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三夫人駕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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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飛終於將扈三娘完全的拉到了側柏樹上,這棵樹並不算太粗壯,留給兩人的活動空間並不大,加之扈三娘腿上有傷,鄭飛廢了好大的勁,弄得滿頭大汗也沒能讓扈三娘坐在樹幹上最穩的地方,
最後鄭飛索性只得再度像剛剛那樣抱着扈三娘纔將她放好,
鄭飛還好說,臉皮老厚了,卻苦了扈三娘這個黃花大閨女,她一輩子未曾被異性觸碰的身子今日卻被鄭飛又扶又攙又抱了個夠,幸虧天色已黑才顯不出她那已經紅透了的俏臉,
樹下的羣狼還依舊不甘心離去,都還在樹下等着,鄭飛與扈三娘分別坐在樹幹上也一時沉默下來,鄭飛是思索着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扈三娘則還沒從剛剛的驚嚇與羞澀中回過神來,她偷偷的看着前面鄭飛的背影,一顆心不知怎地就是穩不下來……。
此時已是春末夏初,白天還好,氣候舒爽宜人,但晝夜溫差卻很大,一到晚上還有幾分涼意,
剛剛二人身處險境還沒感覺,此刻夜風一起,扈三娘只覺渾身一涼,禁不住打了一個小噴嚏,她剛柔了揉鼻子,就見一個東西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穿……上吧,你……剛解毒……身子弱。”耳邊接着傳來鄭飛含糊不清的聲音,原來他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扈三娘,
扈三娘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謝……謝謝!”
鄭飛點頭一笑,重新轉回身子,
扈三娘將衣服披在身上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但這衣服上殘留的眼前這個男人的氣息卻又讓她心底微微一顫,禁不住好奇的打量起了鄭飛的背影,
這是一個特別寬厚雄壯的背影,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尤其是剛剛經歷的那一幕……,扈三娘不得不承認,她已經不再討厭這個人,相反,她還對這個連救自己兩次的男人感到了無比的感激,只可惜他卻是帶兵來攻打自己家園的那個人……!
一想到這裡,扈三娘禁不住身子一顫,她直到這時纔想起來不知自己墜崖後山上發生了什麼……,自己害得梁山泊的大頭領墜崖,梁山泊的人會不會大怒之下進攻扈家莊?會不會將扈家莊殺個血流成河……?!
扈三娘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剛剛有了幾許血色的臉色再度蒼白起來,
“你怎……麼了?”鄭飛正在觀察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吃的,無意間正好看到扈三孃的異狀,還以爲扈三娘是蛇毒復發立刻問道,
扈三娘沉默片刻終於淚眼婆娑的說道,“你的人會不會已經……?!”
鄭飛明白了,立刻回道,“這個……應該不會!”
扈三娘一愣,就像是在絕望中又抓到了一線希望,急忙問道,“爲什麼?”
鄭飛回道,“我……天道軍有軍法……只要投降……就不能殺……所以只要你大哥……投降……就肯定沒事!”
扈三娘曾仔細看過天道軍的律法書,明白鄭飛指的是什麼,她以前對此並不相信,但此刻從它的最高統帥嘴中得到肯定的答覆,就算她明知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卻也多少得到了一絲的安慰,讓她懷抱了一絲希望!
“但願吧……如果真是那樣……謝謝你!”扈三娘激動的說道,
鄭飛輕輕一笑,重新轉回頭來,直到這時他的臉上才顯露出幾分的擔憂,的確,根據天道軍的軍法只要扈成投降了就不會使得扈家莊落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天道軍從成立之初能一直遵守軍法的主要原因就是有自己在!
自己在,誰也不敢不遵守!軍法是自己所制,也因自己的存在才具有最高的法紀效力!
但現在自己不在了,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誰看了都會覺得自己肯定死定了,失去了自己的天道軍會發生了什麼變化鄭飛心裡也沒有底,而害得自己落入懸崖的扈家莊會不會成爲天道軍發泄的對象,天道軍衆將會不會因爲憤怒而失去理智……,
鄭飛也無法肯定!
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暫時安慰一下扈三娘罷了。
夜漸漸深了,折騰了一天,鄭飛與扈三娘都是飢腸轆轆身心俱疲,但樹下的羣狼就是不離開,周邊還都是陡峭的山壁,二人只得繼續待在樹上,
漸漸的鄭飛有了幾分睏意,在連打了三個哈欠後就聽身後傳來扈三孃的聲音,“嗯……你……往後坐坐吧……。”
鄭飛回頭一看,只見扈三娘慌忙低下頭躲過自己的目光,同時身子往邊上挪了挪,
這棵側柏的根部是最粗最寬的,旁邊還有一些分支的樹幹,正好形成一個較爲寬敞的樹窩,坐於其中依靠山壁比只坐在樹幹上無論是舒適度還是安全性都要高許多,剛剛鄭飛就是特意讓扈三娘坐在此處,自己則跨坐在前面的樹幹上,
“你過來坐吧,在那裡……不小心睡着了掉下去就遭了。”扈三孃的聲音如蚊細語,顯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一個異性緊挨着自己坐在身旁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鄭飛想了想便道,“嗯……多謝!”
說罷鄭飛便坐了上去,原本挺寬的地方頓時變得擁擠起來,鄭飛趕忙又使勁往邊上挪了挪,扈三娘始終低着頭,兩隻手緊張而用力的擺弄着衣角,
沉默……尷尬的沉默……,
“那個……咱們……把腿綁上吧!”鄭飛打破沉默比劃着說道,
扈三娘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只有用繩索綁住腿才能防止不小心掉下樹去,
鄭飛立刻行動起來,不一會就用繩索將自己與扈三孃的腿綁在了樹上,
沉默……重新開始尷尬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感覺睏意襲來,慢慢的都陷入了深深的睡夢之中……。
鄭飛只覺眼前突然一亮,他睜開眼,原來天已經亮了,太陽升起來了,不過隨即看到的一幕卻讓鄭飛禁不住有種窒息的感覺,
只見……他和扈三娘已經不知何時緊緊的依靠在了一起,而且扈三娘還蜷縮着身子被他抱在懷裡,溫順的像個小貓一樣,他自己的左臂也不知何時已搭在了扈三娘背後,緊緊的摟抱着扈三娘,
鄭飛聞着從扈三娘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體香,感受着懷內如溫似玉的美人,一顆心不由狂跳了起來,口感舌燥……,他突然有了一種慾望,感覺這個女子是那麼的嬌弱,這種慾望讓他想懷抱她,保護她……!
但他卻不知,扈三娘其實剛剛也醒了,原來她的頭緊緊貼着他的胸,他的心跳一加速就已讓扈三娘醒了過來,待她發覺自己與他正這個樣子後臉早就紅了,但她也不敢動,因爲只要一動就會更加的尷尬,而且……她也覺得這個懷抱居然還……蠻舒服的,給人一種堅實依靠的感覺……。
就這樣,兩個人都在裝睡,在這孤寂的幽谷之中彼此給予着,又相互慰藉着……。
直到……,
一聲動物的慘叫突然在下面響起,二人一驚再也無法裝睡下去,他們趕忙分開往下面看去,
只見下面的狼羣大亂開始四散跑開,一條狼倒在血泊中,它的身上插了三支箭!
三支箭……?!
鄭飛心頭一喜,緊接着就聽遠處傳來有人興奮的大叫,
“在這裡!我們找到統帥了!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