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庫wài wéi。
周廣賓帶着白成鐵,劉鵬舉等人跑到來時上車地點後才發現,所有汽車的輪胎全部憋掉了。
“他媽的!”白成鐵咬牙喝罵道:“肯定是對夥想要圈人之前,把所有汽車的輪胎都給幹了!”
“這時候說這些沒用,步行,往外面走!”周廣賓立馬招呼道:“去主路那邊!”
話音落,衆人棄掉不能開的汽車,捋着小路邊上的樹林子,儘量隱藏着隊形,步伐極快的就往wài wéi跑。
路上,周廣賓拿起電話撥通了廣龍的號碼。
“喂?!”
“我錯了,沈天澤準備的很充分……!”周廣賓十分愧疚的說道:“我把他們想簡單了!”
“富力少校的兵過去了嗎?”周廣龍立即喝問了一句。
“來了,但我們沒碰上,他們應該是被沈天澤的人狙擊了!”
“那你們怎麼樣?”周廣龍又問。
“跑出來不到十個人。”周廣賓聲音顫抖的迴應道。
“開車往峴g方向走。”
“車也沒了,輪胎全被搞壞掉了。”
“……艹!”周廣龍咬牙罵了一句,聲音沙啞的迴應道:“步行往峴g的方向趕,遇到人馬上躲開,沈天澤這是鐵了心的要把你留在那兒!當初你就沒搞明白他的目的,這小子本意一定是想抓住成鋼,鵬舉他們……!”
“抓他們?”周廣賓有些沒太理解:“用意在哪兒?”
“用意就是阿明仔絕對不敢動用自己人殺李浩成,因爲他怕自己害死伯老的事兒在工會內部泄露掉。所以阿明仔要衝李浩成動手,就還會用咱們的人,而最好的選擇就是當初殺伯老的那一批……沈天澤利用小蓮圈的是成鋼,鵬舉他們,只要能抓住這幾個兇手,就能坐實阿明仔殺害伯老的證據……明白嗎?這纔是沈天澤想要達到的目的,不然他一直暗中聯繫小蓮對咱們瘋狂試探是爲了什麼?!”周廣龍城府極深的分析道:“你去是他的意外之喜,他剛開始根本沒想着弄你……但你出現了,讓他改變了策略……你不聽我的,非得要硬打,所以纔會弄的這麼被動!”
周廣賓的頭腦相較於周廣龍,還是遜色不少的,所以他聽完對方的解釋,心中也是更加懊悔。
“二哥,你們快走,我已經在路上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接出來!”周廣龍低頭掃了一眼手錶:“最多半小時,我就能到地方!”
“我明白了!”
“隨時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隨即周廣龍坐在車內,低頭又動作利落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一陣忙音過後,富力少校在電話內輕聲說道:“對面是私人武裝,我的人硬衝了一下,但被纏住了!”
“富力少校,我二哥已經跑出了水庫,現在可能正被人追着,我一時半會趕不過去,所以懇請你派出團部車輛,去水庫方向迎一迎他們……只要你們到了,我二哥就沒事兒了!”周廣龍語氣急促的回了一句。
富力少校沉默半晌,語氣略顯不滿的應道:“這事兒漏了,我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周氏集團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周廣龍心疼的做出承諾:“您幫我這一次,我會用最大的能力,在經濟上對您進行補償!”
“就這樣!”富力少校直接掛斷了手機。
……
公路右側,半山腰上。
大菠蘿喘息着看向何正源說道:“車胎我全乾了。”
何正源看着路上的周廣龍等人,面色凝重的說了一句:“付志鬆那邊被纏住了,支援不了,金泰宇更是跟正規軍接火了,損失不小,也趕不過來,所以這活兒只能咱倆幹了!”
“行!”大菠蘿點頭。
“他們沒車只能步行,但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因爲周廣賓這會肯定已經聯繫了自己人接他……所以咱們的機會最多不超過半小時。”何正源扭頭看向大菠蘿話語簡潔的說道:“你在山上開槍掩護吧,我自己下去!”
“我槍打的沒你準,我下去!”大菠蘿直接拒絕。
何正源看着對方,低頭就從腿包裡拿出了一小瓶酒,面無表情的說道:“悶一口!”
“呵呵,你這包裡什麼都有哈!”大菠蘿咧嘴笑了。
“跑了半輩子,就積累下了這麼點經驗。”何正源低頭從腿包裡拿出密封朔料袋,撕開後拽出了一次性注射器。
“你幹什麼?”
“打個針!”何正源舔着乾裂的嘴脣說道:“我體力透支了,得補補!”
“這是什麼啊?”大菠蘿不解的問道。
何正源用手指頭彈碎一個小玻璃瓶,用針頭從裡面抽出液體,直接褪下褲子說道:“沒有封閉,我打個腎上腺素!”
“這他媽容易猝死的!”大菠蘿伸手就要搶一次性注射器。
“這活兒是小澤給我的,爲了能辦成,他讓金泰宇,付志鬆,陸相赫,章顯暉全部到位了,損失這麼大,咱要一個人都捂不住,那我咋跟他交代啊!”何正源直接推開大菠蘿的手掌,低頭將針頭紮在腿上說道:“江湖命,哪有那麼金貴?!”
大菠蘿無言。
何正源緩緩推掉針頭裡的腎上腺素,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後說道:“走!”
話音落,二人就從半山腰的小路,乘着夜色摸了下去。
……
峴g複式樓內。
小蓮抓着沈天澤的胳膊吼道:“你爲啥騙我?!爲啥騙我李浩成還活着?啊?!”
沈天澤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不停的抽着煙。
“你說話啊?!你爲什麼要利用我!”
“你冷靜一點,行嗎?”沈天澤突兀間皺眉吼道:“我騙你了,可我救沒救你?!沒有我,你現在還跟碼頭工會窩着呢!你覺得我利用了,行啊,你現在可以自己回碼頭工會,我絕對不攔着!”
小蓮此刻心裡落差感極大,她曾爲李浩成沒死開心過,可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謊言,所以她低着頭,流着眼淚說道:“我就像一個玩物,隨你們利用,隨你們擺弄……!”
“你不想這樣,你當初就不該選跟伯老在一塊,人有得到的,就有失去的!”沈天澤扔下一句後,邁步就往陽臺走,並且指着小吉吩咐道:“給金泰宇打電話,問問他的情況,快!”
……
公路上。
周廣賓正帶人急匆匆前行時,突然感覺左側方向有個人影一閃。
“亢!”
突兀間槍響。
“咕咚!”
劉鵬舉身邊的一個兄弟當場倒地。
p.s.:十點前還有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