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z市區,關磊在一間咖啡店內見到了諾諾。
二人相互沉默了許久,關磊率先開口:“最近駱嘉鴻找過你嗎?”
“前段時間找過,這段時間沒有。”諾諾搖頭。
“呵呵,我一猜就是。”關磊笑着說道:“他連我都不想找了,怎麼可能還會想找你。”
“什麼意思?”諾諾反問道。
“你和我的價值,在沈恩賜脫困後,就變得可有可無了。”關磊端起咖啡杯說道:“想過以後嗎?”
“呵呵。”諾諾冷笑。
“你笑什麼?”關磊故作淡然的問道。
“你上回勸說我幫你搞沈天澤,搞沈恩賜的時候,就是這副尊榮。”諾諾插着小手,言語諷刺的迴應道:“都是老朋友了,你不用給我xǐ nǎo,直接說正題。”
關磊聞聲一愣。
……
三鑫公司會議室內。
“交叉持股百分之二十?”舅舅坐在椅子上皺眉說道:“這條件太苛刻了。”
“周氏集團的股份價值,目前不會比三鑫少。”一個胖子插手說道:“可問題是,你的根基不穩,跟周廣財的處境可完全不一樣,這拿出去百分之二十,就等於快被吸乾了,我覺得有風險。”
“風險肯定是有,不然也沒有討論的必要。”駱嘉鴻皺眉迴應道:“今天這裡沒有三鑫的元老,全是自己的班底,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周氏集團摻和進來了,對我們來說是如虎添翼,而且不具備背叛的可能。因爲周燦輝是死在了盛世萬豪手裡,況且嘉俊處於劣勢,周廣財沒理由背後捅我們一刀,去跟一個只能靠外力生存到現在的二號人選。”
舅舅撓了撓鼻子,插手問道:“如果周氏集團狼子野心怎麼辦?這二十股份看着離控股線很遠,可萬一在爭奪過程中,他們先拿下了駱嘉俊,那可就是將近四十了。一旦元老那邊有變動,公司就危險了。”
“元老的股份,我都拿不到,他去哪兒拿?”駱嘉鴻皺眉反問道:“我手裡的,嘉俊手裡的,還有元老手裡的股份加一塊,才能達到撬動公司的程度。可週氏集團有那個能力,即從我手裡拿到股份,又能從嘉俊和元老手裡拿到股份嗎?”
衆人啞口無言。
“我說一下方向。”駱嘉鴻點了根菸,繼續補充道:“兩點,第一,如果跟周氏合作,並且同意交叉持股,那我一定是要佔大頭,我要拿周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最少不能低於百分之三十五。因爲據我所知,周氏集團除了三兄弟手裡掌握了百分之七十股份,上一輩人那裡還掌握百分之七左右,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三,也都在元老那裡,所以只要我拿了百分之三十五,那周氏集團也有被撬動的危險。這樣一來,大家風險均攤,我給他誠意了,他也得給我誠意。第二,我們既要防小人,也要防君子,我這二十一旦交出去,就要跟元老談好,不lùn gōng司發生啥情況,他們的股份都不要外流,這樣一來也鎖死了周氏一旦搞小人舉動的事兒。”
衆人聽到這話,心裡全都明白過來,駱嘉鴻這是已經做了決定,這個會的目的在於通知他們,而非商談。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就不插嘴了。”舅舅喝了口茶水迴應道:“但這事兒不能拖,要快乾,先解決你爸的問題。”
駱嘉鴻聽到這話,輕聲趴在舅舅耳邊說道:“只要駱嘉俊跟沈天澤通氣,我就一定能找到老頭在哪兒。”
舅舅聞聲愣住。
……
咖啡廳內。
關磊手指輕敲着桌面說道:“你和我的價值已經越來越低了,你考慮過後路嗎?”
“直接說,你要幹什麼?”諾諾插手反問道。
“我一直覺得沈恩賜沒走,暗中在跟李凱聯繫,你有什麼辦法發,能幫我調出來他。”關磊往前坐了坐問道:“或者有什麼辦法,能讓沈天澤這幫人不像瘋狗一樣咬着我?”
“你對沈恩賜還沒死心?”
“……你不想盡快脫身嗎?”關磊皺眉問道:“你想一直這樣下去嗎?”
諾諾沉默。
關磊站起身,邁步走到諾諾身邊,彎腰趴在她耳朵上說道:“你幫我,我給你弄一個身份,把你的劣跡洗掉,讓你能重新生活。以後你想在國內也好,想去國外也罷,我也會給你拿一筆錢,只要我能承受的,咱們都能談。”
“……!”諾諾皺眉陷入沉思。
“別想了,駱嘉鴻連我都他媽顧不上,還會在你身上費心思嗎?”關磊繼續說道:“怎麼樣,做不做?”
“你覺得我有辦法調出來沈恩賜嗎?”
“沈恩賜在國內的時候,什麼事兒都跟你說,你倆之間沒有秘密,我覺得你能辦到。”
諾諾低頭掏出煙盒,若有所思。
“你不會對沈恩賜還有舊情吧?”關磊皺眉問道。
諾諾聞聲猛然擡頭:“你能給我多少錢?”
……
晚上,六點多鐘。
杭z市郊。
駱嘉鴻坐在車內見了李疤。
“……我們要動手了,你得幫我一下,查出我爸在哪兒。”駱嘉鴻聲音低沉的說道。
李疤聞聲一笑:“有機會接的時候,你不接,現在又要自己把他找回來,你們在搞什麼?”
“你少廢話。”駱嘉鴻陰着臉回道:“能不能辦?”
李疤搖了搖頭:“人應該在駱嘉俊那兒,我怎麼找?”
“駱嘉俊百分百會跟沈天澤通氣兒,你想想辦法啊。”駱嘉鴻拿起礦泉水瓶迴應道。
李疤思考半晌應道:“我試試。”
“還有一件事兒。”
“什麼?”李疤皺眉問道。
“你們給我提供的盛世萬豪消息,都非常核心,連沈恩賜去大l辦老薑的事兒,你們都能弄清楚,那我猜你背後的人,應該是盛世萬豪的絕對高層。”駱嘉鴻輕笑着問道:“是掌握盛世萬豪命脈的那幾個人,對嗎?”
李疤一愣後,撇嘴迴應道:“你不用想着套我話,沒用的。”
“我要見一見他。”駱嘉鴻不容置疑的說道:“事情搞到這一步,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盟友究竟是誰,那我怎麼徹底相信你們?萬一你突然要給我漏一個假消息,那我後悔都來不及啊。”
李疤皺眉看着駱嘉鴻沒有吭聲。
“這是能合作下去的前提。”駱嘉鴻再次補充道:“如果他不露面,我寧可自己單幹。”
李疤思考許久後,推開車門迴應道:“好吧,我試着讓他跟你見一面。”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