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邕一刀劈飛一個武皇后期,接着一聲冷喝,令很多衝來的武皇止住腳步,似乎在考慮這話的可能性。
不到兩息,就有人喝道,“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一個武皇中期和一個武王中期?三個壺淵果被他們搶去一個,那纔是我們的恥辱!”
“就是!怎麼能讓他們拿走呢?我們這麼多武皇后期在此,面子何在?”有人開始挑撥離間,大聲鼓譟。
蕭邕冷冷地看向那兩人,看着悄然圍過來的十三人,一眼不發,只是給君軒傳音。君軒也沒說話,迅速拿出一個操控傀儡,自己鑽了進去。
十三人鼓譟着圍來,在距離還有十丈的時候,一個武皇把聲調提高三度,壓制住其它聲音,“道友,你拿着沒多大用,不如換給本皇。百萬靈石,怎麼樣?”
蕭邕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說,“沒用的話,本皇爲何守在這裡?”
這時,懸崖上有人大喊一聲,“這個是本皇的!”很多人再次朝小樹衝去。
十三人轉頭看了一眼第二顆成熟的壺淵果,表情很糾結,接着又毅然轉頭看向蕭邕。
“這不是你們能帶走的,交出來吧,讓你們安全離開。”
“如果我們同時攻擊,那個武王即使有傀儡保護,也免不了一死,何苦來哉?”
蕭邕聽到這話,立馬冷哼道,“誰敢攻擊我們,誰就死!話不說第三遍。”
“哼,本皇來試試!”一個武皇后期馬上拿着長槍一槍刺來,目標就是君軒。
蕭邕暴喝一聲,“找死!”身體一閃,一刀劈向槍尖,接着來到那人身前,在他的目瞪口呆中,一拳砸向他的腦袋,迅速退回原地。
從那人出槍到蕭邕退回原地,整個過程不到兩息,而出槍的那人正頭顱炸裂朝後飛;這種速度,這種戰力,把其餘十二人嚇呆了,把準備攻擊的動作全部停了下來。
“殺我兄弟,找死!”四人從山下飛來。他們在亂戰中被其他團隊擠出,恰好看到那人被砸碎腦袋的一幕。
四人邊衝邊吼,在距離還有三十丈的時候,同時發動攻擊,目標直指蕭邕父子兩。
蕭邕舞着花刀擋在,擊散他們的攻擊,衝他們而去。忽然,他暴喝一聲,“你在找死!”急速退回,朝君軒身後轉去。就在他往前衝的時候,身後一個武皇后期朝君軒衝來,伸手抓向他,雖然被君軒放出的法寶阻了一阻,但還在衝來。
蕭邕低吼一聲,接着大刀劈去,那個武皇后期在空中被劈成兩半。蕭邕沒關注那個被劈成兩半的武皇,轉身又衝向衝來的四人,又是一聲吼,接着衝入四人中舞起花刀,一陣碎肉在空中飄起。
連續擊殺六人,並且是暴力擊殺,把那些蠢蠢欲動的修士鎮住了。一個武皇中期,這樣的戰力,簡直就是見所未見;人數雖少,壺淵果雖好,自己的命還是更重要。
山下的戰鬥還在繼續,蕭邕已經回到君軒旁邊,問了他一聲,“兒子,感覺怎麼樣?”在蕭邕返身擊殺那個想抓他的武皇后期時,君軒受到了那四人中一人的攻擊,口吐鮮血。
君軒興奮地說,“爹,沒事!傀儡幫我阻擋了大部分攻擊。”不過從聲音上,還是聽着有些底氣不足。
蕭邕轉頭看向周邊的人,“如果誰還想搶,那就直接上來。如果不想,那就請讓開一條路,本皇不想再殺人!”手朝東一指。
東邊兩人兩人臉色急劇變幻,心中很憤怒,那麼多方向不去,偏偏要從這裡通過,這不是欺侮我們嗎?讓,會使自己失面子;不讓,會使自己丟性命。兩人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辦了。
蕭邕並沒給他們幾息時間,抓住傀儡的肩膀,緩緩就朝他們走去。
兩人看到蕭邕前來,瞟了一眼他冷漠的眼神,心中一激靈,不自覺地往旁邊移去五尺,讓出一條通道來。
就在蕭邕經過兩人中間時,右側那人忽然感到不對,自己不應該這樣不戰而退,他暴喝一聲,“受死吧,你!”一棍砸向蕭邕的頭。
蕭邕轉頭看向他,低喝一聲“找死!”一把抓住他砸來的長棍,往身邊順勢一拉,接着鬆開抓傀儡的手,一拳擊向他的頭。
那個修士在砸出一棍後,心中萬分後悔,想馬上後退,卻沒想到被蕭邕抓住長棍一拉,自己不由自主地朝他飛去,一個拳頭迎着他砸來,越來越大。他不由自主地鬆開長棍,馬上伸手擋向拳頭;一陣劇痛傳來,右手手骨炸裂,一股熱量急速從右手傳向他的肩膀,接着傳向頭顱和身體,慘叫只發出半聲就戛然而止。
君軒站在蕭邕身旁,這是他第二次近距離看到蕭邕戰鬥,也是距離最近的一次。他看到了他爹戰鬥的行雲流水、酣暢淋漓,心中激起無邊的動力,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像爹一樣,練就一身本領,今後保護爹,保護家人。”
而蕭邕這一拉一打,迅速擊殺一個武皇后期,使得左側那人深感幸運,慶幸自己沒有心血來潮,這樣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第二個壺淵果也被人納入囊中,此時都飛上崖頂,看到了蕭邕瞬間擊殺那個武皇后期。他的三個同伴暴怒着往前衝,但馬上有認識的修士上前將他們阻擋下來,“你們去找死嗎?他已經擊殺了七個武皇后期,還差你們三個?”
三人死死地怒盯着蕭邕,身體卻停了下來,另一個武皇對他們說,“你們那個同伴只是被單殺,先前有四個幾乎被同時擊殺,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聽到那武皇的補充,三人不再死死盯着蕭邕,而是不着痕跡地將目光移開;開玩笑,他們只有三人,但人家可是同時殺了四人。盯久了,惹毛了人家,說不定被人家砍嘍。
蕭邕看着山頂的人,淡淡地說,“應該沒有人再來挑釁了吧,那本皇就走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蕭邕幫君軒脫下傀儡,幫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檢查一下他身體狀況,發現傷勢不是很嚴重,這才拉着他緩緩朝東飛去。
目送蕭邕父子離開,山頂的人良久後才收回目光,接着齊齊朝山下飛去,那裡還有一顆壺淵果。緊接着,山腰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叫喊聲。
“爹,你那套刀法很棒,我想學。”君軒擡頭看向蕭邕,神采奕奕地說。
“可以。不過,你現在用的使劍,怎麼辦?”蕭邕有意考校一下他。
君軒低頭想一會,仰起頭說,“爹,沒關係,不一定非要用刀的,我可以吸收花刀的精華。這樣的話,我的劍法會進一步提高。”
蕭邕內心忽起激動,“這纔是我的兒子!想當年,我習練功法的時候,對到手的功法都要領悟,然後吸收其精華,糅合到自己的刀法裡,這才使得刀法日趨精湛,至今沒有遇上對手。”
拍拍他的肩說,“行,我找個機會把花刀向你演示。”轉頭掃視四周一圈後說,“君軒,我們已經離開那裡五萬裡,你就在這裡進入鎮鼎,我去把那棵小樹挖了。”
君軒點點頭,“爹,我也想抓緊回憶一下花刀呢。”
蕭邕搖搖頭,“你要先把傷療好,不急着修煉,不然造成傷病久治不愈,對今後修煉不利。”對君軒的修煉熱情很滿意,但不贊成他這麼着急修煉。
君軒也搖搖頭,“爹,我的傷勢問題不大,不會影響的。”
蕭邕臉色嚴肅起來,蹲下來和他平視,“修煉要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否則,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態,都會造成影響。”
君軒緊緊地盯住,十餘息後才說,“爹,我知道了。那我先把傷療好,在治好之前,在識海中進行推演。”
蕭邕拍拍他的頭,“這樣纔對,心態是修煉的根本。進去吧!”
君軒嘿嘿一笑,蕭邕將其收進鎮鼎,自己也跟着進入,指揮着小鼎返回山頂。
山頂上,戰事已經完全展開。多個團體,數十修士,在進行着一場混戰。壺淵果已經全部被奪,剩下的只是有仇報仇,有怨解怨。
蕭邕沒有理睬衆人的戰鬥,從戰場中穿插而過,來到壺淵果樹旁,靜等戰鬥結束。
“主人,戰鬥已經結束,最後一人剛剛離開,這周圍已經沒人。”近兩個時辰後,小鼎的話傳來。
蕭邕睜開眼睛,呵呵一笑,“壺淵果樹,是我的了!”剛剛出鎮鼎,就看到一個身影也忽然出現在壺淵果樹的下方,急速朝其衝去,吼道,“真的是哪裡都有你!”這人就是在擊殺響天團六人後,敲詐他的那個武皇后期。
那人看到蕭邕也忽然出現,大吃一驚,但反應很快,驟然朝後退去,接着轉身就跑,“媽蛋!只是想挖一棵樹而已,竟然又遇上了你。不對,應該是哪裡有你纔對!你欠本皇九個儲物戒,竟然想殺本皇,難道想賴賬不還嗎?”
蕭邕不再回話,朝其快速追擊過去,他看到了自己擊殺鳩家武皇,必須滅口。能抹掉的尾巴,最好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