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監的優勢,火藥,煤炭

沒錯!朱由檢打算利用太監進行科學研究!這樣做有很多好處:

第一,牛頓、諾貝爾、孟德爾、卡文迪許、萊布尼茨、圖靈、特斯拉、笛卡爾、帕斯卡、達芬奇等等超一流大神級別科學家,哪一個不是單身?他們都是讓人讀到他們豐功偉績就由衷敬佩、激動莫名的!雖然單身未必是主要原因,但是不可否認,瘋狂熱愛、廢寢忘食研究科學的人,很容易婚姻不幸福,進而影響科研事業!太監可是最徹底的不用擔心老婆天天嘮叨!

第二,太監更可靠,容易控制,不讓他們出宮就可以很大程度上防範泄密!如果用正常人,他們三親六故、親戚往來、子女媳婿都是潛在漏洞!

第三,太監有其超然生理優勢,也許是因爲純陽不失,還是什麼原因,根據科學研究,太監壽命要比普通男性長14到19年!這起碼意味着,一個經驗豐富、學識淵博的太監可以多給朕貢獻十幾年!何況,隨着時間積累,牠們的晶體智力也會遠遠超出普通人!

第四,太監貪財的弱點,也可以通過興趣轉移得到一定程度遏制,讓牠們實現更高人生價值,也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牠們搗蛋闖禍。追求未知真理帶來的優越感幸福值,遠比那幾秒鐘的賢者時刻更讓人不可自拔!

第五,後宮佳麗三千,也不能讓她們閒着,否則整天琢磨着宮鬥,朕不得煩死!讓她們也參與一些不怎麼危險的實驗研究、看個稀奇熱鬧,也是一個辦法。而要想保證頭頂上不出現青青大草原,還是讓太監們看着好!

第六,普通讀書人更多還是想要升官發財娶老婆的,不屑於研究奇技淫巧,更何況基礎科學,所以要想保證特定領域的科研人員基數,還是宮裡這近萬名太監比較合適!

第七,還是方便朱由檢隨時駕臨,監督指導!不然就得在城外劃一塊嚴密監視的地方,也不方便經常往來,用路上耗費的時間,多造幾個藩王,分封到各大洲,不香嗎?

越想,朱由檢越發覺得這個決定超級英明睿智。用手捏捏雙頰,保持住高冷範。

隨即對着身邊小太監道:“備車攆,擺駕兵仗局!”

兵仗局,屬於明八局,主要製造軍用器械、宮中零用鐵器,下設部門包括火藥司。所以,朱由檢在這裡搞定玻璃以後,也可以順道提點優化一下火藥。

兵仗局可謂明朝的“武器研發中心”,旁邊就是北城兵馬司,即大致相當於後世的市公安局加城管局加消防部門等,所以保密性還算可以,不過,朱由檢還是對在門口接駕的北城兵馬司指揮、兵仗局掌印太監、提督軍器庫太監等一干官吏,再三重申保密要求,務必嚴防走漏任何機密。

進得門來,朱由檢也不多言,讓無關人員迴避,才鄭重道:“朕今日來,是要你們試製一物,這樣,挑十五個嘴嚴可靠的人,平均分成三組,每組五人,其中一組,如李時珍《本草綱目》所言,取蒿蓼之類的植物,開窖浸水,漉起,曬乾燒灰。化成溶液,注意!到這裡就不要摻麪粉了,把溶液過濾,濾液小心弄乾,收集剩下的粉末,包裝好,運到另一個地方,由第二組把這些粉末,按不同比例和沙子混合,封入窯中,第三組用煤炭燒製,注意通風!各組不許交流,每一環節都嚴禁走漏隻言片語!但有妄圖竊取技術機密的,一律抄十族!聽明白了?”

“臣等謹遵萬歲爺爺法旨!”

“嗯!去安排吧!做好了,朕給你記一大功!立碑紀念!”朱由檢時刻不忘給員工畫餅,反正一本萬利,何樂而不爲?朕可不是某些黑心資本家,只知道剝削。

朱由檢辦妥此事,又參觀了一下,普及了一下流水線等先進手段,吩咐研製燧發槍,收穫一波有一波崇敬欽佩地彩虹屁後,就心滿意足地吩咐擺駕火藥司。

要說明朝的火藥司,就不得不提去年的天啓大爆炸!被稱爲歷史三大天災。此次爆炸極其像核彈爆炸。它的威力,絲毫不亞於一場大地震。爆炸直徑達到1.5公里,而王恭廠非戰時的火藥儲備量只有千噸左右,完全無法造成這樣的殺傷力。要知道3000噸左右的***的爆炸直徑才百米左右,更不用提明朝時期的火藥。

此次大爆炸,連天啓帝的貼身隨從都被砸身亡!很多人都是在一聲巨響和昏天暗地中“憑空消失”。司禮太監劉若愚在《明宮史》中還記錄了一個異常的現象,那就是“死者不論男女,盡皆裸體,未死者亦皆震褫其衣帽焉。”一場爆炸後,衣服殘破實屬正常,但傷亡者全身片縷不存,就難以解釋了。

哪怕後來有科學家專門調查,也沒有得出確定結論。

莫非時間管理局出手修正時間線?

朱由檢莫名感覺有些心虛。步子大了容易扯着……朕稍微有點方……

裝逼一時爽,一直裝逼一直爽。

已經做了那麼多,索性不去管它!真有時空管理局的來抓偷渡,就說自己是臥底,正在執行絕密行動!

一路胡思亂想,終於到了火藥司。

朱由檢對火藥這方面也不怎麼懂,頂多知道“一硫二硝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還有某些小視頻說的含氮越多越狂暴,好像是因爲氮氮三鍵能量最高還是什麼的,但是什麼*****之類現在也不好弄,太危險,朱由檢狠怕怕。

所以朱由檢只能把自己淺薄的知識說一下,讓研究人員好好琢磨。畢竟現在大明的火藥技術已經比他想象的好多了!光種類就有九十多種,理論方面,既有“硝性豎而硫性橫”,也有“性直者主遠擊,硝九而硫一;性橫者之爆擊,硝七而硫三。”聽得朱由檢一個穿越者都一愣一愣的,嚇得他都不大敢班門弄斧了,不然影響威信啊!

朕可是口含天憲、聖明無匹的九五至尊!貽笑大方就太尷尬了!

朕可不會像別的穿越者那樣隨便賣弄,還想裝逼?實則更容易被打臉!畢竟好多東西雖然不會被讀書人記進書裡,但是老祖宗們已經研究透了,只是條件所限,沒有更深、更體系發展罷了!比如硫酸,這玩意就算不是現代化學代孕母親,也是奶媽級別,早在唐朝時,就有煉丹書籍詳細記載了製備過程!實際發現肯定更早。可惜懂的人忙着煉丹求長生,不懂的人更沒有機會利用!

所以朱由檢大部分時間都是作爲一個好奇寶寶、老實聽衆,同時旁敲側擊,確定在自己的知識圈裡,也有他們不大懂的地方後,才鬆了一口氣,心裡默道:“都站好了!朕又要裝逼了!”

朱由檢用一種頗謙虛的口吻,和藹可親卻又胸有成竹道:“諸位愛卿都是專家,見解都很深刻,學識也非常淵博,朕很欣慰。朕也有一點想法——你們試試把粉末狀火藥想辦法弄成顆粒狀,當然弄成什麼尺寸,效果最好,儘可能多試驗一下,獲得一個最好的尺寸,以後就照着這個標準做!”

“啪!”“妙啊!啊!陛下!請恕臣御前失儀之罪!”一位頭髮灰白的佝僂老者忍不住擊掌讚歎,旋即意識到犯了錯,急忙告罪討饒。

朱由檢雖然差點嚇了一跳,不過念在老人家這個馬屁拍得很有高度,一個頂倆,當然也就不在意他的失禮之處,雍容大度地擺擺手道:“無妨!愛卿情之所至、肺腑而言,朕頗感欣慰。不過,愛卿,究竟妙在何處,何不跟同僚們解釋一番,朕看他們可是一頭霧水呢!”

說完,朱由檢心裡默默道:“來吧!開始你的表演!”

“臣遵命!陛下,各位同僚,小老兒經常感到疑惑,爲什麼明明槍炮都差不多,卻有的容易炸膛,有的射不遠,直到今天,聖天子英明睿智,一語驚醒夢中人,小老兒才恍然大悟!如果火藥是粉末狀,那麼就會快速在膛內燃爆,一瞬間把所有能量爆發出來,就很容易炸膛,而且後勁不足,不如顆粒狀火藥,能夠在管膛內相對緩慢卻不斷加速彈丸,可謂一舉兩得!”小老頭搖頭晃腦侃侃而談。

“說得好!朕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按照最優尺寸製作的顆粒火藥,推動力應該也是定值,這樣就可以做成定量裝配!這樣也方便快速換裝,到時候,在戰場上,也許敵人才開一槍,我們已經打了三槍!你們好好研究一下,做好了,朕重重有賞!金銀珠寶、功名利祿都在那裡,全靠你們自己去爭取!”朱由檢投桃報李,也誇了一句小老頭。

再三叮囑嚴防火燭、防泄密後,朱由檢揮別跪辭的衆人,擺駕回宮。

途中,又繞道去了一趟惜薪司,吩咐他們想辦法改用更便宜、省事的煤炭,畢竟後世附近的菀屏西山煤礦還算得上較爲出名的!

爲了推廣煤炭,防止濫砍濫伐森林 造成水土流失、沙塵暴什麼的,朱由檢還漏了兩手,指導他們打造火爐、製作煤球、土暖氣等等,並且吩咐他們註冊幾家公司,經營、推廣煤炭、帶煙囪煤球爐、土暖氣。

別的不說,起碼這幾個公司一年利潤,應該足夠供應宮內和各部門用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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