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徵召站在碼頭集裝箱附近,衝着自己帶來的兄弟問道:“處理完了嗎?”
“嗯,完了,兩具屍體都弄乾淨了,有越n碼的彈殼也留在了現場。但具有太明顯身份識別的東西我沒敢扔,怕戲做的太過,讓警察懷疑。”旁邊一小夥點頭回了一句。
“還有個女的沒找到?”徵召又問。
“現場太亂了,集裝箱周圍全是衚衕,小過道……他們自己人內訌又先幹起來了,有往外跑的,也有跟着那個姓馮的玩命往外打的,幫那個女的吸引注意力……咱人就這麼多,盯一個姓馮的就不易了,她鑽進哪個地方一躲,天又這麼黑,你上哪兒找去。”同伴喘息着再次回了一句。
“僱主要找這個女的,能不能再搜一下?!”徵召舔着嘴脣再次問道。
“警察都他媽進來了,再搜不好走了。”另外一人張嘴勸道。
徵召沉默數秒後,咬牙回了一句:“艹,先走吧,別開車,捋着小路出去。”
再過五分鐘,警方開始大規模排查現場,但一具屍體都沒發現,只在碼頭周圍找到了數十發子彈彈殼,而其中有一大部分的彈殼上都印有越n彈藥編碼。
……
深夜,市郊某林子旁邊,段子宣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道:“這都等了二十多分鐘了,他不能來了吧?”
“他能幫我,一部分是因爲他之前幹了沒法補救的事兒,還有一部分是爲了錢,所以他應該不會不來。”沈天澤低頭回應道:“再等等!”
“那他來了,你想怎麼辦?”段子宣又問。
“……你覺得我會怎麼辦?”沈天澤回頭反問道。
“他從頭摻和到尾,知道的事兒不少,我的意思是……!”段子宣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一下後,就再次補充道:“安全爲上,斬草除根!”
“呦,等着我呢?”
話音剛落,老徐就一人邁步從遠處走了過來。
“來了。”沈天澤回頭看向老徐,笑着問了一句:“我以爲你會走了呢!”
“錢沒拿到,我走了花啥啊。”老徐撓了撓頭,邁步就來到了沈天澤面前。
“你們談,我去旁邊。”段子宣看了一眼老徐後,轉身就離開了樹林。
老徐低頭點了根菸,沉默許久後問了一句:“韓東生呢?”
“我沒看見,也不知道。”沈天澤搖頭。
“你還是沒放過他?!”老徐狠狠吸了口煙後,咬牙問了一句。
“我說了,我不知道。”沈天澤擺手迴應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我都不知道。”
“你太賊了,今晚從頭到尾都沒露面,還弄了一幫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的外地人開槍……!”老徐撇嘴回了一句:“馮樂天疑心太重,韓東生優柔寡斷,董三又他媽的僅僅只是爲了錢……三家人看着挺壯實,但還是沒玩過你這個心狠手穩的狼崽子啊。”
“我心狠嗎?”沈天澤笑着反問了一句。
“我以爲你會放韓東生一馬,真的。”老徐嘆息一聲迴應道:“我跟他一回,在能自保的情況下,也他媽想看見他好。”
“韓東平出事兒了之後,我給過他機會,他只要不跟馮樂天摻和,我是不會找他的。”沈天澤輕聲回了一句:“你站在我的視角看一下,今天要是我沒玩明白,馮樂天,陳雨晴,韓東生,甚至包括董三,有一個會放過我嗎?”
老徐聞聲沉默。
“狠,是因爲害怕啊。”沈天澤同樣感慨一句,隨即直接用腳從樹下將錢袋子踢出來說道:“拿吧,你要的都在這兒呢。”
老徐聽到這話後,額頭冒起細密的汗珠,低頭看了看錢袋子,隨即又看了看沈天澤。
“拿啊!”沈天澤催促了一句。
“敢回來,我肯定就敢拿,還敢查查錢。”老徐咬牙回了一句後,彎腰就打開了錢袋子。
“啪!”
沈天澤突然掏出手槍頂在老徐的腦袋上:“你爲啥敢回來?!”
老徐身體僵硬半秒,低頭看着袋子裡的錢,聲音沙啞的迴應道:“就是爲了錢。這些年跟着韓東生和韓東平,掙來的大頭全給他們了,沒有錢我能幹什麼?”
“只是爲了錢,纔敢回來嗎?”沈天澤又問。
老徐歪脖迴應道:“不然呢,你以爲我會拿什麼事兒威脅你嗎?!”
沈天澤沉默的看着老徐問道:“怎麼信你?”
“……殺了我你少個隱患,可不殺我,未來跟你不對付的人就會多個隱患。”老徐挑着眉毛,聲音沙啞的迴應道:“怎麼做,你選吧!”
沈天澤沉默三秒後,突然回了一句:“想活可以,去越n兩年內不能入境。”
老徐聽到這話,幾乎想也沒想的就回了一句:“給我錢,還給我個地方避避風頭,我爲什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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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澤!”
段子宣是在林子外將二人的對話聽的真切,所以此刻急迫的就要勸上兩句。
沈天澤沒有理會段子宣的勸阻,慢慢放下槍,衝着老徐說道:“走吧!”
“……我沒看錯你,呵呵。”老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拎着錢轉身就往山下走去。
“踏踏!”
段子宣迎面衝來,衝着小澤就再次勸了一句:“萬一他要報復呢?”
“不,你不瞭解他。”沈天澤搖頭回應道:“韓家這些年給他的東西太少,要不然老徐不會鋌而走險的去弄賭場……他對韓家沒感情,只對韓東生有感情……可韓東生已經死了……這種人不會爲了一個死了的人再去玩命。”
段子宣聞聲點了點頭後,就再次問道:“後面的事兒,怎麼處理?”
“我打個電話。”沈天澤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沈燼南的號碼。
“喂?”
“董三怎麼樣?”沈天澤直接問道。
“……他心裡篤定咱們不會動他,我拿槍指着他的時候,他連躲都沒躲。”沈燼南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這是個精明人啊。”沈天澤點頭應道:“馮樂天死後的後遺症,讓他也承擔一點吧。”
“他要不承擔呢?”沈燼南反問。
“他也不是,我在乎他新城董三,他同樣怕我和艾青,還有陸濤一塊收拾他。”沈天澤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
……
碼頭水下某破舊的貨輪下方,水面上一個人影用腰帶掛住鐵鎖鏈,任由冰涼的海水不停的衝着自己,雙手死死的抓住鐵鎖鏈,不停的叨咕着:“不能死……再等等……不能出去……萬一他們沒走呢……!”
與此同時,h省某縣城內。
“嘔,嘔……!”方沐嵐穿着睡衣,不停的衝着馬桶嘔吐着。
“踏踏!”
母親穿着拖鞋從臥室內走出來,打着哈欠問道:“閨女啊,你到底怎麼了,這兩天怎麼老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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