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郊外,有一個叫做‘徹法斯卡’的農家樂。
這個農家樂,主打的是野外釣魚、種菜、抓跑得特快的雞等一系列農家生活。
甚至還可以在山上用弓箭等武器狩獵,當然,狩獵的,是農家樂老闆飼養的一些兔、雞乃至野豬。
除了狩獵外,還有已經經過勘探,完全安全的野外深潭的深潛活動。
娛樂模式豐富多彩,對很多城裡人來說,又十分新鮮有趣,而且有專人陪同,非常安全。
最重要的是,價格相對於其它地方,非常便宜,因此,客人絡繹不絕。
但是,今天,農家樂從早上開始,就沒有一名遊客前來。
原本熱鬧的農家樂,冷清無比,也冷清得詭異。
在農家樂櫃檯上用電腦計算盈利的農家樂老闆,叫做苗學智,看起來是個斯文弱雞的中年男人。
雖然看起來很瘦弱,可是個十分愛笑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還是長得特別寒磣的客人,他都能用自然而熱情的笑容招呼。
就算是故意來找茬的人,他也不會憤怒應對,至少包括這裡的許多員工,都沒人看到他生氣過,甚至可以說連笑容之外的表情都沒幾人看到過。
這時,一名身材魁梧,有一米九五的壯漢,扛着一套潛水裝備,走了進來。
“老闆,王愛愛他們從一早就沒來,他們打電話來說,外邊因爲修路,被封鎖了。”
這名壯漢叫做吳佩服,是這裡的員工,有專門的潛水證,負責引導和幫助想要進行深潛娛樂的客人的潛水員。
從來沒有客人在他的面前出過事,這也是這個農家樂被信任的一個原因。
而他口中的王愛愛,同樣也是這裡的員工。
只是農家樂裡的員工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住在農家樂後方的員工宿舍區的,另一部分,是住在距離這裡三十公里外城近郊的員工宿舍區的員工,且大多都是女員工。
苗學智擡起頭,一臉自然而讓人感到舒服的笑容,彷彿他在低頭時,也是笑容的樣子,可口中說出的話,卻十分怪異:“我們暴露了,讓周浩他們立刻準備。”
吳佩服大驚,立刻丟掉了手上價值不菲的潛水用具,也不管會不會丟壞:“暴露?怎麼可能?難道是陳詔他們失敗了?可是他們就算任務失敗,也不可能暴露我們的。”
苗學智仍然滿臉笑容,一點都看不出緊張感,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一定會認爲他剛纔在開玩笑。
“很明顯是蘇睿他們被抓住,然後說了出來,他們三個,可不如你們的意志堅毅。”
“怎麼可能?”吳佩服仍然不敢相信:“有誰能對付得了他們?他們那能力,即便是我們全員都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陳詔他們在,難道他們遇到軍隊了嗎?即便遇到軍隊,以蘇睿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逃不掉的,而且他們出任務到現在,還不到七十二個小時,我們也沒聽到有軍隊調動的消息。”
他一開口,就進行了嚴密的分析,與他向客人自稱的潛水教練完全不符,而且說出的話,也不正常。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他們出了事,然後我們被包圍了。”苗學智面帶笑容的離開了電腦,在他離開的片刻,那臺價值十二萬的電腦,就響起了一聲輕響。
可就是這聲輕響,電腦中的所有硬件,已經變成了廢物,就算是再高手的人,也無法從中提取出任何東西。
苗學智離開櫃檯後,走向了後門。
而吳佩服從他的行動,就已經知道情況如他所說了,立即轉身跑向外面,並拿出了電話,按了個三位數的短號。
當短號打通後,在農家樂各個地方的員工們,都丟下了手中的東西。
不管那些東西價值多少,在此時的他們眼中,都和廢物沒有什麼兩樣。
他們從身邊的某處,開啓隱藏的暗門,拿出了各式武器。
這些都是真傢伙,誰也不會想到,在這農家樂中,隱藏着足以裝備一支五百人的軍隊的武器。
這些農家樂員工,將自己武裝好後,立刻跑向了集合地點。
他們臉上的表情,也完全變了。
吳佩服來到農家樂的停車場處。
此時停車場的地面已經打開,裡面除了有三架飛行器外,還有軍用悍馬,在悍馬上,裝備有20毫米口徑的機炮。
此時車上已經有一名農家樂員工在操作機炮警戒。
“哇,你們這是打劫了一個軍營,還是搶劫了一支軍械庫?”
突然,一個讓在場的所有農家樂員工都沒聽過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了誇張的感嘆。
操作機炮的農家樂員工,毫不猶豫的調轉機炮朝着聲音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機炮以每分鐘一千發子彈的射速,將二十毫米口徑的子彈傾瀉出去。
彈殼如潑水般灑落在車裡車外,掉落的聲音不絕於耳,有種異樣的美。
這時,他們纔看到,在距離他們百米之外,有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在誇張的左蹦右跳。
而那密集的彈雨,根本無法傷到那名男子。
這種誇張的身體能力,他們不陌生,因爲農家樂裡,也有能做出這種誇張躲避的人。
四顆破片手雷,從吳佩服的手中丟向了那個男子,並且,他和另外幾名跑向悍馬和飛行器的員工,也用手中的武器,向男子進行密集射擊,以限制住他的活動區域。
突然,男子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潔白的紙從他的身體裡傾瀉出來,瞬間將他包圍住。
但讓吳佩服一夥驚駭的是,這些單薄白紙,卻擋住了所有的子彈,就連掉在紙牆腳下的四顆破片手雷的爆炸,也沒能讓潔白的紙牆上,多出半點燒焦的痕跡。
一名員工,從一架飛行器中,拿出了四立聯裝火箭發射器,向紙牆一連發射四發火箭彈。
同樣,這些火箭彈的爆炸,也沒能讓潔白的紙牆上有半點焦黃。
紙牆裡的男子,在火箭彈爆炸後,也開始了反擊。
兩道半米寬的紙帶,從紙牆中飛出,一條紙帶橫掃身後的兩名農家樂員工,將他們甩飛到上百米的高空,另一條紙帶則在槍林彈雨中,捲住了加上機炮和上面儲備的各種武器,足有六頓重的悍馬,將悍馬整個卷離了地面。
而且不僅如此,紙帶將被捲住的悍馬,狠狠的砸向了一架正在啓動的飛行器。
那架飛行器頓時被悍馬砸得凹陷了進去,並且被砸得向側邊橫移數十米,撞到了離它最近的另一架飛行器上。
兩架飛行器頓時停止了啓動,而被悍馬砸中的那架飛行器,從內部發生了爆炸,很快變成了一架廢鐵,其中的農家樂員工,自然也沒法存活了。
包括吳佩服在內的剩餘的農家樂員工,立刻知道,他們不是這個被紙牆包圍的男子的對手。
此時,剩餘的一架飛行器成功啓動。
但吳佩服卻沒有上飛行器,而是向飛行器揮手大喊:“走!快走!不用管我們!”然後和其餘沒有進入飛行器的員工們,一起繼續向紙牆射擊,阻止那個男子用紙帶攻擊飛行器。
但就在飛行器爬升到兩百米時,突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這身影,正是於博書合作過一次的盧智神。
他站在飛行器頂端,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被因爲爬升而晃動的飛行器晃落。
推了下眼睛,他右手必出劍指,指向飛行器的控制室位置,一道紅色的激光,從他的劍指射出。
激光將飛行器擊穿,而且也順帶擊穿了操縱者的腦袋。
在空中熄火了的飛行器,自空中墜下,砸在了那架已經被飛行器撞過一次的飛行器上。
飛行器裡的剩餘人員,也盡皆在飛行器的爆炸中再也沒法出來了。
而在飛行器下墜時,盧智神卻站在了空中,然後緩緩落下。
這不是他裝逼,只是因爲他的懸空技能無法快速移動,只能緩升緩降,好在用這技能時還可以用其它技能,否則他早就將這技能賣給終端機了。
在盧智神緩緩下降時,雷震也出現了。
他只是重重踏腳,地面上瞬間被他踩出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大坑,並且隨着大坑的出現,無數氣流衝向了那些不斷射擊的農家樂員工,且就算對着他射擊的子彈,也被那強勁的氣流直接對立衝了回去。
立刻有三名農家樂員工,被反吹回來的子彈射成了篩子,還有一人被自己丟出,但又被吹回來的手雷給炸了,那顆手雷正好在吹到他的臉上時爆炸。
而雷震收腳之時,反手看都不看的向身後劈了一手刀。
一道肉眼可見的氣刃,將一名試圖從他身後對他射擊的農家樂員工與手中的槍一起劈成了兩半。
“都是你們這些王八蛋,我纔會被那個混蛋威脅的。”
他也在這時破口大罵出來。
盧智神緩緩落地,丟出一副撲克牌,讓撲克牌自行尋找周圍的農家樂員工攻擊後,才說道:“誰叫你連這點小事情都要算計他的,他沒找來清理部門揍你,已經是他脾氣好的了,趕緊幹活,要是讓人跑了,張老大會讓你真的成雷胖子的。”
之前那名在紙牆裡的男子,散開了紙牆,操控兩條紙帶,分別捲住了兩名農家樂員工。
在紙帶的收縮中,兩人被輕鬆的勒碎了全身的骨頭,內臟和大腦也被捲成了肉醬。
“雷胖子總是在這種小事情上算計別人,所以經常被扣工資。”男子嬉笑道。
“混蛋。”雷震大怒:“要不是利用了他,我們能有這麼快找到這裡?你們和我是一夥的,他要是來找我麻煩,你們也脫不了干係。”
在他們說話間,農家樂在這裡的員工,相繼被殺死,剩餘的人眼看不妙,趕緊逃跑,只是他們根本跑不贏清理部門的遊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