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在宿舍放歌

大清早的,我搖搖晃晃的回了宿舍。冬哥是第一個看見我的,看我的那眼神,反正就跟看外星人差不多吧。

“我去,武哥你大清早的跑去哪喝酒去了,還喝這麼多。”我看了他一眼,“哦,王,王曉冬啊,我還認識你,看來我還沒,沒喝多。怎麼着咱咱再出去喝,喝點去啊,那,小子不行,一杯倒,還,還是跟你喝酒喝,喝的爽快。”

冬哥扶着我,“武哥,您真是我的偶像,這麼早喝多了回來,還吐了吧?太經典了你。走走回宿舍,一晚上沒睡覺了吧?先睡會覺晚上我再陪你喝,現在你喝了酒了再跟你喝不公平。”

我一把甩開冬哥的手:“啥,啥不公平,就我現在,現在這狀態,剛好。告,告訴你,我,我現在辦你,辦你倆,啊不,辦你仨,仨都沒問題。”

冬哥說:“對對,武哥那是真NB,怎麼能只辦仨呢,那最少得辦四個啊是不是,來回宿舍,來來。”說着冬哥給我扶回了宿舍。我往牀上一躺,感覺天旋地轉的,耳朵邊上還有帥哥的詢問聲和大黃的鄙視聲。我一翻身一聲乾嘔,都吐乾淨了沒嘔出來,我又躺下,迷迷糊糊的覺得非常難受,在牀上翻來覆去了半天,終於什麼都不知道了。

下午醒了之後,朦朦朧朧看見對面牀邊帥哥在那坐着,我動了一下腦袋,感覺沉沉的難受的要死,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MD以後可TM不空着肚子喝酒了,難受死了。我扶着牀慢慢的坐起來,帥哥看我醒了趕緊給我把枕頭立了起來。

我咧了咧嘴,覺得挺不自然的,罵道:“靠,你還真拿我當病人了啊。沒事,喝的不多,就是空着肚子喝的急點。有水沒?”

“有,大黃中午打的熱水。”帥哥說着拿水杯給我倒了半杯水,晃了兩下遞給我,“有點燙,慢點喝。”我接過來喝了一口,確實有點燙,說道:“還是喝涼水過癮,咕咚咕咚一大氣,要不給我接點涼水去吧。”

帥哥說道:“你本來空着肚子喝酒就挺傷胃的了,喝點熱的吧。”我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摸出冬哥給我們銀玉蘭,點了一根,帥哥問道:“說說吧,怎麼一大早跑出去喝酒還喝那麼多,爲了啥啊?還是沈寶兒?”

我笑了一下,“不是,是劉超的事,劉超上個學期結束之後給學校開除了。”

帥哥吃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哦,這樣啊,那是挺可惜的了。他上次幫了咱們咱們還沒感謝他一下呢。”說着帥哥也點了一根菸,我倆對着抽菸,誰也不說話,沉默了好半天帥哥開口了,“上午有節課大黃已經幫你請假了,下次記得去上課,咱們大學已經過去六分之一了,再不好好把握,很快就會過去的。”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我起牀洗了把臉,出去吃飯,吃完飯上晚自習。晚自習挺亂的,班裡的桌子還是聯歡會的那個口字型造型,據說這個造型打掃衛生非常方便,人們三個一羣兩個一夥湊到一起聊天吃瓜子。有個非常外向的哥們站在中間走來走去跟這個聊一會跟那個聊一會還擺出幾個搞怪的動作來,引的一羣女生哈哈大笑。在這樣的環境中我無心看書,便趴在桌子上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確實是好好上了幾天課,不過基本上都是上到一半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沒課的時間一般我們都去打籃球,冬哥打的少了,有時間都去泡妞了,一般只有我和帥哥在那投籃玩。

這段日子帥哥好象迷上了街頭籃球,經常在打球的時候做出幾個非常搞怪的動作來,不過貌似技術不到家,不是把球甩跑了就是甩到自己身上。有個動作是在上籃的時候先是把球繞自己腰轉一圈再從腿下掏過來然後出手,這傢伙練了好久都沒進一個。我倆單挑他過我的時候,他計劃着把籃球從我一邊扣過去,人跑向另一邊把球拿了再上籃,他不是把球直接甩出了場外就是直接塞到我懷裡。

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大黃出現的次數逐漸多了,而且隨着大黃出現的還有籃球打的不錯的那個女生孫姍姍。每次兩個人都是同時出現,每次分組2打2都是他們兩個人一組,當然每次都被我和帥哥猛灌10比0。私底下我就問帥哥他們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JQ了,怎麼最近倆人走的這麼近?帥哥回答我的挺簡單,你晚自習去教室呆幾天就明白了。

於是我開始上晚自習。因爲聯歡會擺造型把桌子都搞亂了,所以很多原來不認識的人都坐在了一起,大黃就是和孫姍姍坐到了一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黃在班裡漸漸的安靜下來了,晚自習也不亂串了,就坐在那跟孫姍姍說悄悄話,聲音還挺小的。不只是大黃,不少男生女生都變的安靜了不少,目測一下坐一起說悄悄話的得有三四對兒。

原來我還挺奇怪的爲什麼元旦聯歡會結束之後沒人安排把桌子擺回原樣,現在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然帥哥和大黃還極力鼓搗我把桌子搬到小美的桌子旁邊,不過都被我選擇性的無視了。

這天,我正在宿舍裡抽菸呢,帥哥興沖沖的拿着個錄音機就進來了。“來來武哥聽歌聽歌,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搞到這麼個東西。”說着把電池安上去,從兜裡掏出幾盤磁帶,挑了一張就放進去了。是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歌一放,帥哥又搖頭又扭屁股的就跟着節奏在那唱。

我拿起另外幾張磁帶,基本都是刀郎的專集,什麼衝動的懲罰什麼批着羊皮的狼駝鈴什麼的,還有一張光良的帶子。我擡頭踹了帥哥一腳,問他:“你喜歡聽刀郎的的歌啊?全都是他的。”帥哥一邊搖着一邊點頭,也不說話。我又說道:“我不是太喜歡聽他的歌,我喜歡聽比較柔和一點的音樂,最好還是帶點悲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