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門口。
張永佐領着保鏢,與元生的家人一塊給他扶上車後,就奔着別墅wài wéi開去。
路上。
元生的老婆撥通了報警電話,並且第一時間聯繫了元生的父親。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馬上到醫院!”張永佐臉色煞白的在車內摁着元生的傷口,滿臉愧疚。
老婆掛斷電話,聲音淒厲的衝着張永佐喝問道“他們是什麼人啊?!爲什麼要開槍打我老公?”
“對不起……對不起……他們是我衝來的。”張永佐不停的道歉。
數臺汽車很快行駛出了別墅區,順着唯一一條大路,奔着峴g市區最近的醫院趕去。
三四分鐘後。
“你快點開!”張永佐正不停的催促司機時,對行車道上一臺白色麪包車,晃晃悠悠的就開了過來。
麪包車內,領頭的壯漢掃了一眼張永佐等人的車隊,表情古怪的說道“前面是張永佐的車,他們出來了?!”
“這瓜皮整啥子勒?!這麼多車?幹不幹?”同夥衝着領頭的壯漢問道。
“停車!”壯漢做出了決定“斜着停,別住他們!”
司機聞聲突然向右側打舵,踩着油門,斜着就衝到了逆行道上。
“快開!”
轎車內,張永佐還在催促着司機。
“吱嘎!”
只聽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泛起,轎車就前後晃悠一下停在了原地。
“搞什麼?”張永佐瞪着眼珠子吼道。
“前車被攔住了。”司機倉促間迴應道“媽的,事兒好像不太對!”
張永佐聞聲擡頭。
“嘩啦!”
白色麪包車車門被拉開,四個壯碩男子蒙面下車,瞬間就舉起了槍。
前車的保鏢一看事兒不對,在車內掏槍就準備還擊,但無奈對方出現的太突然,再加上剛纔張永佐已經在別墅門口遭受到伏擊,所以衆人也想不到還有一夥人會來補刀,以至於等保鏢想還手的時候,對夥已經先開槍了。
“亢亢亢……!”
港臺黑幫電影,經常表現的槍戰鏡頭,此刻在峴g街頭上演,道路兩側充斥着中文和越南文的商店門前,四個蒙面壯漢拿着阻擊槍,戰成一排,無腦的衝着保鏢車輛就是一通亂崩!
子彈橫飛,尖叫聲此起彼伏,道路兩側的商店內,走出來不知道多少看熱鬧的本地人和華人。
“嗡嗡!”
張永佐的司機準備倒車逃竄,可剛走沒幾步,汽車的兩個前輪就被打的爆裂,車身失去平衡,咣噹一聲就懟在了道路旁的固定垃圾桶上。
槍聲持續了十幾秒鐘,前車沒反應過來的保鏢當場被打死兩個,剩下的人則是推開車門遮擋自己的身體,渾身是血的還了幾槍。
四個槍手打沒了一梭子子彈後,領頭一人站在麪包車旁邊就喊了一句“張永佐!!我大哥讓俺給你帶個話,自己的事兒自己平,千萬別他媽連累朋友!這幾天生意不成,我就呆在越n不走!別讓我在找你!”
撂下了幾句狠話後,壯漢掉頭就回到了麪包車上。
“翁!”
麪包車司機踩着油門揚長而去。
街道上,拳頭大的鮮血隨處可見,前方汽車內冒着白煙,兩個慘死的保鏢瞪着眼珠子,死不瞑目,車下方剩下的兩個兄弟,大腿,腹部全是鮮血,模樣狼狽不堪。
車隊後方,元生的親戚朋友,表情驚恐的推開車門,呼喊聲慌亂。
“換……換車去醫院……!”張永佐嚥了口唾沫後,立即就衝着司機招呼了一聲。
“你走!!”元生的媳婦突然張嘴。
張永佐回頭看向她,突然發現她肩膀處也有一處槍傷,表情極爲痛苦的看着自己。
“你走!”
“我送你們去醫院……!”
“你走啊!!你走行不行?你想把我們全害死嗎?”元生老婆表情猙獰的衝着張永佐吼了一聲。
越n女子都很溫婉,或者說是依附男人的習慣很重,就跟我國舊社會差不多,女人基本很少摻和男人在外面的事兒,更不會像這樣對待丈夫朋友大呼小叫。
這是元生媳婦第一次如此剋制不住情緒,可卻讓張永佐感覺太過真實。
他在車內愣了一會,伸手抓着元生的手掌說道“……對不起……!”
元生意識模糊,沒有回話,只搖了搖頭。
數十秒後,車隊再次離去。
張永佐站在街頭,看着車內的屍體,受傷的保鏢,攥着拳頭怒吼一聲“啊!!!逼我,你們都逼我!”
再過十幾分鍾,峴g警局人員趕到現場,迅速處理了屍體和現場,動作利落的讓人咋舌,似乎一切行動目標只奔着壓低槍案的最低影響。
……
當晚,張永佐在警局內如實說清楚了事情經過,隨即接到了財政部某高官的電話。
“小張,你這樣搞,我很難做啊!”
“肖叔,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是他們伏擊的我,我是受害人!”張永佐拿着電話,聲音激動的解釋着。
“誰知道?誰知道你是受害人?”高官話語簡潔的問道。
“……!”張永佐聞聲呆愣。
“你是伍甘的兒子,你涉及到死人的槍案中,明天媒體會怎麼報道?!”高官再次說道“他們會寫,伍甘的兒子回國後,涉及性質惡劣的槍案!他們會寫,你與某處跟亡命徒持槍火拼!他們會寫,伍甘團伙死灰復燃!你身上有標籤,出了這事兒,你會比別人受關注一萬倍,明白嗎?”
張永佐咬着牙,無言以對。
“我跟你說過,你不能站在臺前,因爲你身份就擺在這兒!如果這事兒頻繁發生,你讓我怎麼辦?”
“……我明白了!”
“你明白自己的處境還不夠,你還得明白我爲你辦這個事兒,頂了多大壓力!”高管扔下一句後,就直接掛斷了手機。
……
緬d北部營區內。
陸濤洗個了澡,往身上抹了不少大寶後,香噴噴的就去了沈天澤的房間。
沈天澤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陸濤“隨便坐!”
陸濤掃了一眼沈天澤亂糟糟的沙發,順手拿了張乾淨的報紙墊上後,才緩緩坐下。
“……我沙發上有屎啊?”沈天澤斜眼問道。
“三天,我覺得最多也就三天。”陸濤沒頭沒腦的豎起三根手指,衝着沈天澤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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