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並沒有對各人的位置刻意進行安排,只是把四大宗門的太上請到正中間的鼎旁,和求道宗幾人坐在一起,其餘衆人則自行尋找地方,九太上也在被邀之列。他糾結半天后,還是脫離了九嵐宗團隊,來到正中間的鼎旁。
酒擺好,肉沒熟,進入求道宗的武皇開始熱聊起來,熟悉不熟悉的混個臉熟,但這隻侷限於那些沒被衆人認出來的;四大超級宗門的武皇都是各自圍坐在一隻鼎旁各自閒扯,沒有和別的人交流;除此之外,還有兩隻鼎旁的武皇也是一樣,只是相互見交頭接耳,明眼看出都是自成一系。
如果硬要按序號排列,第一排第一鼎是道宗,第二鼎是盤宗,第三鼎是求道宗和四位太上,第四鼎是金龍宗,第五鼎是齊門;那兩個自成體系的團體分別在第二排第一鼎,有十一人;第四排第五鼎,有十七人,屬於人數最多的一個團隊。
肉熟以後,酒宴開始。九太上呵呵笑道,“慕容宗主,本皇看那些武君境弟子正在那裡服侍,有些不好意思。我看還有兩隻鼎空着,不如要他們過去一起吃,免生嫌隙。”聲音之大,彷彿別人不知道他關心求道宗那些武君境弟子似的。
慕容燕呵呵笑道,“不用,讓他們服侍前輩是應該的。再說,他們每人都有武皇境獸肉,宗門也免費提供;這樣的東西,對他們的吸引力已經很小。”
九太上老臉一皺,連打幾個哈哈,把這話掩蓋了過去。肉是好肉,酒就不一定是很好的,只是五年的猴兒酒而已。不過在這些外來武皇眼中,這酒已經是很稀奇的東西,絕大多數都只聽說過,自然是大聲誇讚,滿意不已。不過慕容燕沒打算多給,每人就一罈的量,說是宗門內也沒了多少庫存。
一頓好吃好喝,甚至把那兩隻空着的鼎裡的肉與湯解決之後,很多人告辭準備離開;雖然沒見到蕭邕,但已經見到了求道宗的不同凡響。酒是猴兒酒,肉是武皇境肉,心神、口福都得到了滿足。
就在此時,第四排第五鼎處傳來說話聲,“慕容宗主,按理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現在我們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但我們還是想和蕭道友切磋一番,不知道能不能滿足我們這個心願。”
李靜怡哼道,“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師兄在閉關,總不能把他驚醒來滿足你們的要求吧?現在招待完畢,你們可以離開了;如果要找我師兄切磋,過段時間再來。”看到那人再度提出這樣的要求,李靜怡怒氣上涌。
誰知那人轉而朝李靜怡說,“聽說蕭道友有幾個從龍坤大陸來的同伴,戰力都十分強大,既然蕭道友不在,不知道能不能見識一番?”
英子哼道,“你是哪個勢力的人?來我求道宗,我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想要挑戰我哥,總不能名字都不敢說出來吧?”
那人臉色一整,“西洲陳家陳金洛。”
慕容燕轉頭看向金太上,“金太上,你認識他們嗎?”
金太上搖搖頭,“西洲太大,本皇不認識的人多了,呵呵。”
李靜怡昂頭向前,“既然你想見識一下,本皇就滿足你。說吧,如何戰鬥?”看到那些人緊咬蕭邕不放,她內心很生氣,慕容燕想出言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那人臉上露出一絲得計的詭笑,“本人聽說你們都能以武皇中期戰武皇后期,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存在以大欺小的說法了。”他不等其他人說話,快速地接上一句,把框框套上,使得別人無從反駁。
李靜怡的性格除了蕭邕見識到的柔弱外,其餘時候表現的都是很剛強,聽完他那句話,馬上回應,“那請!”
誰知那人擺擺手,“不急,不是本人出戰,而是這兩位。你們也可以……”
“咦,你們又吃喝了啊。慕容宗主,靜怡姐姐,怎麼不叫本皇一聲?不行不行,本皇得吃肉喝酒……我擦呢,怎麼這麼多人?這麼多武皇,還以爲是宗門弟子呢。慕容宗主,他們都是來投奔求道宗的?求道宗的名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小龍從大長老府後飛來,邊飛邊快速嘚吧,開啓胡說八道模式。
慕容燕呵呵一笑,“很多武皇都是來向蕭大長老挑戰的,蕭大長老閉關了,總不能讓人家白來一趟,便請大夥吃了一頓。”
小龍用右前蹄在嘴上抹抹,吧唧幾下說,“肉倒是可以吃,酒也可以喝,不過想挑戰我老大……”轉頭看向那些人羣,“誰想挑戰我老大?”接着轉頭看向薩利吾,“黑薩,怎麼回事?你搞不定?”
陳家那人正在講,卻被小龍忽然打斷,心中甚是不喜,正在薩利吾開口的時候,他厲聲喝道,“本皇正在講話,你一個獸界修士,怎麼這麼沒禮貌?”
薩利吾的話也傳出,“他現在想挑戰我們呢,兩個對我們兩個。”
小龍看向那人,不屑地說,“本皇善於看相,現在給你觀上一觀。你印堂發黑,嘴脣潮紅,今天你必定出不了這門;左手長,右手粗,你定是被人慫恿來報復。嘖嘖嘖,你今天的運很不好啊,小心行事吧,不要把命丟在這裡。”
那人聽到小龍所言,臉色變幻莫測,停了幾息後喝道,“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是來挑戰蕭邕和他的同伴,關你何事?”
小龍嚷嚷道,“本皇就是你說的蕭邕的同伴,我們從龍坤大陸走到龍鳴大陸,一起闖過神盟地盤,一起闖過青峰峽谷,他是我老大,怎麼不管本皇的事?來來來,本皇站在這裡,任你攻擊,如果本皇移動一寸,就算本皇輸。怎麼樣,有種來挑戰嗎?”
陳武皇氣極而笑,“你確定?”
小龍大咧咧地說,“本皇還能像你?自己不敢出頭,唆使別人衝鋒在前。喂,後面的,你們離開一些,不然這傢伙會砸中你們的。”
陳武皇身後那些哈哈大笑,把小龍的這話當成了一個笑話,但還是讓出一條五尺寬的通道來,即使陳武皇飛偏一些,也不至於砸着自己。
陳武皇看到後方的人真的閃出一條通道,氣得臉色發紫,拿出一根長棍,朝小龍喝道,“你是真的?”
小龍
嘎嘎大笑,“本皇像是在玩你嗎?你那根燒火棍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閔胖子,咦,閔胖子也沒見,閉關了?我跟你說,閔胖子一棍砸來,砸彎你的燒火棍,還要砸碎你的腦袋,他也只是一個武皇中期哦。”
“呀~~看棍!”那人被小龍的話氣到了,掄起長棍就朝小龍砸來。
廣場上所有人都緊緊地盯着場中境況。有的人盯住小龍,只要他移動一步,那他就輸了;有的人盯着他,是爲他感到擔心,雖然他是獸界修士,但受到一個武皇后期全力的一棍,免不了要重傷;有的人盯住小龍,是想看他怎麼在不移步的情況下,閃避過一個武皇后期的這一棍。
陳家武皇也是緊盯着小龍,他想看看這頭豬有什麼妙招對付自己這全力一棍;這應該是求道宗的鎮宗獸,如果將其擊殺,求道宗就會少一個助力,這可是他自找的,就在他飛至最高的時候,他看到對面的豬忽然露出人形化的譏笑,沒錯,就是譏笑。隨後快速張開嘴,朝他發出一聲吼。
陳家武皇稍微詫異了一下,心裡想,“想用吼聲來嚇唬本皇嗎?”可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感覺到自己雙耳轟鳴,顱內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待想緊閉雙耳通道時,識海已經混亂,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最後的感覺是自己飛得更高,往後飛去。
陳武皇從氣勢磅礴出擊到被氣勢磅礴擊飛,時間不到一息,都在等着看小龍如何應對這一棍的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小龍就嘎嘎笑道,“本皇說過不移動一步,就不會移動一步。不過這傢伙也太差了,本皇一聲吼,就嚇得他倒飛而去,看來平常沒經歷過什麼戰鬥,心裡素質太差啊。這樣的戰力,還想跟我老大玩?遠遠地吧!”
小龍的話,把大家從驚愕中震醒,那兩個準備出來挑戰的武皇后期疾飛過去,在檢查了那人的情況後,一個較高個子喝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小龍瞥了他一眼,“你瞎啊!都盯着本皇,本皇能做什麼?難道本皇吼一聲也不能,只能任他用棍砸?怎麼樣,沒死吧?要不然真的被本皇算準了,今日出不得門?”
場中都是武皇,在被小龍說話驚醒後全都釋放魂力檢查了一下那人的情況,發現那人已經是氣若游絲,只有出氣沒進氣了;聽小龍這麼一說,臉上都露出驚異的表情,很多人面帶恐懼地看向他。
小龍嘎嘎笑道,“本皇現在可以移動了吧?要去檢查這傢伙是否還能戰鬥呢。”
“故意的,這豬絕對是故意的!”許多人心中怒吼。
求道宗幾人強行忍住笑容,心中大罵,“小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賣力的表演了!”
小龍走到那人身邊,伸出右前腿在那人臉上蹭了幾下,嘟嚕道,“媽蛋!本皇的觀相術什麼時候這麼準確了?不過你這傢伙的膽子也太小了,被吼聲嚇死的,本皇還是第一次遇到呢。你這樣的人,只適宜在家中修煉,不能出來闖蕩。可惜吶,一個好好的武皇后期,放在家裡,對別人也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