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王在對待錢的態度上,是區別於其他混子的。他很愛財,平時也很節省,可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該拿什麼樣的錢,永遠不太貪。所以李太炫死了之後,他並沒有硬把人家給的那部分錢留下,而是主動退還回去。
這樣一來,朝x邊防那邊雖然心裡清楚,盛世萬豪能堵住李太炫,十有**跟狗王告密有關,但這事兒誰都沒證據。再加上水上的生意,並不是一個人就能做的,如果沒有朝x邊防幫忙,狗王肯定在朝x買不了人。可同樣這邊沒有狗王接人,邊f那邊也沒錢賺,所以大家合作關係是對等的,不存在誰非得哈着誰。
當然,李太炫死了,朝x那邊的一些領導肯定震怒,未來一段時間,水上走貨的事兒要暫時停一停,因爲邊f肯定不敢頂風作案。
邊f那邊不清楚事情經過,但九哥心裡是清楚的。那天他用跪下的方式,逼着狗王破例幫忙,這在九哥心裡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所以他答應給狗王五百萬作爲補償。可後者依舊仁義的沒要,只話語直白的衝九哥說道:“你就是給了我五百萬,你老九一樣欠我個大人情。而我能幫你,也不是衝着錢,所以咱們就別扯這個了。”
一句話道盡了狗王的處事原則,也讓九哥心裡暖和的不行。
……
金泰宇回g事件過了一週後,衆人就火速返回了緬d,主要原因是衆人的身份都比較敏感,而且有人在內還是熟臉,所以大家呆着心裡也不是很託底。
回去的時候,九哥依舊是坐的飛機,並且在深z見了二妮一面。因爲他的身份是巴昂給做的,持有的是緬d護照,但這個護照並不是真實的,是臨時從北部軍區檔案裡抽出來的一份頂包檔案,姓名,身份都和他不符,他怕入港的時候被查出來,再出事兒。
九哥在深z跟二妮聊了啥,別人誰都不知道。不過談完之後,父女倆之間的味就淡了不少,九哥似乎也沒再強行讓妮妮和沈天澤分開。因爲孩子都有了,二妮又特別倔,九哥不承認這個事實,也沒啥好的辦法。
在深z短暫停留了一下後,九哥又匆忙返回了緬d,跟金泰宇,陸相赫倆人一塊見了樸世成。
……
邊j總部大樓。
金泰宇面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咳嗽兩聲問道:“呆的習慣嗎?”
“不習慣有什麼用?”樸世成語氣無奈的回了一句。
“談談正事兒吧,是你自己聯繫上面的人,還是我聯繫?”金泰宇喝了口白開水,直言問道:“我就一個訴求,沈天澤回來,我馬上放你走。或者你要不放心我們,咱們找地方互相換人也行。”
樸世成以前總覺得沈天澤就是一個掌握一些灰色企業的老闆,但這次他跟着金泰宇跑路,那是活生生把內,緬d這邊的情況都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這時他心裡是震驚的,完全沒想到沈天澤旗下的產業這麼多,而且乾的這麼大。並且他還聽說,這不是盛世萬豪的全部,他們在峴g還有賭場,在香g還有正規的影視公司。
這些信息涌入樸世成的大腦裡後,讓這個人對沈天澤心裡莫名重視了起來,並且慶幸這些人沒有跟張先生合作。不然盛世萬豪這樣的產業支着,張先生獲得大筆資金後,那會給自己這邊帶來很多麻煩。
金泰宇這段日子跟樸世成接觸下來,也覺得此人腦袋很靈,而且做事兒內斂,不衝動,在明知道自己跑不掉的情況下,也沒搞些彎彎繞,能配合的,他都配合了。所以他對這個人,心裡也不算太恨了,畢竟小澤出事兒已成事實,人還得往前看。更何況最後阻擋小澤回來的也不是樸世成一夥,而是他曾經的領導。
樸世成吸了口煙,沉默半晌後就衝着金泰宇說道:“好,我聯繫一下上面,爭取讓自己儘快回去,也讓沈天澤能脫身。”
“我就跟你說一點,小澤不回來,我們肯定是不放你走的。”陸相赫態度很堅決的給對方打了個預防針:“所以你拖延小澤的時間,就是拖延自己的。”
“我明白。”樸世成點頭應道:“我比你更想快點讓沈天澤出來,我在朝x的事情不比他的少。”
“那就好。”陸相赫點頭。
聰明人和聰明人聊天就很輕鬆,雙方統一了意見,又簡單談了一下細節後,就基本算是把這事兒給敲定了。
當天晚上,樸世成拿着電話先是聯繫了樑部長,直言表示自己暫時安全,但盛世萬豪一方提出換人。
樑部長收到這個消息後,仔細斟酌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彙報給張先生,因爲他在這件事兒裡有重大私心和失誤。如果他不是強行想要從小澤那兒搞錢,說白了,樸世成也不會出事兒的。所以樑部長斟酌許久,最終私自同意了換人計劃。
緬d這邊,樸世成聯繫完了樑部長後,就立馬又給自己真正的上層打了個電話,並且表示他們不需要幫助自己。因爲樑部長目前還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所以自己只需要順坡下驢的回到朝x就可以。
……
樸世成的電話,很快起了效果,兩天後沈天澤就被提出了羈押機構,被暫放到了某軍區某團部下屬的警衛連看管。但這裡明顯比羈押機構輕鬆多了,起碼在人家的可視範圍內,能溜達溜達了。
沈天澤被提出來後,樑部長那邊就開始瘋狂的走流程。因爲畢竟沈天澤是因爲船上的襲擊案被抓的,在當地影響很大,所以他也得需要時間才能把事兒平了。
眨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樑部長這邊只差兩個手續就能把事兒辦完,然後跟盛世萬豪換人的時候,禿頭男突然找到了樑部長。
“……沈天澤不能放。”禿頭進屋後,直言衝着樑部長說了一句。
樑部長愣住。
“因爲我懷疑樸世成的身份,”禿頭陰着臉迴應道:“他不一定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