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那些歲月 317,生辰綱再陷黃泥,宋黑郎晚人一步(3)
當一個時辰後老都管等人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們都嚇傻了眼……二十多筐價值十萬貫的寶物錢財居然全都不見了!
這可是樑中書送給蔡太師的壽禮呀!莫說是十萬貫,便是隻有一千貫,這罪衆人也承擔不起呀!
老都管毀的腸子都青了,暗道真不該不聽索提轄的話,當時便是咬咬牙再趕些路又如何?!就算歇歇腳,忍一忍饞蟲不去喝那放了蒙汗藥的酒也不會出這事!如今倒好……此事一旦追究起來,衆人只要如實將過程供述出來,只怕那頭等大罪就要落在自己的頭上!這……這可如何是好!
可就在這時,卻聽旁邊一名軍士驚道,“咦?索提轄哪去了?”
衆人這才發現,索超居然不見了,連同不見的還有他的那把大斧子!
另一名軍士接着道,“莫不是……索提轄去追夥賊人去搶回生辰綱了?”
老都管等人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升起幾分的希望!那索提轄若要真能把生辰綱追回來,衆人便有救了!
“都管,咱們去追索提轄助他一臂之力吧!”
衆人隨之立刻把目光都看向了老都管,除了索超,便是他的地位最高,如今索超不見了,自然該是他做主,
老都管立刻慌忙點點頭急道,“要得要得!咱們立刻分頭去找,誰找到索提轄都要助他奪回生辰綱!”
說罷,衆人立刻分成幾撥朝幾個方向尋去,只留下老都管與一人留在原地等待消息,
但一個多時辰又過去了,幾撥人都先後返回了原地,可都沒發現索超和那些賊人的蹤跡!
此時天色已經擦黑,衆人的心情也從剛開始的希望逐漸變成了絕望!
只聽一人顫聲道,“索提轄該不會是追上了那夥賊人……但卻被那夥賊人殺了吧?”
衆人的臉色都是一沉,如今看來,也就這個是最有可能的,要不索超怎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呢?
衆人正在慌亂之際,卻也沒注意到,老都管的臉色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異樣,他心中快速暗道,“索超不見了……自己何不……他若真死了,這事還能死無對證!而且如果真這麼說了,那這生辰綱丟的倒也有理由了,自己也不會再是闖禍的那人……!”
老都頭想定,突然喊道,“哎呀!大家都上當了,索超哪裡是去追賊人了,他分明就是和那些賊人一夥的!他是咱們的內賊!”
衆人聽了這話都是一驚,卻都是一臉的半信半疑,有人接着疑道,“這……不可能吧,索提轄可是一直阻止咱們去喝那酒的,若不是咱們一直求他,也不會……,”
老都管冷哼一聲道,“這便是索超的高明之處!他就是明知咱們抵不過誘惑,便偏要做出那番姿態,越是這樣,他越不會被引起懷疑!要不他去哪裡了?而且連武器也帶走了,他分明就是奪了生辰綱後裝作去追賊人,其實卻是帶着生辰綱遠走高飛了!”
許多人聽了這話細細一想,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還是有幾人搖搖頭,顯然並不相信,
老都管終於冷冷道,“大家可要想好了此事的的分量,丟了生辰綱,咱們都是犯了大禍!咱們有幾個腦袋可以賠這十萬貫?如今唯有將一切都推到那索超身上,咱們才能……!”
衆人心頭猛地一驚,這才悟出了老都管的意思,衆人再細細一想,反正與那索超並沒有太厚的交情,他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真將此事完全推給他……或許才真有一條生路!
衆人快速交換一下眼神,一起朝着老都管抱拳道,“但聽都管安排!”
老都管長舒了一口氣,拍拍手道,“記住我說的話,爲了活命,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走,去報官!就說索提轄勾結賊人,劫走了十萬貫生辰綱!”
且說那都管將人分成兩撥,一撥去離此最近的濟州府報官,一撥隨他趕回大名府去報信,
衆人隨老都管回到大名府,見了樑中書便按照事先約好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索超,只說索超勾結賊人強迫衆人喝下摻了蒙汗藥的酒,待衆人暈倒後劫走了十萬貫生辰綱!
索超是樑中書的老部下,樑中書雖是大怒,卻還不全信,立刻派人去索超家中尋人,但卻很快傳回消息說索超家中已是人去樓空,街坊說前幾日來了一夥不明身份的人,將索超家中父母娘子全都接走了!
那老都管一聽立刻暗道這真是天助我也!同時,他還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冤枉了索超,否則他的家人怎會失蹤的如此湊巧?不過管他的,先保住自己要緊!
老都管想定,立刻對樑中書說道,這索超分明是攜帶家眷畏罪潛逃了!
在如此事實面前,也由不得樑中書不信了,
樑中書勃然大怒!立刻派出了兩撥人,一撥去那濟州府催促辦案,一撥去東京汴梁向蔡京稟明此事!
可憐他索超,竟不明不白的背了黑鍋,可他到底是去哪裡了?他的家人又是去了哪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