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擡頭看了一眼甘叔,輕聲問了一句:“讓小佐回來?”
甘叔沉默許久後應道:“……好,讓他回來吧,跟公司這些人見見面,如果我真不行了……他得跟公司內的骨幹儘快熟悉起來啊!”
“好。”中年點頭後又問:“那咱是不是也得事先通知一下徵召,恩賜他們一下?這幾天他們要見你,都讓我給攔了。”
“再等等!”甘叔端起茶杯回了一句:“等小佐回來再說!”
“好吧!”中年點頭。
……
緬d葡京賭場內。
付志鬆站在bǎi jiā lè臺子旁還不到二十分鐘,就輸了十萬塊錢。
“行不行?不行別玩了!”陸濤勸了一句。
“才三四注,啥都看不出來!”付志鬆嘴角泛着微笑迴應道:“我告訴你個經驗,如果你兜裡沒錢,這時候在押注,十有八.九還得折!但你要兜裡有錢,心裡紅,那必須得追注!”
“你別給褲衩子追進去!”陸濤翻了翻白眼。
“李哥,再給我拿二十萬籌碼!”付志鬆也沒爭辯,回頭就衝向導喊了一聲。
“差不多得了。”李哥也勸了一句。
“沒事兒,沒事兒,你就來吧!”付志鬆擺了擺手,轉身就衝喬帥說道:“跟李哥去換籌碼!”
“妥。”喬帥點頭。
幾分鐘後,李哥又拿了二十萬籌碼回來,隨即付志鬆站在bǎi jiā lè臺子旁邊,又看了兩把,第一注就推了五萬,壓的是閒,開牌後被莊家八點殺了。
“閒剛纔連開了七手,我就說你別押,你非得不聽!”喬帥在旁邊碎嘴子似的墨跡着。
“你別bb!”付志鬆煩躁的回了一句後,擡手就又推了十萬:“還押閒!”
話音落,賭場二樓下來了十多個人,領頭一青年穿着白色t恤,梳着油頭,右手牽着一個長相漂亮的女孩就也來到了bǎi jiā lè臺子這邊。
“你說押那個好?”油頭青年親了姑娘一口後問道。
“押閒,我感覺能出閒!”姑娘嬌滴滴的回了一句。
“嘩啦!”
油頭青年聞聲後,伸手就把籌碼扔在了閒位上:“都押了!”
付志鬆扭頭看了一眼二人,心裡頓時有點犯膈應,因爲他師從老倌,算是非常傳統的藍人,多少有點迷信,他一看哪個姑娘不是啥正經人,就覺得對方要跟他注,那會押他點兒。
這話不是空穴來風,因爲在北方的牌桌上有個規矩,是說處.女轉運,xiao jie敗財。一般有錢的大老闆,耍大錢的時候都會找人嫖個處.女竄竄點,而職業賭徒在上局前一天,也肯定不會嫖.娼,怕點子騷。
所以,付志鬆一看那個女的不想是啥好人,就挺客氣的衝着小夥說了一句:“哥們,我沒少輸錢,你這一注別跟我了,要不輸了怪不好的!”
小夥一愣後,語氣挺衝的迴應道:“你點兒騷,我點兒正!我跟你注,你說不定還能贏呢!”
“……!”付志鬆皺眉看了對方一眼,也就沒再吭聲,因爲他押的注已經退不回來了,只能跟着這個油頭青年一塊押閒。
……
賭場三樓ktv內。
劉尚恩摟着大菠蘿,眼淚嘩嘩的淌:“哥們,你遭這麼大的罪,爲啥不給我打電話啊!我艹他媽的,你說我弄成這樣還有情可原,畢竟我就不是啥好東西……但你呢?你他媽一直老老實實的……咋就弄成這樣呢。”
大菠蘿喝的目光呆滯,低着頭,舌頭梆硬的回道:“尚恩,人不信命真不行!在沈y的時候,我比誰都怕出事兒,可弄到最後,就我出的事兒最大。在杭z的時候,我以爲自己肯定死了,但最後沒的人是光哥……我反而活了下來……呵呵,像咱這種小人物,有的時候你抗爭來,抗爭去的……最後弄得精疲力盡,卻發現自己啥都改變不了……你說,這不是命是什麼?”
“這話對,咱們有的時候真就啥也改變不了。”李昌亮立即附和了一句:“所以啊,這以後的日子,就他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啥都別多想,樂呵一天就賺一天!”
“來,乾杯!”
王戰壘眼珠子通紅的招呼了一句。
屋裡的這幾個小年輕,近幾年都不太順,所以這酒越喝越奔放,大家喊着,嚎着,都在發泄着各自的負面情緒,沒多一會就幹了兩箱德國黑啤,還有七八瓶洋酒。
“嘔!”
大菠蘿又連幹三杯後,才步伐搖晃的站起身,擺手喊道:“不行了,我得去個廁所!”
“艹,王元在裡面呢!”
“我去外面!”大菠蘿捂着嘴,彎腰就衝出了包房。
樓下。
付志鬆的牌只差一個點,又讓莊給殺了。
旁邊,油頭青年跟着輸了五六萬,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頭衝着付志鬆說道:“哥們,你這咋的了?摸姑子.b拉?怎麼我這麼紅的點都救不了你呢?!”
付志鬆一聽這話,心裡極其反感的問道:“你還玩嗎?”
“艹,再跟你押兩把,我都得把內.褲輸這兒!”油頭青年撇了撇嘴,邁步就衝衛生間走去。
“艹你媽的,傻b!”付志鬆搖頭罵了一句:“不玩了,今天一晚上的精華,都讓那傻b給我帶沒了!”
衛生間內,大菠蘿正哇哇吐着,而那個油頭青年則是領着姑娘,溜溜達達的就衝着這邊走了過來。
……
密支那營區內。
沈天澤正準備吃點東西,看會球賽的時候,大炮突然在外面敲了敲他的門。
“誰啊?!”沈天澤轉身喊了一句。
“方便吧?我進去了?”
“艹,都是大老爺們的,有啥不方便的。”沈天澤翻了翻白眼。
“咣噹!”
話音剛落,大炮伸手就推開了門,領着九哥,馬克,還有一個梳着沖天揪,俏臉動人的姑娘走了進來。
“嗯?!”沈天澤回頭一瞅衆人,目光就集中在了姑娘身上。
“……哇靠,你怎麼在這兒呢?!”姑娘瞪着大眼睛,一如既往的彪呼呼。
“你咋來了呢?!”沈天澤笑着站起了身,挺意外的衝九哥問道:“叫她來過年啊?!”
“是啊,好長時間沒見着了,在這兒一塊過個年!”九哥滿臉喜悅的迴應道。
“怎麼樣?最近挺好的啊?”沈天澤點了點頭後,就主動衝着姑娘問了一句。
“……還行,對付活着唄!”姑娘大咧咧的回了一句後,扭頭就看向了四周說道:“那啥,我不知道你在這兒,要知道的話,我不能來!”
“爲啥啊?”
“……我弱不經風,打不過你媳婦和她那些朋友唄!”姑娘有啥說哈的回了一句。
沈天澤聞聲滿臉尷尬,而小吉則是齜牙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九哥懵了。
“她媳婦一直懷疑我和他有一腿,說我是破鞋,還要揍我呢!”
“二妮,你別瞎說!”沈天澤頓時呵斥了一句。
“嘭!”
九哥一腳就踢在了小澤的屁股上:“媽了個b的,你飄了啊?!就你這熊樣,我閨女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