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工會樓下。
幾個工會的人正要再次詢問電業局的工作人員時,一輛破舊的麪包車就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大炮穿着電業局的工作裝,扭頭就衝着會說越n話的邊軍招呼道:“按我教你的,喊他們,快點!”
話音落,邊軍兄弟立馬張嘴喊道:“走錯了伐?怎麼搞到這裡了,檢修點在後面那條街道拉!”
電業局的工作人員聞聲就走到了麪包車旁邊:“你那裡的?”
“三科的拉,這邊停電局裡打電話要加派人手啦,你們搞錯地方了。”
“三科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臨時調過來幫忙的,這裡已經有人檢修了,我們要去後面那條街道,你看我工具都帶來了!”邊軍的兄弟後座上的工具箱。
大炮左手拿着槍,臉上掛着微笑,隨時準備殺進室內接何正源。
“快點啦!”邊軍兄弟心裡素質極好,表情鬆弛的招呼道:“上車,快點搞完,我們還要吃夜宵的。”
“說是這裡打的電話啊。”
“搞快點,這都幾點了。”邊軍兄弟指了指手錶。
“好吧,那你們前面開車領路吧!”電業局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兒啊?”工會的領頭青年站在臺階上喊了一句。
“沒事,沒事,搞錯了,我們不是在這裡檢修。”電業局的工作人員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帶着同事就上了麪包車。
數秒後,兩臺車一前一後的離開,而室內何正源帶來的人,才擦了擦冷汗,把箱子裡藏着的槍放了回去。
路上,大炮同樣心有餘悸的說道:“媽的,幸虧澤哥讓咱倆來看看,要不然老何就漏了……小雷,你下去把電業局的人支走,我去後面接老何撤了。”
“好。”小雷立即點頭。
……
深夜,兩點多鐘。
何正源,大菠蘿,大炮,小雷四人回到了複式樓內。
“情況怎麼樣?”沈天澤坐在沙發上問道。
“媽的,懸透了,要不是大炮過去攔了一下,今天晚上我們幾個就得在碼頭工會放槍了。”何正源倒了杯水,輕聲衝着沈天澤說道:“大事兒基本辦完了。”
“小蓮那麼容易就信了?”沈天澤追問。
“她不信,這娘們腦袋不空,不好忽悠。”何正源搖頭回應道:“我一着急就答應她了,讓她跟李浩成見一面,我看不行,只能讓大菠蘿頂上了。”
“啥玩應我就頂上啊?”大菠蘿當場就愣住了:“我可是結了婚的人,你別瞎給我接活兒……再說,我雖然面相沒了,符合李浩成當時在bào zhà中受傷的條件,但我可沒跟那個什麼小蓮接觸過,這體態,身形,還有人家倆的經理,我可是僞裝不了的,只要見面,那不到三句話,我就得漏!”
“是啊。”沈天澤立馬點頭接話:“不是,源哥,你說你挺大個人了,說話咋不負責任呢?這種承諾怎麼能給小蓮呢?她要真堅持見大菠蘿,咱怎麼辦……!”
“你快拉倒吧,我要不給她這個承諾,當場就得露餡,人家也不是傻子,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說李浩成沒死……她就信?你當她是吃豬尿泡長大的啊?”何正源翻了翻白眼:“我覺得自己已經處理的夠好了,這樣換個小年輕的去,絕對忽悠不了那個娘們。”
沈天澤搓了搓臉蛋子:“這他媽可咋弄?她要真堅持要見李浩成,我怎麼接招?”
“是不好處理。”何正源也符合了一句。
沈天澤低頭看着茶几桌,愣了半天后,才無奈的迴應道:“只能調整方案了,把事情簡短化……!”
“怎麼簡短?”何正源追問。
“你跟小蓮說計劃了嗎?”沈天澤扭頭看向了老何。
“那肯定說了啊,我過去不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嗎?”
“不給小蓮主動要見李浩成的機會,直接讓她開始辦事兒……!”沈天澤雙眼興奮,開始跟衆人完善下一步的計劃:“總之我們的目的是讓阿明仔哆嗦,然後把小蓮順勢抽出來,咱雖然騙了她,但不能害了她……救她一命,也算還她幫咱的人情了。”
……
第二日中午,國n西安。
liú péng舉此刻正陪着大學生筱筱在看着電影。
“滴玲玲!”
突兀間,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
liú péng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側頭接通了電話:“怎麼了?鋼哥?”
“你在哪兒呢?急事兒!”
“……我跟一朋友看電影呢啊!”
“看那jb玩應幹啥。”鋼哥操着一口濃重的遼n口音說道:“出來幫我辦點事兒!”
“……我……!”liú péng舉本想拒絕,但仔細想了一下又不太好,就只能點頭說道:“行,那你來南門吧,我在沃爾瑪超市旁邊的電影院呢!”
“等我!”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你有事情要做嗎?”筱筱扭頭問了一句。
“嗯,公……公司有點事兒……!”liú péng舉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哈。”
“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看電影隨時都可以,工作更主要。”筱筱挺懂事兒的回了一句:“走吧!”
“好!”liú péng舉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下,把垃圾收拾一下。”筱筱彎腰就將自己椅子上用的可樂杯子,還有爆米花桶撿了起來。
“電影散場了有人收!”liú péng舉提醒了一句。
“順手的事兒嘛!”筱筱一笑,拽着liú péng舉的衣襟,模樣可愛的就跟他走了出去。
……
二十分鐘後。
一輛豐田老款4000越野車,速度極快的停在路邊,正駕駛位上一個三十三四歲的中年降下車窗,戴着墨鏡衝liú péng舉喊了一聲:“上車啊!”
“行,那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筱筱點頭:“給我打電話!”
“嗯,打電話!”
“呵呵,馬子不錯啊。”中年伸手摘下墨鏡,齜着大黃牙,言語極其粗鄙的評價道:“肥b瘦馬,幹着得勁兒啊。”
筱筱此刻剛走在路邊,距離越野車也就兩三米遠,所以liú péng舉一聽見這話,頓時就拽開車門坐了上去,表情無語的催促道:“走走走,快走,別瞎咧咧,人家是大學生。”
筱筱回頭看了一眼越野車,揮手衝着liú péng舉打了個招呼,坐着出租車就離開了電影院。
……
越野車上,算上liú péng舉總共三個人,而他們就是前段時間負責做掉伯老的全部成員。
開車的叫白成鐵,是小弟,副駕駛位置上坐的叫白成鋼,是大哥,兄弟二人老家都是東北的,但近十幾年一直混在陝x,山x這一片,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跟周廣龍搭上線的,總之二人比liú péng舉加入到周氏集團的早,也算是周廣賓,廣龍身邊的紅人了。
liú péng舉沒辦伯老之前,跟二人的關係不是很熟,但三人在一塊幹了這麼大的事兒後,那自然關係就會拉近許多,而這也是他剛纔爲啥沒再電話裡拒絕白成鋼的原因。
“鋼哥,找我辦啥事兒啊?”liú péng舉點了根菸後,就笑着問了一句。
白成鋼看着能有三十六七歲,剃着個蓋頭,個子也不高,皮膚黝黑,面相很兇,再加上他此刻陰着臉,所以讓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咋回事兒啊?”liú péng舉問了一句後,見白成鋼沒有回自己的話,就又衝白成鐵問了一句。
“你問他吧。”白成鐵素質極差,咳了口痰,扭頭就吐人家超市的廣告牌上了。
“到底怎麼了?”liú péng舉再次追問了一句。
白成鋼低頭點了根菸,手掌略有些顫抖的掐着菸頭,雙眼憂鬱的望着沃爾瑪超市,聲音顫顫的說道:“……我……我……我媳婦跟我老丈人整一塊去了!”
liú péng舉聽到這話,起碼得懵b了五六秒,仔細在腦中捋了一下白成鋼話裡的人物關係,才眼神呆愣的問道:“啥……啥子意思嘛?他倆……他倆咋整的?哥,你喝了啊?”
“我老丈人的褲衩子,在我家牀上的枕頭底下翻着了,你說咋整的?!”白成鋼雙眼通紅的回了一句。
“這能證明啥啊?”liú péng舉眨着眼睛問道:“不是,你說的令我費解啊?!你……媳婦可能就想給他爸洗洗nèi kù唄……再說你老丈人穿啥nèi kù,你怎麼知道呢?你怎麼能往這方面想呢?”
“這都不用想。”白成鐵吊兒郎當的插了一句:“褲衩子是我大哥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時買了三打,我一打,我大哥一打,他老丈人一打!”
“那三打的話,你怎麼就知道枕頭下面的是你老丈人的褲衩子呢?!”liú péng舉本能追問了一句。
“……!”白成鋼一聽這話,扭頭就看向了白成鐵。
白成鐵一跟他大哥對上眼神,臉瞬間就紅了:“小劉,你他媽啥意思啊?”
“……我……我……我有點亂,沒聽懂。”liú péng舉感覺車內氣氛已經尷尬到bào zhà了,頓時就不敢在瞎咧咧了。
“艹你媽的,路上說,先去我老丈人公司!”白成鐵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他倆肯定有事兒,我早都有察覺,不光是一個褲衩子的事兒……!”
“那就去吧。”liú péng舉狂汗的迴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