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z某小區樓下。
喬帥坐在車內,輕聲衝沈恩賜問道:“哥,咱們找諾諾,是不是得注意保護消息啊?不然小康容易漏,畢竟他是負責諾諾這邊的。”
“康喜跟我說,她出來之後,跟裡面的一些人還有聯繫。”沈恩賜低聲說道:“燼南那邊在安排,我們先盯着就行了。”
“好。”喬帥點頭。
……
一天後,緬d。
張東城站在辦公室的窗前,背手衝着尉官問道:“山上還是沒有動靜?”
“沒有。”尉官搖頭回應道。
“……!”張東城皺着眉頭,沒有回話。
“張先生,這兩三天的時間可過去了,古瀟一沒吃的,二沒喝的,昨天晚上開始山上又下起了暴雨,這擱誰誰也扛住不的,所以我覺得他當天晚上應該就已經衝出了山腳。”尉官皺眉分析道:“現在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聯繫蛇頭那邊,他要往回跑,最方便,最近的就是水路。”
張東城斟酌半晌後,點頭應道:“按你說的做吧,把山腳周圍的人都撤了,但不要大張旗鼓的跟那幫蛇皮聯繫。通知顯暉,就控制幾個行業內頂尖的,跟他們通好氣兒,只要有消息,立馬給咱們反饋就行。不然你弄那麼多人在岸邊蹲着,傻b也不會着急走的。”
“好。”尉官立即點頭。
“行,你去吧。”
“好的。”尉官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張東城站在窗口處,思考許久後,拿起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張先生。”
“軍需嗎?你過來一趟。”
“好的。”
十幾分鍾後,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走進了辦公室內。
“怎麼了,張先生?”
“庫裡查了嗎,有沒有丟仿製式54?”張東城抱着肩膀問道。
“沒有,我在庫裡點了三遍,也讓下面的人自查了一下,都沒有丟qiāng的情況。”漢子輕聲迴應道。
“他媽的,這qiāng還是外來的?!”張東城面色凝重的嘀咕了一句。
……
杭z小區樓內。
舅舅進屋睡覺後,諾諾剛想去洗漱一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諾諾,忙啥呢?”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郭姐啊?我還在杭z呢。”諾諾笑着迴應道:“你咋這麼閒着呢?”
“啊,我這不休假了嗎,後天要領着孩子去杭z玩一玩。你有空嗎,我們見個面?”
“……後天啊?”諾諾一愣。
“嗯。”郭姐笑着應道:“挺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怪想你的。”
諾諾聽到這話有些猶豫,因爲這個郭姐是她在監獄裡時的管教,算是爲數不多在裡面對她很照顧的人,並且還爲她爭取了一次減刑機會。雖然這是在諾諾給了她一定好處的情況下,但倆人關係處的也還可以。
前段時間諾諾要把舅舅的戶籍辦到外地,還求郭姐給她辦這事兒,因爲諾諾心裡也在防着關磊和駱嘉鴻等人,並不想什麼事兒都讓他們知道。
不過現在諾諾身上有事兒,她不想與人接觸,可郭姐給她打了電話,自己又不好拒絕,所以想了半天才應道:“行啊,那你來了,給我打電話吧。”
“好,正好我跟你說一說戶籍的事兒。”郭姐點頭。
“嗯。”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晚上七點多鐘。
張東城在邊j休息室內,見到了那個倖存的地下羈押室士兵。
“問你幾個事兒。”
“您說,張先生。”士兵拘謹的點了點頭。
“地下羈押室,平時換班嗎?幾天一換?”張東城直言問道。
“不換班的。”士兵搖頭:“因爲現在羈押室裡面也沒什麼人,所以一直就是我們四個看着。原本的規定是兩個人一個班,一天一倒,但我們四個處的熟了,平時就都在那兒住,沒事兒能聊聊天什麼的。”
“那這幾天都誰去過羈押室?”張東城又問。
士兵仔細回憶了一下:“暉哥去過。”
“他不算。”張東城搖頭。
“地下羈押室平時真沒啥人去。”士兵想了很久說道:“就送飯的要天天去,但我們都是跟着他的……還有就是,那天醫生不是說古瀟的房間太髒,找了幾個人過來收拾嗎?最近一段時間,只有他們幾個進去過。”
“還有嗎,仔細想想?”
“再不就是,幾個平時處的好的朋友,尉官什麼的過去溜達,聊過天。”
“……你仔細回想一下,用紙把這些人的名字給我寫好。”張東城話語簡潔的說道:“還有,不要跟別人說,我來找過你。”
“明白了,張先生。”士兵點頭。
……
湄公河沿岸,章顯暉的汽車停在路上,等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鍾後,一個紋龍畫虎,穿着大花襯衫,踩着拖拉板的男子,才拽門上車。
“小暉,最近怎麼樣?”漢子掏出煙盒,普通話很流利的衝着章顯暉問道。
“他媽的,好就不找你了。”章顯暉嘆息一聲問道:“我讓你打聽的事兒,你打聽到了嗎?”
“艹,你們的事兒,我能不辦嗎?”漢子遞給章顯暉一根菸說道:“有消息了。”
章顯暉眼睛一亮:“你說!”
“仰光來了幾個小崽子,也在幹水面上的活兒。”漢子抽着煙說道:“邊防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就這一兩天要在水上走貨……開的是貨船。”
“這些人現在知道,你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嗎?”章顯暉立即反問道。
“他們不知道。”漢子搖頭回了一句:“這幫小崽子初來乍到,根本不懂這邊的規矩……他們應該對你們也不瞭解,所以纔會接這個活兒吧。”
“阿西,給我盯死他,這事兒你要幫了我,我他媽感激你一輩子。”章顯暉雙手合十着說道:“因爲這點b事兒,我讓大老闆罵了四五遍了……人要真堵不住,我估計就得反省一段時間了。”
“呵呵,沒事兒。”阿西一笑,霸氣無比的說道:“離了湄公河,我可能什麼都不是。但只要在水上,誰船上有幾隻耗子,我他媽都清楚。”
“牛b,牛b!”章顯暉豎起了大拇指。
……
兩天後。
諾諾一早起牀,化了淡妝,拎着包包就離開了住所,準備去見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