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達能盤坐在那小山背面,聽着他們四人的交談,直到他們離開,這纔有些膽顫心驚起來。
“闖禍了嗎?那蕭邕今後會不會對我不利?”
一場沒事找事、只爲看看對手到底水平如何的較量,現在看來是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不過想到那個老大說的蕭邕的性格,吉達能心中略微放鬆了一些。
“這麼厲害,應該是一個好的對手,應該跟着他,時不時找他練練。從面相看,我覺得蕭邕也不是嗜殺之人,總不能因爲我和他戰了一場就會追殺我。”沉吟半晌後,吉達能竟然做出一個連他自己開始都沒想到過的決定,站起就朝北飛去,就是爲了今後能和蕭邕交交手。
吉達能是西部密哈人,小時候家裡很窮,父親是一個武師,母親只是武士,在以強者爲尊的龍鳴大陸,過得很是不如意;從小看到那些飛來飛去的修士,心中很是嚮往,也很用心修煉功法。
但由於沒有餘蔭可避,家中只有一部龍鳴大陸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功法;他雖然自小一直照着該法修煉,但進階速度還是很慢,直到十二歲方纔進階武士,在所在村子同齡人中都屬於下等水平。
自十歲起,他連續五年投考宗門都未能進入,十六歲後便息了進入宗門之心,只是按照那本基礎功法堅持修煉。沒想到十八歲那年,不知是他開了竅還是功到自然成,他竟然在一年內由武士進階武君,趕上了同村諸多同齡人的腳步。自此,他修煉的慾望更加強烈,經常和同村修士比鬥而不落下風。
在二十歲的一次狩獵中,遇到一位被仇家重傷的中型宗門武王后期,他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將其藏入村子外十五里的一個山洞,並經常送吃的,爲他購買丹藥,採集藥材。
在此期間,武王給了他一些修煉方面的系統指導,使他已經停滯的境階又鬆動起來。不久後,該武王傷重不治,吉達能得到了他的全部財產,一部天階功法和兩部地級功法。
此後,他功力快速增長,很快進階武王中期。在父母雙亡後,不再呆在原來的村子,開始四處遊歷,不停地找他認爲的高手對練,一晃就是一百二十年,境階也達到了現在的武皇中期。
齊武皇找到許武皇的屍首後,直接在旁邊砸出一個坑將其掩埋,然後坐在旁邊低語道,“許兄,對不起,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我們六兄弟出來,沒想到你卻被留在這裡,可恨吶!許兄,以前沒發現,其實我們六人不是一條心吶。遇到蕭邕那個飛揚跋扈的賊子,他們四個竟然連粗話都不敢說一聲。眼見你被殺,他們竟然不敢出手爲你報仇。”
“蕭邕賊子不過是一個武皇初期,再厲害又能如何?我們有六個人,只要我們一起出手,他保準接不下三招。在生死麪前,兄弟就是被拿出來賣的,這話不假啊。”
“我現在很彷徨,論單打獨鬥,絕對是殺不了那賊子的;想聯手別人,可靈石不夠,功法檔次不高,就是高手也不認識幾個;要想殺掉那賊子,難於上青天。許兄,你說我齊證宗該怎麼辦?”
忽然間,他看到一個武皇中期朝自己方向飛來,連忙站起看過去,頭微勾,雙手自然下垂,很有禮貌的樣子。
來的人就是吉達能,他也看到了正在低頭動嘴的齊證宗,飛至他身邊的時候,吉達能淡淡地問道,“這裡發生過什麼,元素之力這麼充沛。”
齊證宗連忙把這裡有許多武王進階武皇的事情講述,把整個過程全程進行描述,生怕漏掉任何一個細小的環節。
在齊證宗講述的過程中,吉達能沒說一句話;待齊證宗停下來後,他纔開口問道,“你們六兄弟面對蕭邕,竟然被他殺了一人?”
齊證宗悲慼地點點頭,“那賊子太過殘暴,一上來就出手,我等沒想到他會出手,所以呼應不及,導致許兄受難。”
吉達能面不改色地問,“他們兄妹兩人各出一兩招就殺了一個武皇中期,周圍沒人出手嗎?”
齊證宗帶着哭腔說,“那前輩應該有同伴在側,但那賊子好像與一個武皇中期的前輩交好,所以沒人敢上前伸張正義。前輩,對這樣嗜殺之賊子,我龍鳴大陸修煉界要有所防範纔是,免得他造成過多殺戮。像前輩這樣功力深厚、境階高的修士,我想很多人會出手擊殺他的,畢竟是爲了龍鳴大陸修煉界的公道。”
吉達能看了他一眼,問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齊證宗心中暗喜,這是被自己忽悠起來去追殺蕭邕的第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武皇中期,嘴上卻是連忙應答,“他們往西北方向飛去了。”
吉達能沒說二話,直接朝西北飛去,心中也在嘲諷這個齊證宗,“本事不大,用心也太過明顯。想騙本人去擊殺他?想都不要想!本皇只是想和比劃比劃而已,如果那傢伙出全力,本皇說不定還幹不過。”
“不過此去又是西北,說不定又會對上神盟修士。”吉達能心中一嘆,但飛行速度卻是沒有降低,心中念頭堅定,“對上就對上,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的。如果可行,說不定還可以爲蔡兄報仇,殺掉幾個神盟修士。”
想到被殺的蔡兄,吉達能心中怒火悄悄生起,“不行的話,今後乾脆就去偷襲神盟修士。找人練手是戰鬥,和他們戰鬥更是真正的戰鬥,還可以報仇。聽說神盟攻佔了劍宗,那裡應該有很多神盟修士,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今後不用四處找他們的人。”
他和那蔡兄是在瀾城結識的,當時同爲武皇初期,生性均謹慎,但對朋友都沒歪心,且都醉心修煉,屬於能交心的朋友,這在修煉界很難得。
兩人一路東來,邊修煉邊相互印證,使得兩人對法則的領悟都快速提升,境階也一直緩步增長。
來到威武城外時,迎面遇上一隊武皇修士,兩個中期五個初期。那七人中有一箇中期開口問他們一些事情,都是周圍情況的;兩人表示自己只是路過,並不知曉這裡的情況。
中期馬上就問他們是不是從西部過來,言稱自己一行正要過去,如果不介意的話,還想問一下那邊的具體情況。
兩人雖然對這七人有所戒備,但那七人卻沒流露出一絲的殺氣,所有人的態度也都很和藹;再者,吉達能認爲打不過還可以跑,且內心深處也沒真正認爲這些人要對自己做什麼,畢竟他們兩人也都是武皇初期;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兩人都抱有一個心思,對方有兩個中期,平常想認識都很難,現在人家主動找來,這是一個很好的討教機會。
兩人和那七人降落一座山頂,那中期大體地問了一下他們知道的情況,接着便邀請兩人加入神盟。
兩人有些懵,不知道神盟是個什麼勢力,一個初期便對他們兩人進行大體講解。兩人聽完講解後,相互對視一眼,言稱自己是懶散之人,從來都未曾加入過什麼勢力,需要仔細考慮後才能決定。
那中期聽兩人的話語,臉上立馬錶現不耐,出聲斥道,“你們兩個毫不知趣,進入神盟,什麼功法沒有?靈石、丹藥更是應有盡有,足以將你們的境階快速推至武皇中期。”
作爲謹慎之人,吉達能和那位蔡兄立馬感到這裡面有蹊蹺,這麼好的勢力,應該踊躍參與者衆纔是,爲何他們要強迫自己加入,而且是急不可耐的樣子。
吉達能抱拳說道,“這位大人,我們兄弟二人從西部過來,對神盟沒有過了解,我們也需要考慮一二纔是;再者,憑我們的散漫之心,可能不適應過組織生活。”
見兩人不明確答應,只是委婉推辭,兩個中期一起喝道,“給臉不要臉,找死!”旁邊五人聞言散開,將兩人包圍起來。
兩人作爲武皇初期,也經常經歷生死戰鬥,戰鬥意識很強烈,馬上就朝外突圍。
一個武皇從側面朝吉達能衝來,同時擊來一拳,吉達能擡右手硬生生擋住這一拳,同時左掌拍飛一個襲來的初期,人馬上就到了包圍圈外。
蔡姓武皇沒這麼好的運氣,被另一箇中期拍退,接着被一個初期掄槍砸中背部;雖然擊飛另一個初期,但還是沒能衝出包圍圈。
一箇中期和三個初期追擊吉達能,其餘的中期和初期則圍殺蔡姓武皇,吉達能只能邊戰邊逃;余光中,看到蔡武皇被打得鮮血狂噴,但他悍不畏死,竟然擊殺其中一個初期,並擊傷另一個初期,最終還是被中期擊殺。
吉達能看到蔡武皇身死,也沒有了牽掛,一直朝東衝去。在追趕了近百萬裡後,他方纔逃脫神盟修士的追殺,不過也是身負重傷。
閉關恢復後,吉達能東行;在找高手對練的同時,還探查神盟,對神盟修士進行偷襲。三十餘年來,他已經擊殺神盟武皇不下三十人。
齊證宗只知道蕭邕往西北方向飛行,卻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已經開闢洞府,專心進行修煉起來。
吉達能自然也不知道蕭邕兩人的情況,只是在空中往西北飛去,想找機會和蕭邕練練手。作爲一個散修,他就是這樣在不斷的對戰過程中提高自己,使得自己領悟更深,戰力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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