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志鬆去蘭x縣之前,曾聯繫過一個在監獄內認識的獄友,這個獄友也是蘭x縣人,和付志鬆在裡面認識的時間也不短,所以付志鬆想向他打聽一下大皮。
晚上點鐘,付志鬆到了蘭x縣,在一家遊戲廳門口見到了獄友,雙方寒暄了幾句後,就去了遊戲廳旁邊的一家燒烤店。
燒烤店內。
付志鬆一邊給獄友倒着茶水,一邊笑着問道:“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出來也他媽沒個工作,混日子唄。”獄友吊兒郎當的回了一句後,驚訝的看着付志鬆的手指問道:“你手怎麼了?”
付志鬆聽到這話,本能縮了一下左手,極要面子的應道:“前幾天幫朋友打了個仗,讓人砍了。”
“你真閒的,這都什麼社會了,你還幫人打仗,這不是傻嗎?!”獄友撇嘴回了一句
“都過去了,不說這個事兒了。”付鬆擺了擺手,岔開話題問道:“哥們,你在蘭x人頭比較熟,我跟你打聽個人唄?”
“什麼人啊?”
“蘭x有個叫大皮的人,你認識嗎?”
“大皮?我沒聽過啊,這在裡面呆了七八年,家裡新竄起來的這幫小孩,挺多我都不認識。哎,你找這個大皮幹啥呀?”
付志鬆聽到這話後,本能撒了個謊:“他欠我點錢,我最近手頭緊,找他要了幾回他沒給我,所以我纔來蘭x看看。”
“欠你多少錢啊?”獄友問。
“也不多,就幾萬塊錢。我家裡遇到點事兒,掀不開鍋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追這麼遠來要。”付志鬆隨口應付了一句。
“行,先吃飯吧,一會我幫你打聽打聽!”獄友點了點頭。
……
另外一頭,金街地下商城的施工棚內,黃旭東此刻戴着安全帽,拿着圖紙,正與幾個從外地領人過來施工的工頭聊着。
“是這樣哈,挖掘機和其他設備明天就進場,你爭取這月月底就把地給我刨開。因爲過一段時間天一冷,很多活兒就沒法幹了,咱們搶搶工期,年底之前就把地下商城的框架給我做完。”黃旭東扭頭衝着幾名工頭交代了一句。
“冬天的活兒確實不好乾,況且這地下商城本身就要刨地,還要做承重,比蓋樓麻煩多了。我跟你說實話黃總,要不是你找我,這活兒我真不接。”工頭也挺爲難的看着圖紙回了一句。
“麻煩你了,老弟!”黃旭東雖然爲人實在,經常在生意場上吃點暗虧,但也正是因爲他的性格,所以交下了不少真朋友。
“行吧,今晚工人都進場了,我們把工棚搭建搭建,儘快就動工!”
“妥妥!”黃旭東笑吟吟點頭:“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過來,有啥需要馬上給我打電話,咱二十四小時開機……這個工程本來就拖了好長時間了,幾個投資方都在催我,你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儘快給我弄吧。”
“放心吧,接了你的活兒,就肯定給你幹好!”
“好勒!”
衆人寒暄幾句後,黃旭東就摘掉安全帽,離開了施工工地。
……
第二天,金街地下商城的項目正式啓動。
第三天,工地內進來了不少建材設備,工人逐漸開始施工。
第四天,工地剛剛要正式運轉起來,事兒就找上了門。
這天黃旭東從外地找來的工頭,正在施工棚內吃午飯的時候,一個小夥就衝進來喊道:“龔哥,你快出去瞅瞅吧,咱的工人在門口和幾個流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龔哥一愣:“因爲啥啊?”
“不知道,都打一塊去了。”
“艹,走,趕緊出去看看!”
龔哥扔掉筷子,大步流星的就帶着其他工人跑向了門口,並且有不少工人手裡都拎着木頭方子,鋼筋等物品,做出一副隨時準備開乾的架勢。這幫人都是從外地來這兒幹活的,而且還都是一個工頭帶着的,所以到了外地怕受欺負,平時都特別抱團。
衆人衝到了門口後發現,幾個社會閒散人士,正在一輛麪包車旁邊痛打兩個剛纔出去買盒飯的工人。
“哎,哎,幹什麼啊?!”龔哥一看自己的人捱揍了,頓時衝上去就拉開了一個打人青年。
“嘭!”
青年回頭就給龔哥的肩膀來了一拳:“你拉我幹什麼?”
“你們怎麼打人呢?”
“媽了個b的,他撞我一下,我打他怎麼的?”青年完全不講理的罵了一句。
“我……我沒撞他……是他撞的我……!”工人被打的抱頭趴在地上,委屈的喊了一句。
“哥們,我們都是外地來這兒幹活的,掙點辛苦錢……大家都不容易……!”龔哥一邊好言相勸着,一邊就要將幾個打人的青年拉開。
“啪!”
誰知道龔哥剛一碰青年胳膊,對方一個嘴巴子就抽在了他臉上:“艹你媽的,你不容易,那我容易唄?”
龔哥手下也正經有一百多常用工人,平時脾氣也爆的很,這捱了一嘴巴子後,瞪着眼珠子就罵了一句:“你他媽沒完了?”
“我就沒完了,咋地?!”對夥領頭青年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小b崽子,欺負人還有這麼欺負的?”龔哥旁邊一個小隊長,拎着木頭方子就喊了一句:“揍他們!”
“呼啦啦!”
話音落,中午午休的四十多號工人,拎着東西就要還手。
“呵呵,艹你媽的,在通l跟我們擺隊形啊?!”領頭青年歪嘴一笑,回頭從麪包車副駕駛內拿起對講機就喊了一句:“這幫傻b看不明白事兒,來,給我個畫面。”
“踏踏!”
青年拿着對講機剛說完話,施工地附近的兩條衚衕內,瞬間就人頭涌動了起來。上百個混網吧,混遊戲廳,混檯球廳的社會閒散人士,拎着大砍.刀,甩.棍等兇器就一股腦的衝了出來。
“呼啦啦!”
工人一看這個陣勢,頓時就都有點懵了,忍不住往院裡退後了幾步。
“啪!”
社會閒散人士將施工單位門口圍住後,青年再次擡手,一個嘴巴子就抽在龔哥的臉上:“傻b,你還叫號嗎?!艹你媽的,外地的是不?來,我再給你五分鐘喊人,等你有反抗能力了,再jb削你!”
龔哥常年在外地包活,所以一看對方這個陣仗,心裡就瞬間明白過來,上面這肯定是得罪人了,眼前這幫社會人是有備而來。
……
另外一頭,某夜總會的包房內,韓東平摟着個娘們,迷迷糊糊的拿着電話迴應道:“讓夏勇長點腦子,整一個工人叫打仗,整一幫工人叫,明白嗎?”
“知道了,大哥。”
“行了,我再睡會。”
話音落,韓東平就掛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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