,這還是她一直敬重仰慕的皇嫂嗎?
紫煙氣憤的走進殿內,望了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說道:“皇嫂你這是幹什麼!你是一國之母,怎可如此無容人之度。”
皇后看了一眼紫煙,立刻回過神來,將原先狠戾的神色掩蓋住,對地下的宮女說道:“你先下去。”
宮女聽聞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低着頭走出了鳳舞殿。
“皇嫂是不是得告知紫煙,爲何自從被安怡國國君救出來之後,就經常如此狠絕待人,連月兒和星兒都不敢來了,天天都要和我擠着牀睡……”紫煙奇怪的提出已經縈繞在心裡很久的疑問。
皇后慌張地回答道:“本宮只是醒來之後,發現皇上已經全然不記得我,一時心急,火氣難免就大了些,還請皇妹不要見怪。”
紫煙細細想過,覺得這話雖然天衣無縫,但又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卻一時想不出來,只好作罷。
“皇嫂,”紫煙將皇后扶到牀上,打開了醫藥箱:“皇兄只是一時的失憶而已,有可能我們多多提醒你們之間的事情,皇兄就會記起來了。”
“恩恩。”皇后無措地扶起袖子,將細白的手放到紫煙跟前。
紫煙從小對詩詞歌賦並不感興趣,倒對治病也有一番研究,近日又因爲風宇墨的病情常去太醫院詢問藥理,把脈一事她已經遊刃有餘。
紫煙將手搭上皇后的脈搏:“皇嫂不用擔心,上次的擦傷已經好多了,脈搏平穩有力,只要再多多休養一陣就能痊癒了。”
“哦,是嗎。”皇后自己製造的傷痕,自然好得快。
紫煙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無意瞟到了皇后的手腕,卻發現皇后的手腕上紋着一朵荷花。
紫煙奇怪,惜月她的手腕上有無這種東西,她是清楚的,爲何面前的這人會紋這種飾物?
“皇嫂,你手腕上的荷花紋的好別緻啊,可我爲什麼以前沒有看到。”紫煙忍不住問道。
“奧,這個啊,這裡本來是有一處陡峭上的擦傷的,本宮聽太醫說有可能會永久留下疤痕,就找人在傷口的位置刻了一朵荷花,也掩蓋了原先的醜陋。”皇后邊說邊將長袖扶下來,讓紫煙看不到那朵荷花。
紫煙點點頭,“那皇嫂你先休息吧,紫煙先告退了。”
皇后望着紫煙的背影,眼神中露出了些許陰狠, “真是好險,差點就被你給察覺,幸好我早有防備,否則今日還就栽在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上。”皇后奸笑道。
紫煙踏在御花園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無心觀賞周圍的美景,只想着剛剛在風舞殿發生的一切。
皇嫂打罵宮女,星兒月兒不肯回風舞殿和皇嫂一起睡,皇兄對皇嫂冷冷淡淡,皇嫂手腕上的荷花,皇嫂的脾性暴躁……
這許多的不對勁,穿插在紫煙的腦袋裡,一幕一幕的回放着,讓紫煙一陣頭痛。
“算了,不想了,有可能是我多疑了。”紫煙甩了甩頭,疾步走去。
懸崖底下的一處農莊。
粗陋的牀上躺着一個人兒,雖然面容受損,但依舊可以讓人感受到這女子的絕代芳華!
忽而,牀上人兒的眼睫毛動了動,睜開了一雙動人的眼眸,用手按着腦袋爬了起來。
“姑娘,你傷還沒好,怎麼就起牀了啊。”門處走來一個老婦人。
惜月望了望四周,心裡明白了自己被懸崖底下的農人給救了,“謝謝老婆婆救了我。”
老婦人搖了搖頭,又將惜月按在了牀上:“快點躺着,藥馬上就好了。”
惜月抿嘴一笑,兩眼撇向一處小銅鏡,看到了裡面有一條很顯眼傷疤的女子。
天!這是她嗎?她的臉上爲何多出那麼一條令人膽戰心驚的傷疤!惜月不禁將手撫摸自己的臉。這麼醜,風宇墨應該不會要她了吧,月兒和星兒也會不認識她了吧。
老婦人看到惜月的動作,心裡深知,“那是掉落懸崖時候被樹枝刮破的傷痕,以後會留下疤痕的,怎麼也消不掉……”
惜月閉上眼睛,隨即又睜開,問道:“凌逸國最近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聽說我們皇上失憶了,醒來之後連自己以前朝夕相處的皇后冷冷淡淡的。”婦人回答道。
“什麼?皇后?皇后不是摔下懸崖了嗎?”惜月吃驚,心裡頓時缺了一塊。
婦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皇后是被安怡國國君救出來的,現在在皇宮裡呢。”
惜月聽聞,身子往後一傾。她此時不在這裡嗎?怎麼會在皇宮裡?莫非……有人頂替她做了凌逸國的皇后?
少更了那麼多天,對不起哦,關鍵是月神斷更重新開始寫,沒什麼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