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有情義榮登首座,山崖前主僕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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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請問我哥哥如何了?”鄭飛心中一片緊張忐忑,但依舊努力把表情控制的說不出有多溫柔和親切,
但饒是如此,卻依舊把五名老老少少的大夫嚇得兩腿一哆嗦就跪倒在了鄭飛面前,
其中一名年齡最大的花白頭老大夫趕緊道,
“大王請放心,我等……經過我等合力診治,這位和尚……大王已經沒了事,按我等開的藥方熬藥,好生靜養幾日應該就沒事了,不過……。”
老大夫說到此處猶豫了一下,擡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衆人才討好的說道,“……不過也是真懸,大王要再晚幾個時辰纔將我等找來,這位和尚大王只怕就……,真是好懸呀。”
鄭飛長舒一口氣!大喜着扶起衆人道,“多謝幾位大夫!”
然後又回頭朝龐萬春道,“萬春,好好重謝這幾位,再好生送下山去!”
龐萬春應聲稱是,
幾名大夫聞言也終於把心放回了肚裡,又對着鄭飛一陣千恩萬謝,便被龐萬春、厲天佑和幾名嘍羅拽出了屋去,
鄭飛卻沒時間搭理他們了,幾步走到牀邊抓起鄧元覺的手道,“哥哥,你放心吧,你沒事了,再過幾日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鎮江南!”
鄧元覺極其虛弱的朝着鄭飛一笑,突然,一粒淚珠竟在鄧元覺的虎目中滑出,順着臉頰又落到枕巾上,
鄭飛眼見鄧元覺這等好漢如此模樣,心中驟然也是一酸,也禁不住掉下幾滴眼淚,趕忙先給自己擦了擦眼睛,又伸出手將鄧元覺眼角的淚珠抹去,強顏一笑道,“哥哥切莫如此,倒叫兄弟們發笑了。”
鄧元覺又衝着鄭飛極輕的一笑,卻是眼睛一轉看向了鄭飛的身後,眼神是一片莫名的閃爍,
鄭飛心中奇怪,正欲轉頭看看自己後面有什麼東西竟能惹的鄧元覺如此注目,
就在此時,只聽身後撲通一聲響,
鄭飛回頭一看,不禁愣住了,
只見居然是王寅跪在了地上,面上一片激動之色,只聽他說道,
“鄭哥哥,說實話,我本不太服你,哥哥成了這個模樣本就與你有脫不了的干係,但你……,我王寅服天服地服元覺哥哥,從今日起,便再多服哥哥你一人!請受王寅一拜!”
說罷,王寅便對着鄭飛磕了三個大響頭!
鄭飛心中大喜,趕忙正要去扶起王寅,卻不料剛剛起身還沒走出一步,
又有幾個人竄到王寅身後也是撲通幾聲跪倒在地,竟是厲天閏、厲天佑、張北斗、諸葛英等人!
鄭飛又是一愣,
就見厲天閏抱拳看着鄭飛正色道,“鄭哥哥,您對元覺哥哥如此重情重義,我等都看在眼中,像哥哥這樣義薄雲天的好漢天下難尋!若哥哥不棄,我等甘願追隨!”
其餘衆人也是高聲道,“我等甘願追隨!”
厲天佑接着說道,“天佑這條命也是哥哥所救,這岐山雖小,也有百八十人,天佑甘願讓位,請哥哥坐這大頭領的位子吧!”
鄭飛看着眼前這一張張看向自己的面孔,霎那間竟呆住了,
自己原本還頭疼於如何收伏這幾人,如今怎……如此簡單的便成功了?而且還成了岐山的大頭領?
這……這不是做夢吧?
鄭飛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朱武,就見朱武朝着自己一笑,眼中盡是喜色!
鄭飛又轉頭看向躺在牀上的鄧元覺,就見鄧元覺也在看着自己,嘴角含笑着朝自己輕輕點了點頭。
鄭飛這才轉回身,向前兩步伸出手去一一扶起王寅、厲天閏等人正色道,
“承蒙諸位弟兄看得起,客氣的話我不再多說,只盼咱們弟兄們從此同心同德,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衆人齊聲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是夜,鄭飛走到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
緊接着門便開了,露出了朱武的身影,
眼看鄭飛深夜來訪,朱武竟一點吃驚的表情也沒有,只是朝着鄭飛一笑道,
“主人來了。”
鄭飛也一笑,自然而然的說道,“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出去走走吧。”
朱武點點頭,接着便走出屋關上門,
鄭飛卻頭也不回高聲道,“萬春回去吧,老子現在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沒事的。”
朱武笑着朝鄭飛身後一看,只見哪有什麼人?
但緊接着就不知在何處的黑暗裡傳來一聲乾笑便再度沒了動靜,
鄭飛與朱武相視一笑,二人便順着營寨的路向外走去,路上還遇到過幾次營寨的嘍羅兵,一見鄭飛都是大吃一驚,都曉得這位是新的大頭領,趕忙下跪的下跪磕頭的磕頭,
鄭飛對着朱武無奈一笑,猛然多了這麼一座山寨還有百名山賊爲屬下還真有點不大習慣,倒還真不如只有朱武、王進和龐萬春幾人爲伴來得自在,
二人只得專挑陰暗的角落走,終於來了營寨邊上,腳下是黑咕隆冬看不見底的懸崖,面前則是一望無邊的山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在絲絲寒風的吹動中,大自然在用它的沉默來敘述着它的強大。
二人都沒有說話,似乎都沉浸在了這份震撼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朱武輕笑一聲,“主人找我來此就是看風景的嗎?”
鄭飛也一笑,“我如果說我有點害怕,朱兄你會不會笑話我?”
朱武搖搖頭,“不會,任誰突然多了這麼多東西和人也會膽怯的,當初我被陳達楊春硬推上少華山大頭領位子的時候也是如此。”
鄭飛感激的一笑,“朱兄,你看這岐山衆人比之你們少華山如何?”
朱武毫不客氣的說道,“軍紀渙散,怯懦成風,一盤散沙!若我少華山的兄弟要攻破此山,只需五十人……哦不,三十人足矣!”
鄭飛苦笑一聲,“沒錯,表明上我猛地成了一個山寨的大頭領,手底下也多了一百多口人威風的很,其實……不過是接手了一羣烏合之衆罷了!他日老子若有事,除了你們這幹兄弟,那百十多人肯定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朱武笑道,“既如此,主人有何打算?”
鄭飛惡狠狠的說道,“訓練,我要狠狠的訓練他們!把他們訓練成一羣虎狼之兵。就像今日我追殺那十幾名嘍羅一般!”
朱武點頭讚道,“主人所言極是!我也正有此意,主人今日那股子狠勁端是令我等深深折服!恰巧王進兄正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就讓他把這些人訓練成……,”
鄭飛卻搖搖頭說道,“不,我今夜叫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會用禁軍的訓練方法去訓練他們!”
朱武一愣驚道,“不用禁軍訓練之法?!可王兄任職京師禁軍,禁軍也是咱們大宋最精銳的軍隊,他們的訓練方法也定是最有效的方法,主人你爲何不用?”
鄭飛一笑,“禁軍,全國最精銳的軍隊,不也被遼國西夏打得丟盔棄甲?這樣的軍隊對付咱們尋常百姓還行,但要用來應對外族的入侵保家衛國便不行了!”
朱武愣愣的看着鄭飛,“那主人是想用誰再用何種方法訓練這羣人?”
鄭飛一笑,“誰也不靠,我自己親自來!”
說到此處,鄭飛對着朱武神秘的一笑,壓低聲音說道,
“我計劃……再計劃……還計劃……這便是我的訓練之法!”
朱武再次擡起頭來時,臉上已是寫滿了震驚,看着鄭飛的眼神就像是突然不認識了一樣,
“主人,你這訓練方法在下真是聞所未聞,不知您是從哪本古軍書中學來的?”
鄭飛搖搖頭笑道,“不是學來的,是我有次做夢夢見的,朱兄覺得這種訓練方法如何?”
朱武面上一片凝重,沉思了許久之後才說道,“這個……在下也不知道,不過主人您既然有這個想法就暫且先試一試吧!”
鄭飛點點頭,重新看向遠方,嘴角不禁掛上了一絲莫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