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段日子每天都是兩更,雖然規律但缺乏點激情。28號上架那天之前我會存點稿子出來,到時候看情況,訂閱情況好的話,我就一口氣爆出來。這幾天的章節是在鋪墊,看着不過癮對吧。沒關係,上架之前肯定還有高-潮。)
葉近南的低姿態反而讓方解心裡有些疑惑,按照道理,即便葉近南真的是一個明辨是非講道理的人,也沒必要遷就。就在剛剛,一個左前衛的五品牙將,而且還是羅耀親兵出身的五品牙將被方解打成了殘廢,葉近南即便是爲了維護左前衛的尊嚴也不應該這樣表態。
軍人,又豈是容易低頭的?
所以方解對這個人,越發的戒備警惕起來。
“這件事可以揭過不提了。”
葉近南喝了一口茶道:“小方大人,雖然陛下還沒有定下你赴雍州的日期,但想來日子也不會久遠了。我本來是想讓陸鷗先登門拜訪,和小方大人熟悉一下彼此。他去之前我便警告過,不要魯莽衝撞了你。但實在沒想到他那個粗魯的性子到了帝都竟是也沒有一分收斂,這個人是大將軍親兵出身,難免……”
方解點了點頭:“既然葉將軍這樣說,我自然也不能不識擡舉。陸將軍的事,我也太過沖動了些。我也是邊軍出身,所以性子上也有些直截了當,習慣了用拳頭解決問題。”
“我知道”
葉近南笑了笑道:“這不正是我大隋軍威所在嗎。”
方解嗯了一聲:“葉將軍說的沒錯,這正是我大隋軍人的威儀所在。但若是陛下知道,必然也是龍顏大怒。軍人的威儀和硬拳頭可不應該是對自己人用的,若是軍人手裡的刀鋒對着的是本國的百姓,那……”
方解頓了一下說道:“雖然葉將軍好意,但這件事我還是會如實稟報給陛下知道的。葉將軍久在西南,或許不瞭解陛下的性情。陛下必然憤怒於我和陸鷗兩個軍人之間的衝突,但若是瞞着他,陛下的憤怒會更濃。而且我剛纔也說過,任何人都不能輕視國家律法。一個人總要有所敬畏,若是沒了敬畏,會出大亂子。”
葉近南一怔,沒想到方解竟然會是這樣水潑不進的性子。
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小方大人已經決定,那我也不好阻攔。我也會向朝廷報備此事,但請你放心,我會如實說明,絕不會因爲陸鷗是我左前衛的人就有所偏袒。”
方解點了點,抱拳道:“多謝。”
葉近南還了一禮,起身道:“那我就先告辭了,陸鷗畢竟是我的同袍,我還要先帶他去找郎中醫治。”
方解起身相送,葉近南又客氣了幾句隨即離開。
小丁點等葉近南走了之後,快步過來關切的問道:“怎麼樣?”
方解搖頭笑了笑道:“沒事。”
小丁點的眼神裡有些別樣的東西,看了方解一眼又迅速的把頭低下去,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謝謝”
她看着自己的衣角,這個性子稍有些刁蠻的小丫頭竟滿是扭捏。
方解笑了笑,伸出手捏着小丁點的下頜將她的臉勾起來:“我看看,還疼嗎?”
小丁點似乎是被方解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將臉扭開,可又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這樣做,她被勾着下頜不能迴避方解的眼神,所以越發顯得侷促起來。此時她臉上的紅色掌印已經消退了下去,可臉色卻比捱了打的時候還要紅豔。看起來,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可愛,嬌豔。
她雖然才十五六歲,但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尤其是這美人臉紅的模樣,更是讓人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不……不疼了。”
她回答的時候,嗓音在微微發顫。
方解的手指離開她的下頜,在她被打的那邊臉頰上輕輕拂過:“以後再遇到這種事,駱爺他們若是不在的時候就派人到鋪子裡找我,即便我不在鋪子裡,大犬他們一般的事也還應付的來,即便來了高手搗亂,還有沉傾扇。而且今天我新收了兩個變態小弟,能拆掉半座城的那種變態。”
他說到這些,小丁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失望,又有些歡喜。如果方解說的是他還是會這樣不遺餘力的幫她,她可能真的就滿足了。
“應該不會再有人搗亂了。”
她喃喃的說了一句,其實說了什麼連她自己都沒有聽清。
方解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有沒有什麼傷藥?你臉還腫着。”
他拉起小丁點手的時候,自然而然。而小丁點則有些不知所措的被他拉着往前走,就好像一個聽話的孩子。
“方解……”
“嗯?”
“以後你別叫我小丁點了。”
“爲什麼?”
“我有名字的。”
“咦?我怎麼不知道。”
“你又沒問過。”
“你叫什麼?”
“我姓喬。”
“喬小點?”
“喬喬!”
“名字不錯啊……喬喬?”
“嗯!我自己去抹藥,纔不要你在我上塗塗抹抹,你肯定會把我塗成一個大花貓!”
小丁點忽然掙脫開方解的手,往前跑了出去。她跑出去幾步後又站住,紅着臉說道:“記住了,以後不許再叫我小丁點,我叫喬喬!”
方解揉了揉鼻子,看着少女婀娜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
……
方解在紅袖招一樓大堂裡又坐了半個時辰,確定沒有人回來復仇,這才起身離開。他知道息畫眉她們入宮指不定什麼時候纔會回來,皇帝接見之後皇后還安排了私人宴席款待,幾個女人天南地北的說起話來,時間過的比飛還要快。
他讓紅袖招的夥計去自己鋪子將麒麟和聶小菊叫了來,讓他們兩個在紅袖招裡等到老瘸子他們回來。
沒想到的是,陳哼和陳哈也跟着一起來了。兩個人離着很遠就跟方解熱情的打招呼,蹦蹦跳跳的好像個孩子。
“小方方,你怎麼出來玩也不帶着我們啊!”
陳哼一把攥着方解的手搖啊搖的說道:“睡了一大覺起來就沒看見你,小哈說你肯定是自己跑出來玩了,果然讓我們逮到了。”
陳哈拉着方解另一隻手也跟着搖晃:“快說快說,你自己跑到什麼地方去玩了?有什麼好玩的?”
方解被他倆抖着感覺自己快變成麪條了,他連忙將手抽回來,一手一個將兩個鶴髮童顏也不知道多大歲數的老頑童摟住,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也沒什麼好玩的,就是和人打了一架。”
“哎呀!小方方你太壞了,打架這麼好玩的事居然不叫上我們!”
“對啊,打架最好玩了。”
方解搖了搖頭:“打架可不好玩,既然今天說起這件事……小哼小哈啊,我能不能跟你們倆說件事,以後你們打架可以,但不許隨便殺人行不行?”
“行啊!”
陳哼嘿嘿笑着說道:“小方方對我們最好了,以後我們要是想打架,你讓我們打誰我們就打誰,你讓我們不殺人我就不殺,行不行?”
方解使勁點頭:“行,當然行啊。”
他摟着陳哼陳哈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剛纔我出來,是想找找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帶着你們去。若是找不到就帶着你們瞎逛,浪費時間對不對?”
“那你找到好玩的地方了嗎?”
陳哈迫不及待的問。
“當然啊。”
方解笑着說道:“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今兒一早出門轉了轉,終於讓我找到一處好地方……你們喜不喜歡美人兒?”
“喜歡啊”
“我帶你們去看美人好不好?”
“去哪兒看啊。”
“怡秀樓”
“那是什麼地方。”
“是一個叫吳一道的人開的店,那裡全都是美人兒,你們想看多少有多少。小哼啊……你喜歡什麼樣的美人兒?小哈,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
陳哼臉一紅,扭捏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看見美人兒就想抱抱。”
陳哈連忙說道:“我想親親。”
方解哈哈大笑:“走,我帶你們玩親親去。”
……
……
怡秀樓是吳一道的產業,長安城裡至少有十家青樓是他開的。而且以吳一道的財力,他所開的青樓自然品位不凡。方解去過新月樓,那裡的佈置已經足夠典雅。可和怡秀樓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兩相比較下新月樓顯得低俗了許多。
即便走進怡秀樓也很難看得出來這裡是一座青樓,一進門就是一座巨大的屏風。上面是當今書法大家嚴柳志的墨筆,筆走龍蛇,入木三分。據說嚴大家隨隨便便寫幾個字就價值千金,這屏風乃是他的真跡,若是拿出去賣掉就是能嚇死人的數目。
繞過屏風後面,大堂裡的桌椅全都是紅木打造,圍着中間一座池子擺放。這池子三十步長寬,池子裡有各色錦鯉來回遊動。而池子中間是一個四米見方左右的舞臺,有歌姬和舞女在上面表演。此時坐在臺上的,是一個抱着琵琶的美女,琴聲悠揚,流水叮咚,雅緻的讓人不忍發出聲音打破這安詳。
而惹人注意的還有那些伺候着的丫鬟們,她們穿着一樣的素色長裙。月牙白的裙子,淺綠色的比肩,綠色繡鞋,走起路來如嫩柳飄擺。她們的衣服素雅到了極致,哪裡有一點青樓女子該有的騷-媚。
而且哪怕是這些丫鬟,也個個都是琴棋書畫精通。就算是有口味刁鑽的客人拉着她們談論經史古籍,她們也不會露怯,甚至每每還有一兩句妙語點評。
方解沒想到在怡秀樓居然還遇到了熟人,看到那個笑呵呵迎過來的胖子,方解心裡的開心是無法形容的。至於爲什麼開心,在談話不久就被這個死胖子一語道破。
酒色財看到方解對他笑得那麼猥瑣,忍不住抖了一下:“爵爺今兒這是怎麼了,你笑得我心驚膽顫的。”
方解拉着他手笑道:“我有兩個朋友,第一次進青樓。”
他話還沒說完,酒色財就打斷道:“我們這裡是文藝會所!”
方解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嗯嗯嗯,文藝會所……我這兩個朋友沒來過文藝會所,你幫我接待一下好不好?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肯定知道他們兩個是誰。因爲那天在廣場上,這兩個人……明白了嗎?”
“我-操!”
酒色財臉色大變:“你怎麼把這兩個殺神領我這來了。”
方解連連擺手道:“他們兩個很乖的,今天跟我說想跟美人玩親親。你說我是如此仗義的人,怎麼能這點事都不做對吧。但我還有事要急着進宮,他們兩個你就好好招待一下吧。你既然知道他們倆,就應該明白這兩個人要是伺候不好誰知道鬧出什麼事來。當然……花多少銀子,我會如數付賬的。”
酒色財使勁瞪了他一眼道:“你帶他們來侯爺的產業,不就是打算不給錢的麼?”
方解笑了笑道:“凡事說的太明白,就沒勁了是吧……”
他轉身對陳哼陳哈說道:“你們兩個在這乖乖的和美人兒玩親親,我去給你們買好吃的,乖乖等我,好不好。”
陳哈拉着他的衣袖:“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
方解道:“等你嘴親腫了的時候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