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寬的媳婦雖然只是個家庭主婦,也沒啥豐富的工作經驗,可畢竟她也四十多歲了,基本的社會閱歷還是具備的,所以掃了一眼東觀的兄弟,皺眉說了一句:“我跟你又不認識,走什麼?”
“我是廖昂的朋友。”
“你說是,就是啊,你別往屋裡走。”郭大寬的媳婦推了一下對方。
小夥沉吟半晌,話語簡潔的迴應道:“那你給廖昂打個電話吧。”
郭大寬的媳婦一愣:“那你們等會吧。”
幾分鐘後,郭大寬的媳婦披着睡衣,在客廳內撥通了廖昂的號碼。
“喂?小弟啊,怎麼回事兒啊?我家來了一幫人,說是你朋友,要帶我走。”由於郭大寬跟廖昂有親戚關係,所以婦女才這樣稱呼他。
“嫂子,老郭出了點事兒,如果對方說是東觀的朋友,你就跟他們走吧,把孩子也帶上。”廖昂不容置疑的回了一句。
“他出了什麼事兒,不是去泰g出差了嗎?”
“電話裡,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廖昂沉吟半晌後應道:“見面談吧,行嗎?”
“必須得走嗎?孩子明天還要去補課呢。”
“必須走。”廖昂點頭。
“那你跟對方說兩句話啊?”
“行,你把電話給他們。”廖昂立即應道。
話音落,郭大寬的媳婦就把電話給了東觀的兄弟,隨即廖昂與他交談了幾句後,就急忙催促道:“帶他們先回來,一會你讓東觀給我打電話。”
“好,廖總。”
“嗯,就這樣。”廖昂直接掛斷了手機。
屋內,郭大寬的媳婦見雙方對上了身份,也就沒有再堅持,緊忙回屋裡叫了兒子,穿上衣服就跟衆人走了。
……
幾分鐘後,樓下。
兩個小夥領着郭大寬的媳婦,還有孩子,一邊快步奔着小區外面走去,一邊撥通了東觀的電話。
“喂?”
“哥,人我領出來了。”
“我看見了,過來吧。”東觀應了一聲。
小區光線暗淡的花壇內,一個壯碩的青年,拿着對講機說道:“他們出來了,一共四個人,動手嗎?”
汽車旁邊,光頭男子沉吟半晌後應道:“你們翻牆出去,不要在小區內動手。東觀很滑,還沒有露面。”
“明白。”壯碩青年應了一聲,擺手招呼了三個同伴,順着圍牆就跳了出去。
小區外側。
已經足夠謹慎的東觀,在看見四人出了小區,並且捋着馬路牙子就要往車上返的時候,才啓動汽車,直接奔着衆人開去。
“車來了。”小夥看見東觀車輛,立馬扭頭說了一句:“我們直接回杭z,嫂子。”
“老郭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媳婦很擔憂的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夥搖頭。
二人聊天的時候,東觀已經將車開到了路邊,並且降下車窗喊了一句:“嫂子,這兒呢,上車吧。”
沒錯,東觀是見過郭大寬媳婦的,因爲他們畢竟都屬於嘉俊一脈的高層,只不過倆人不是很熟悉而已。
郭大寬媳婦聞聲拽開後座車門,扭頭衝兒子說道:“去裡面。”
牆頭上,光頭男子只看了一眼東觀面容,就立馬拿着對講喊道:“整!”
“亢!”
話音剛落,一聲qiāng響劃破夜空,汽車輪胎當場爆裂。
緊跟着,小區圍牆外側的樹林子裡,鑽出兩個蒙面男子,持qiāng喊道:“都他媽別動!”
“嗖!”
光頭男子從圍牆上跳了下來,右手拎着五l發,步伐極快的竄了出來。
東觀一愣,伸手就要掏qiāng。
“別動!”
車外面的兩個蒙面男子配合極爲默契,一個qiāng口對着東觀,一個對着郭大寬的媳婦。
“再他媽嗮臉,我崩了她。”右側的蒙面男子指着郭大寬媳婦喊了一句。
東觀嚥了口唾沫,雙眼看着車外,右手卻藏在車門子後面,盲解開電話鎖,直接回撥了通話記錄內正數第二個號碼。
光頭男子衝過來後,又有四人從院內奔跑出來,他一馬當先,伸手就抓住了郭大寬的媳婦,擺手招呼道:“把人領走。”
說話帶有東北口音的蒙面人,動作利落,伸手拉着郭大寬的媳婦就往院另一側拽。
“你們幹什麼?!”郭大寬的媳婦嚎了一聲。
“嘭!”
蒙面男子一qiāng把子直接砸在了已經懵了的13.4歲小孩腦袋上,隨即罵道:“再他媽喊,我廢了你兒子。”
郭大寬媳婦懵b,被連嚇帶唬的就拽走了。
東觀雙眼瞳孔收縮,藉着路邊的光亮,纔看清楚了光頭男子,但對方蒙着臉,他也辨別不出是誰。
“咣噹!”
光頭男子一把拽開正駕駛車門:“來,觀哥,下車。”
東觀沒動。
光頭男子拿着qiāng把子衝着東觀腦袋砸了兩下喊道:“下車!”
東觀低頭吐了口血痰,舉着雙手從車內走了下來。
“來,把他也帶走,撤了,快。”光頭男子持qiāng對着東觀招呼了一聲。
旁邊兩人聞聲走過來,伸手就摸了一下東觀後腰,拿下了他的qiāng。
“還真是駱嘉鴻那個損籃子搞的事兒。”東觀眯着眼睛衝對方罵了一句。
“你恨他,就整死他去。”光頭男子淡然的回了一句。
東觀感覺對方有點熟悉,但又想不出來在哪兒見過他。
“走,”光頭男子拿qiāng戳了一下東觀的前胸:“快點。”
“吱嘎!”
話音落,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泛起,一臺乳白色的破舊捷達直接斜着停在了馬路上。
“亢亢亢!”
數聲qiāng聲泛起,跟着光頭男帶來的人本能側身一躲。
“觀哥!”乳白色捷達車內的人喊了一句。
“啪!”
東觀反應極快右手抓住了光頭男子的qiāng管,使勁兒往下一壓,左手順着他臉上的三角巾就抓了過去。
“亢!”
qiāng響,東觀瞬間大腿鮮血淋漓,這往下壓的速度,還是沒有qiāng開的快。
一qiāng過後,東觀一個趔趄後退,左手扯下了光頭男的三角巾。
“艹!”光頭男餘光一掃,見有人qiāng口衝着自己,頓時彎腰就向車輛右鑽。
藉着路燈光亮,滿腿是血的東觀驚愕的喊了一句:“艹你媽,蔣光楠!”
“你還認識我啊?”蔣光楠歪脖擡起了qiāng,扣動了扳機。
東觀掉頭就跑。
“亢!”
qiāng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