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陸濤一愣。
沈天澤沉吟半晌後應道:“我就是問問,他那個案子怎麼處理了?”
“能怎麼處理?現在還在市局掛着呢唄!”陸濤皺眉應道:“李浩成十有八九是阿明仔找人乾死的,而且我估計周氏集團的人也幫着動手了。當時李浩成原本想過來跟我們談談合作,但走到半路讓人截了,我立馬讓大炮和小雷過去救他……可他們慢了一步,李浩成被炸死在了一個毒p加工點裡,現場找到了很多具屍體,但由於現場化學材料太多,屍體被高度腐蝕和焚燒……所以根本沒辦法辨別出死者身份。”
“也就是說最終還沒確定李浩成就是死在了裡面唄?”沈天澤立即問道。
陸濤聽到這話一笑,轉身就喊了一句:“大炮,你跟小澤說這事兒!”
大炮聞聲走過來,坐在小澤對面解釋道:“現在警局確實沒辦法辨別李浩成的屍體,但從我的角度看,他絕對是死在裡面了。因爲當時和小雷已經趕到了現場,那個毒p加工點,就是隱藏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裡,入口就是一個長條走廊,毒f可能爲了掩人耳目,還特意把周圍的窗戶,門,全部給用水泥封死了,出入口就一個,屋裡還全是化學用品,*一扔進去,那就是神仙肯定也得被埋裡了。”
沈天澤陷入沉思。
“你有啥想法啊?”陸濤追問道。
沈天澤舔了舔嘴脣:“他出事兒的這個環境不太好,是個密閉空間,大炮都認爲他肯定死了,那其他人也會這麼認爲。可我覺得這事兒得利用一下……!”
“怎麼利用?”二胖插了一句。
“我是有這方面的感覺,但還沒有想出具體的招。”沈天澤眨了眨眼睛,擡頭看着天花板說道:“讓我在琢磨琢磨!”
“那賭場這邊怎麼辦?”陸濤岔開話題問道。
“繼續營業,不要受這次風波影響。”沈天澤話語簡潔的應道:“給我幾天時間,讓我琢磨琢磨這個碼頭工會該怎麼收拾!而你那邊的主要任務,就是儘快給我搭上過硬的關係,錢不怕花,這是必要的投入,但朋友一定要廣交,咱們不能老依賴軍區的關係,這樣他們會覺得自己特別重要,也會不停的向咱們索取。”
“我明白了。”陸濤點頭。
“還有,我來越n的消息,一定不要泄露出去。”沈天澤皺眉囑咐道:“僅限於咱們屋裡這幾個人知道,我不想這邊正跟周氏集團掰手腕子,那邊三鑫公司在背後捅我一刀!”
“這你放心,我們心裡有數!”小雷點頭。
“行,那今天就先這樣。”沈天澤扭頭看向二胖囑咐道:“長根他媽的有點倒黴,剛從監獄裡沒放出來多久,這馬上又要進去了……你無論如何想想辦法,一定要儘快把他弄出來。在國內犯刑事案有硬性規定,制度也嚴格,一旦出了人命官司,又被抓了現行,那誰出面運作也夠嗆,可越n不一樣,這邊啥事兒都能辦一辦……咱不能老讓一個人替公司背鍋啊!”
“有點難。”二胖聞聲迴應道:“畢竟這案子牽扯到碼頭工會,人家那邊現在也盯着呢,陸濤和張永佐能出來,是因爲他們沒有犯啥罪,但李昌亮可是證據確鑿的開槍了……咱們想運作他出來,那就得和碼頭工會的力量較勁……這確實有點難整。”
陸濤聽着二人的對話,突然說了一句:“小澤,李昌亮的事兒交給我來辦吧。”
“你來辦?你找誰辦?”沈天澤一愣。
“我有個別的辦法,你讓我先試試。”陸濤挺神秘的一笑:“實在不行,在讓二胖那邊使勁兒唄!”
“也行!”沈天澤知道陸濤能主動接過這事兒,那就說míng xīn裡有一定想法,所以點頭應道:“那你們明天儘快找找關係,接見一下昌亮,那孩子自己在裡面蹲着,又沒有家裡的消息,弄不好心裡會沒底的。”
“行!”
“好!”
陸濤和二胖紛紛點頭。
……
第二日一早,醫院內。
陸濤和張永佐倆人花了四十分鐘時間,才讓醫生把身上的藥換完,並且重新纏上了紗布,打了吊瓶。
病房內。
陸濤躺在牀上,沉默許久後突然衝着張永佐問了一句:“兄弟,有個事兒我得求你!”
“什麼事兒?”張永佐立即反問道。
“……賭場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說白了是咱決策層的失誤,但最後頂缸的卻是李昌亮。”陸濤嘆息道:“昨天小澤給我打電話時,是很不高興的!”
張永佐聽到這話後,一雙大眼睛就迅速眨動了起來,並且心裡防備意識很足的問道:“不對啊,就憑你和我兄弟小澤的關係,他能因爲下面一個經理級別的馬仔……去跟你發火?”
“不不,你不瞭解小澤的爲人,他很重義的,我們公司剛在內m起步的時候,李昌亮就因爲公司的事兒被判了重刑,這出來還沒有一年呢,就又在越n犯了重案,而且還是因爲公司,所以小澤心裡對他是很愧疚的。”陸濤輕聲解釋了一句。
“哦,是這樣!”張永佐點了點頭,斜眼看着陸濤的臉頰又問:“那我能幫上啥忙呢?!”
“等風頭過了,我想讓你幫我把李昌亮運作出來。”陸濤直言應道。
“哈哈!”張永佐一笑:“兄弟,你太高看我了,先不說李昌亮開槍打死的是工會的人,他哪怕殺的就是一個普通爛仔,那我現在也沒辦法啊!我的關係在財政部,可財政部的人跟執法部門也搭不上關係啊……!”
“你有辦法。”陸濤笑着迴應道。
“什麼辦法?”張永佐一愣。
“只要你能再次求一下阮婷婷,我估計這事兒就好辦。”陸濤坐起身回了一句。
張永佐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雙眼盯着陸濤半晌,連連搖頭回應道:“不不,我和婷婷的交情還沒達到那麼深……這事兒我估計她很難答應,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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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
話音落,一陣腳步聲泛起,阮婷婷穿着牛仔褲,t恤衫,陽光明媚的走了進來問道:“誰在說我啊?什麼事兒我很難答應啊?”
陸濤扭頭看向阮婷婷,頓時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