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都貨場後側的碼頭入口,接近一個連的士兵從軍綠色卡車上跳下來,橫拉一排攔住了去路。
付志鬆一看對面是正規軍,且都帶着裝備,隨即立馬擺手示意身後衆人別動。
一臺軍綠色越野車從士兵右側開了過來,緩緩停滯後車門彈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穿着風衣邁步走了下來。
付志鬆掃了一眼對方,立馬回頭命令道:“都別動,跟正規軍幹起來那就麻煩了。”
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邁着大步迎面走了過來,笑着問了一句:“誰是領頭的?”
付志鬆沉吟半晌:“……我是。”
“盛世萬豪的是嗎?”青年邁步上前,背手打量了一下付志鬆,笑着問道:“……這他媽地球要沒有吸引力,你們盛世萬豪是不是都要上天了?跑順h來拿我的人當西瓜砍是嗎?!”
付志鬆皺眉看着對方迴應道:“爲什麼有衝突,你比誰都清楚。事兒不是我們挑起來的,進來找人也是沒辦法。”
“啊,沒辦法。”
青年點了點頭,突然一拳就砸向了付志鬆的臉頰。
“嘭!”
付志鬆反應很快的伸手擋了一下。
“艹你媽的,這是順h,海j來了我也不給面子。”青年一拳砸在付志鬆的胳膊上,瞪着眼珠子吼道:“今天你們他媽的一個都走不出去!”
“別動!”
“你他媽退後!”
“……!”
盛世萬豪的兄弟立馬往前衝,想要攔在付志鬆身前。
“噠噠噠噠……!”
激烈的qiāng聲突然響起,四個士兵拿着自d步沖天空摟火,qiāng口火舌噴出一米多長,場面極其壯觀。
青年指着付志鬆罵道:“我特別希望你還手,你敢嗎?你敢不敢?!”
付志鬆咬牙看着對方,擺手衝身後衆人說道:“都別動。”
“把他給我帶樓上去,”青年指着付志鬆,轉身就往碼頭左側的二樓走去:“讓他媽沈天澤上來跟我說話!”
話音落,軍用卡車上,兩架重機qiāng立刻對準盛世萬豪這邊,二十多名士兵立馬向前衝鋒。
盛世萬豪的人一看對方往這邊衝,立馬就擼動qiāng栓準備與對方對峙,但付志鬆卻死死的壓着衆人情緒:“咱們的人別開qiāng,千萬別開qiāng。”
對方二十多個士兵衝過來,伸手就抓付志鬆。
盛世萬豪的兄弟持qiāng與對方發生肢體衝突。
“噠噠噠……!”
機qiāng橫掃,平整的水泥地面瞬間被掃出一排坑洞。
在任何一個國度,只要你敢向正規軍開火,那性質都等同於zào fǎn。更何況盛世萬豪這邊是聚攏了四五十號人的,如果強行還手,被打上小規模武裝,那事情是一定會捅破天的,所以付志鬆是真不敢讓下面的開火還手的。而這二十多個士兵一塊衝上來,衆人也很難抵擋,因爲不敢開qiāng,只能看着付志鬆被控制住帶出人羣。
付志鬆被士兵帶向二樓時,對面剩下的325團戰士,立馬持qiāng前壓,並且全部打開了qiāng械保險,似乎準備隨時射擊。
大約七八分鐘後,沈天澤帶人趕到了這裡,眼神驚愕的看着士兵,很疑惑的衝着盛世萬豪的兄弟問道:“大鬆呢,怎麼這邊還有兵?”
一個小夥聞聲上前,低聲跟沈天澤介紹起了情況。
沈天澤聽完事情經過後,皺眉看了一眼對方士兵,心裡焦急的不行,但沒有立馬跟對方搭話,而是走到一旁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約十幾秒後,電話接通。
“爸……!”
“他媽的,一有事兒你叫的可親了呢。”九哥的聲音響起。
“這邊有點變故,還得用你的人。”沈天澤語速急促的說道。
“知道了。”九哥回了一句,直接掛斷電話。
沈天澤立馬低頭撥號,再打電話。
“怎麼樣?”泰哥的聲音響起。
“325來了,故意攔着我們,整了至少一個連的兵。”
“你還有準備嗎?”泰哥問了一句。
“有。”
“那你走就完了唄,”泰哥皺眉迴應道:“不搭理他們。”
“哪有那麼容易走啊,他們不但把大鬆抓了,估計我要走都夠嗆了。”沈天澤語速急促的迴應道。
泰哥沉吟半晌說道:“我問了一下,名都貨場的負責人屁都不是,但背後老闆是二軍區一個師長的兒子,325團的連長白富跟他也是堂兄弟,所以團長阿久才這麼支着他。”
沈天澤聽到這話一愣。
“……你穩着點,我過去。”泰哥緊跟着補充了一句。
“好。”沈天澤點頭掛斷電話,轉身返回人羣,衝着二胖,陸濤說道:“你倆帶幾個人跟我進去。”
二胖聞聲衝身後擺了擺手:“你們跟着。”
沈天澤陰着臉,邁步走向士兵:“讓開!”
士兵相互對視了一眼,立馬讓開了一條通道。
沈天澤領着衆人邁步走向二樓。
“翁!”
就在這時,刺耳的汽笛聲響起。
沈天澤擡頭向碼頭岸邊望去,見到一艘小型貨輪快速離港。
陸濤陰着臉說道:“肯定是周廣賓他們,已經走了。”
二胖沉吟半晌,低頭掏出電話說道:“我聯繫一下碼頭工會,讓他們攔一下,不然對面就跑了。”
沈天澤沉默。
陸濤聽着二胖的話,不着痕跡的走到沈天澤旁邊,動作極其輕微的搖了搖頭。
沈天澤身體稍稍停頓一下,立馬衝着二胖說道:“不用通知碼頭工會,他們夠嗆能來得及,恩賜在對岸呢。”
“那就行。”二胖一愣後點頭。
沈天澤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上了臺階,推門進了二層小樓。
大廳內。
名都貨場真正的老闆,抽着煙,坐在沙發上,正低頭看着手機。
七八個士兵抻開付志鬆的雙臂,舉着qiāng械一下一下砸着他的後膝蓋。
“跪下!”
“我讓你跪下!”
“嘭,嘭嘭……!”
qiāng把子一下接一下的落下,付志鬆每次即將跪到地上,都硬咬着牙,站直了身體,冷眼看着沙發上,名都貨場的老闆。
沈天澤攥了攥拳頭,立馬上前說道:“你有想法衝我來啊,搞下面辦事兒的人有啥意思?!”
名都貨場的小老闆擡頭,撇嘴說了一句:“一個白手套而已,我不敢搞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