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j,某會所內。
一個三十五六歲左右的中年,坐在沙發上中間,翹着二郎腿說道:“峴g那邊幹起來了。”
“我聽說是今天動。”另外一個年紀與中年相仿的男人,抽着水煙迴應道:“老駱估計這幾天就能回來了!三鑫大局已定。”
中年聞聲撇了撇嘴,喝着紅酒迴應道:“你看的太淺了,老駱回不來!”
“嗯?”男人摸了摸絡腮鬍子,低聲問道:“什麼意思?爲什麼回不來!”
“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當初老駱被嘉俊在迪b狙擊,消息第一時間傳回了公司,但包文鐸,嘉鴻舅舅第一選擇是將老駱堵在緬d殺了,然後把這事兒嫁禍給駱嘉俊,沈天澤!”中年端着酒杯,低聲說道:“這種事兒,你覺得能瞞得過老駱的眼睛嗎?”
男人一愣。
“老頭不回來也就算了,回來之後能不追究嗎?”中年繼續補充道:“包文鐸和嘉鴻舅舅也不是傻子,他們這時候給老駱接回來幹啥?給自己添麻煩嗎?”
“可殺了老駱,股份怎麼辦?雖然嘉鴻是明面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嘉俊和老駱也有血緣關係啊,人家要打官司,最後老駱的三十五股份一對半分,嘉鴻不處於劣勢了嗎?”男人吸着水煙,有些不懂的問道。
“哎呦!”中年搖了搖頭:“包文鐸和嘉鴻舅舅,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呢?!他們估計早都想好應對的辦法了,老駱這邊一死,公司持有股份的元老肯定第一時間選擇支持嘉鴻,因爲他是老駱欽點的,而公司法務部,也百分百做好了打官司的準備,案子拖個一年半載,駱嘉俊這邊遲遲拿不到股份,可包文鐸和嘉鴻舅舅,早就利用這個時間把公司做成鐵板一塊了,弄不好……fǎ yuàn那邊人家都擺平了,股份一定會被判給駱嘉鴻一些,但卻不一定判給駱嘉俊,你明白嗎?”
“能嗎?”男人目光驚愕:“嘉鴻能同意下面的人殺他爸?”
“他不同意?他不同意有什麼辦法?”中年撇嘴迴應道:“咱們這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全壓在他身上了,他讓幹啥我們就幹啥,現在事情到了緊要關頭,他要猶豫不定,那不等於拿大家開涮呢嗎?!你想一躍成天子,那就必須要承受別人承受不了的抉擇啊!不然大家憑什麼捧你?憑什麼給你玩命?”
“……也是這個道理!”
“公司未來格局已經很明朗了,嘉鴻上臺,他舅舅立馬就會進入董事會當二把,而老包就是整個公司的第三人。”中年低聲說道:“咱們要瞅準機會,想想未來跟誰交朋友啊!”
“哈哈,那肯定是孃舅啊!”男人齜牙迴應道:“老話不說了嗎?孃親舅大,在怎麼說人家是一家人,而老包始終是個高級打工仔,跟咱們一樣……說不定等他媽的天下安定,舅舅再給你唱一出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戲碼……然後自己獨攬大權呢!”
“呵呵,也沒jb準,這家人都沒什麼人性!”中年立馬符合了一句:“不過老駱可真夠慘的,多牛b的一個人物啊,最後卻死在了……!”
“咣噹!”
話音剛落,包房門突然被踹開,四個壯漢陰着臉走了進來。
二人一愣,立馬擡頭,絡腮鬍子男子皺眉問道:“你們誰啊?”
“……駱先生的兵。”領頭壯漢低聲回了一句。
二人一愣。
“跟我們走一趟!”壯漢亮出qiāng,輕輕擺了擺手。
……
浙j某別墅內。
舅舅老秦拿着電話,正在一遍遍的撥通包文鐸的號碼,但後者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怎麼了?”
女人坐在牀上問了一句。
“老包電話打不通。”老秦眉頭輕皺的說道:“那邊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
“你給下面的人打個電話問問!”女人提醒了一句。
老秦斟酌半晌,低頭就要撥通另外一個號碼。
“咣噹!”
開門聲突然想起,老秦猛然擡頭:“誰啊?你告訴別人我們在這兒了?”
“沒人知道啊!”女人立馬搖頭。
老秦一愣後,邁步就走向牀頭,伸手要摸qiāng。
臥房門開,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領着三個人,背手走進了屋內。
“噗噗!”
中年身後一人,拿着帶有***的手qiāng,衝着牀鋪打了兩qiāng。
老秦站在原地愣住,眼神驚愕的看着領頭中年問道:“張友,你……你怎麼回來了?”
“艹你媽,你要殺我大哥啊?”中年背手喝問了一句。
“你……你說什麼呢?”老秦聲音顫抖的問道。
“你是覺得我們這幫人老了,還是覺得自己行了?!”中年擲地有聲的喝問道:“三鑫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啊?!”
老秦聞聲後,緊緊攥着雙拳,額頭冒汗。
“……濤哥要不是支着你,就憑你那兩下子,你能在浙j開什麼大公司?!親戚一場,你連你親外甥都他媽利用,你也真夠下三濫的!”中年指着老秦擲地有聲的說道:“看在嘉鴻媽媽的份上,老婆孩子我給你送到國外,你到這兒就算結束了。”
老秦猶豫兩秒,撲咚一聲跪在地上:“你讓我跟姐夫通個電話,我就跟他說……!”
“噗噗!”
兩聲qiāng響泛起,老秦額頭開花,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啊!!”
女人喊聲響起。
“噗噗噗……!”
一陣qiāng聲接連響起在臥室內。
……
杭z某高樓上。
兩個人影從29層的高樓墜落,宛若炮彈一般嘭嘭的摔在地面上,鮮血橫流一地。
街對面,一個同樣年過五十的男子,拿着電話說了一句:“大哥,我辦完了!”
……
名都貨場主樓二層內,駱文濤掛斷電話,聽着走廊內傳來的qiāng聲,擡頭看着窗口旁邊的青年說道:“……爲什麼非得跟着他?三鑫的平臺不是更好嗎?”
青年雙眼興奮,低頭吸了吸鼻子迴應道:“……你老駱敢放心用我嗎?”
駱文濤一愣後沉思。
“他敢!”青年話語簡潔的迴應道:“……我倆最像,沒有人比我瞭解他,也沒有人比他了解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