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村子非常安靜,只有曹斌在木牆上巡邏守夜。
村民們早已睡着,在知道這夥亂民賊寇不肯離開,而且他們即便離開,軍隊與不會放過這個村子,睡着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且因爲這幾天裡,軍隊都沒有來,雖然人就恐懼,但稍微恢復了些往日的生活,只是晚上會更晚睡覺,也生活也沒有了。
三米高的木質圍牆,對於男遊戲者而言,並不算高。
因爲隱身貼圖的關係,他隱形了,不過他並沒有大意。
在村子裡的那夥遊戲者都是第二層的遊戲者,儘管知道,只要自己能活着回去,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和英俊瀟灑與玉樹臨風的氣質,早晚有一點,自己也能夠憑藉實力到第二層,甚至可以到達第三層,讓這些小看自己的遊戲者趴在地上,乞求自己的原諒的。
但現在,自己和他們還是有不小的區別。
在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底牌前,他不想和對方幹上,不過爲了自己的安全,自己必須進入這個村子,留下點痕跡再離開,否則自己逃不過那些追殺自己的人。
經過白天的觀察,這個村子裡的遊戲者,似乎只固守在這個村子裡,而且雖然自己的摩托被那個可惡的女遊戲者破壞了,但她並沒有直接殺死自己,雖然其中主要是因爲自己機靈,及時跑路的關係,但也說明了,即便自己在這個村子裡留下痕跡,他們也不會追出村去,追殺自己。
等那些追殺自己的人來到這個村子,憑藉着痕跡,肯定會以爲是這夥遊戲者收留了自己,當然他們無法將自己交出去,因此,兩方就會打起來,以遊戲者的暴脾氣,哪怕之後能夠發現是自己的計謀,也必定會打個兩敗俱傷,說不定都能同歸於盡了,而到時,自己早已遠離了。
男遊戲者右邊嘴角高高翹起,十分得意。
他擡起頭。
此時,他站在了距離圍牆兩米的位置。
圍牆上,那個一看就不是遊戲者的巡邏的男人,已經經過自己面前兩次,藉助木牆上火把的暗淡光芒,已經朝着自己的位置看了兩次了,卻任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這就是普通人和遊戲者之間的差距。
“如果殺了這傢伙,那些傢伙中,要有人死定了吧,也許就是那個瘋女人。”男遊戲者笑:“雖然不想惹事,但是你們逼我的,就讓你們先爲我的車陪兩條命吧。”
等木牆上的曹斌再次走過,他猛的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不算高的木牆護欄邊上,輕鬆的落在了木牆上的木板上。
“嘎吱~。”
這木牆本就不算結實,建立的時間也很久了。
即便男遊戲者的腳再輕,踩在那陳舊的木板上,還是發出了聲響。
“誰?!”
聽到身後動靜的曹斌,本能的轉身,槍口已經指向了身後,手指放在了扳機上。
但他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哪怕那名男遊戲者救站在他面前四米左右的距離。
他朝牆外借助火光看了一下,但外面同樣都沒有,連只老鼠也找不到。
不過剛纔那聲音,是腳踩在木板上發出的,因此他沒有大意。
男遊戲者看着他那明明自己就在他面前,卻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還在四處尋找,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得意。
他從儲物箱中,拿出了一把能量手槍,能量手槍的聲音十分小,作爲暗殺非常便利,而且還可以遠距離輸出。
實際上,他很想在這個可憐的男人面前露出身形然後再殺了他的。
從這個可憐的男人的動作上,他猜測,這個男人原本可能是軍人或者警察之類,受過軍事訓練的人,畢竟一般人的拿槍姿勢可沒有這麼標準,反應也沒有這麼靈敏,他很想在這個可憐的男人面前,讓他知道自己和遊戲者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差,他們經受十年訓練,可能都不如遊戲者一個技能球的吸收。
不過現在不安全,村子裡黑漆漆一片,誰知道哪些遊戲者會不會突然醒來,發現自己,儘早殺了人,留下點自己的痕跡後,儘快離開纔是正事。
就在男遊戲者將手中的能量手槍,對準了曹斌的心臟處,準備開槍時。
曹斌突然握緊了手中的槍,站直了身體。
男遊戲者因爲他這動作,身體隨之一顫,立刻反應過來,但並沒有回頭,而是仍舊用槍指着曹斌,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並且在扣動扳機之後,沒有去看結果,一手抓住圍欄邊,一個翻身,向木牆外翻去。
但就在他翻出木牆時,一隻纖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稍一用力,就將他的左手扭斷了,隨後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下落的他的脖子,將他帶了回來。
曹斌先是看到白甜甜突然出現,被嚇了一跳後,立刻向她致意,但隨後就看到,一道藍色的光,向自己飛來,速度極快,讓他都來不及反應過來。
可那藍色的光,在自己面前像是撞到了什麼一樣,很快消失了。
他在不知道自己從死神手中逃過一劫時,又看到白甜甜動了起來。
說是看到,但實際上,他只看到白甜甜突然閃現出手,憑空抓住了某樣東西,實際的動作,一點都沒有見過。
不過對白甜甜的速度,他早已看過,因此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因爲那是自己永遠都達不到的層次。
隨後,他就看到,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白甜甜的手中,被白甜甜從木牆外拉了回來。
這讓他嚇了一跳,因爲他是看到那個男人憑空出現的。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左手已經詭異的彎曲了,很明顯已經斷了,連斷骨都從皮肉傷刺穿了出來。
這時,那個男人才因爲手上的痛楚,叫了出來。
“啊——!”
在漆黑的夜晚,一個響徹整個村子的男人痛叫聲,十分恐怖。
但村子裡,任然一片漆黑安靜,沒有任何人敢出來。
不管是村民們,還是祝巧柔幾人,雖然都被驚醒了,卻不敢出來查看,只能躲在房子裡。
“真是太小看我了。”白甜甜抓着那名那遊戲者:“這麼正大光明的進來,以爲我們是傻子嗎?”
在漆黑無比的寂靜夜晚,當這名男遊戲者靠近圍牆一百米的距離時,她就已經聽到了那不屬於村子裡任何人的腳步聲,更別說於博書爲了以防萬一,預先認定,這名男遊戲者晚上可能會侵入村子而讓所有人做好準備了,唯獨爲了讓今晚守夜從曹斌不會露出破綻而沒有告訴他。
“賊人已經被處死,請各位儘管休息,明早還有活要幹呢,別耽擱了。”
於博書的聲音,從村子中響起,仍舊是那種非古非今,不倫不類的腔調,讓人感覺彆扭而無奈。
在知道白甜甜已經控制住那名男遊戲者後,他就散掉了曹斌身上的能量彈防禦結界。
之所以用的是這個結界,是因爲他看到了男遊戲者手中的能量手槍。
隱身貼圖在他們的眼中,完全沒有效果,因此,男遊戲者那肆無忌憚的翻入村子的行爲,在他們眼中,就顯得異常可笑。
散掉能量彈防護結界後,他給白甜甜周圍放了一個隔音結界,這樣,那名男遊戲者發出的任何噪音,就無法影響到村中其餘人的休息了。
白甜甜向於博書點點頭,單手提着那名已經被她在一瞬間折斷了四肢的男遊戲者,一下跳出了圍牆。
於博書走到圍牆上,向曹斌說道:“今晚下半夜,我們來守夜,你去休息吧,白天要和孫和一起看守村民們,很辛苦呢。”
雖然曹斌很想知道他們怎麼處理那個突然出現在圍牆上,又突然被抓到的男人,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因此沒有任何猶豫的立刻回答:“是,於先生。”隨即就跳下了圍牆,徑直走向自己和孫和、許佑一同住的房子裡去。
他知道,那兩人隨着剛纔那個男人的痛叫聲肯定被吵醒了,而且短時間內無法再次入睡,自己可以好好的在再次入睡之前,和他們說說自己今晚的見聞。
至於那個突然進入村子,一度離自己很近的男人的下場,他不用去想都能知道,所以,雖然仍然對那個男人突然進入村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方法很好奇,卻沒有去探究,也沒法探究,那不是自己可以去了解的東西,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村子裡,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圍牆上,一些少數的火把,仍舊釋放出暗淡的光芒。
不過有多少人能再次安然睡去,這就是個問題了。
於博書看了看村子裡,讓陸菲來守夜,以防在他和白甜甜暫時離開時,再有人潛入,隨後也跳出了木牆。
一落地,就看到了掉在牆根處的能量手槍。
將能量手槍丟進了儲物箱中,直接兌換成積分,這點積分並不多,都還不夠他們一頓飯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樹林邊上的一顆樹下。
那名男遊戲者癱靠在樹幹上,似乎在對白甜甜求饒,不過因爲隔音結界的關係,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於博書走進了隔音結界。
“嘿,很高興見到你,勇敢的朋友,白天時我沒能見到你,還有些遺憾呢。”
他笑着向這名四肢都被白甜甜輕鬆折斷,滿臉驚恐的男遊戲者打招呼,語氣輕鬆,彷彿和多年沒見的老友打招呼一樣。
可惜的是,這名男遊戲者可不認爲自己和他是老友,在看到又來了一名第二層的遊戲者,而且還是自己沒見過的男人,他深深後悔自己太小看這些第二層的遊戲者了。
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自己之前既沒有表現出一定要進入這個村子的想法,在進入村子前,也觀察過村子的情況,就是因爲沒被發現,纔敢向曹斌出手的。
不過現在,不管怎麼後悔,都已經晚了,只能想辦法脫離了。
只是他突然沒有了信心,因爲眼前的男人在笑,笑得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