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聽着沈天澤的話啞然一笑,搖頭回了一句:“這個官,看你的眼光和看我的眼光是一樣的,我去見他估計也討不到什麼好臉色。算了吧,我想個辦法把東西給他。”
“嗯,反正這東西你送比我送合適。”
沈天澤聞聲點頭。
……
一天後,廣z某酒吧二樓,沈恩賜嚼着口香糖,雙肘拄在圍欄上,等了大概不到半小時後,就有一個青年從後面懟了他一拳罵道:“狗日的,我以爲你死了呢!”
沈恩賜笑着回頭:“鵬鵬哥,近來可好啊?”
“好個毛,在貴z開個牌局,三天兩頭就讓人掃一回,我都想過境找你去了。”鵬鵬生的人高馬大,皮膚很白,剃着小平頭,上半身穿着很時尚的緊身皮夾克,冷不丁一瞅就跟男明星似的,很帥,屬於型男一類的。
“……我在越n遇到點事兒,蹲了兩年多監獄。”沈恩賜如實回了一句。
“差不多猜到了,你要沒他媽出事兒,也不會不聯繫我的。”鵬鵬一笑,靠着二樓欄杆皺眉問道:“到底找哥什麼事兒啊?那麼急的讓我坐飛機過來,還讓我給你帶倆人?”
“不能說。”沈恩賜思考了一下應道。
“艹。”鵬鵬聽到這話無語的罵道:“不能說,你狗日的叫我來幹什麼?”
“人帶來了嗎?”沈恩賜又問。
“在一樓呢。”
“來,就你,過來。”沈恩賜聞聲轉身,衝着不遠處一穿着超短裙的姑娘就擺了擺手。
“我嗎?”姑娘一愣後,就笑眯眯的走了過來。
“對,就你。”沈恩賜點了點頭後,直接低頭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了兩千塊錢說道:“今晚不幹活,陪我兄弟喝兩杯。”
“你兄弟?”姑娘指着鵬鵬問了一句。
“對。”
“呦,那可榮幸了,您朋友要是這個姿色的話,我可以考慮打打折。”姑娘看着鵬鵬一笑。
“去吧,你倆談。”沈恩賜伸手將錢塞到姑娘腰間的短裙腰帶上,張嘴衝着鵬鵬說道:“我在009,你讓那倆人進來吧。”
“……這太不好意思了。”鵬鵬順手摟上姑娘,齜牙笑着說道:“走吧,美女,下樓談談心。”
“怎麼談?”
“談心嘛,當然是要把胸口亮出來談啊……!”鵬鵬一邊跟對方扯着犢子,一邊衝着樓下的卡臺方向就擺了擺手。
……
大約十多分鐘後,009包房內。
沈恩賜低頭點了根菸,伸手說道:“鵬鵬是我朋友,你們叫我小川就行。”
沙發右側,一個長相普通,身材中等的青年,伸出手跟沈恩賜握了一下說道:“川哥。”
“你好,川哥。”另外一位皮膚黝黑,面容剛毅的壯碩青年也伸手跟沈恩賜握了一下。
“哥倆,我要跟你們說的事兒,鵬鵬是不知道的。”沈恩賜沉吟半晌後,就直奔主題的說到:“但來之前,我跟鵬鵬說的是,要找兩個可靠的兄弟,辦事兒腦袋靈的。所以他今天能這麼急的帶你們來,那說明你倆是他信得過的,而他能信得過,我就能信得過。”
二人聞聲點頭,沒有接話,而是靜等下文。
沈恩賜叼着煙,伸手從兜裡掏出了兩張新開的存摺,交疊在一起推到二人面前,輕聲繼續補充道:“兩個存摺,一個裡面有十萬,這錢你們要接了,從今以後就不用再跟着鵬鵬了,你們不用管他那邊,因爲我會跟他去說。”
“幹什麼事兒呢?”長相普通的青年,看了一眼桌上的存摺,皺眉問了一句。
“一個去浙j,一個回東北h市,我給你們製造一點機會,讓你們分別進兩家公司。”沈恩賜看着二人回了一句。
話音落,皮膚黝黑的小夥思考半晌,低頭看着存摺迴應道:“川哥,有鵬哥在中間說話了,你的事兒,我們能幫肯定幫……可我聽你這話裡的意思,不像是要讓我們乾麪上的活兒啊……兩個公司我們都不瞭解……乾的事兒也不太懂,這萬一出事兒……那十萬塊錢,可給我爸再換不來一個兒子了。”
沈恩賜點頭應道:“我不會騙你們,這活兒不輕鬆,也有可能會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兒。但這十萬塊錢,也不是拿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有了的,看賭局有看賭局的報酬,玩命也有玩命的價碼。最多三兩年,我會讓你們有抽身資本的。”
話音落,二人再次沉默。
“想幹,把錢拿了咱們談談細節;不想幹,今晚好好在廣z玩,一切花銷算我的。”沈恩賜說完這句話,就衝二人端起了酒杯。
……
大約一小時後。
沈恩賜領着二人下了樓,找到了正在跟姑娘喝酒的鵬鵬。
“怎麼樣啊?”鵬鵬站起身問了一句。
“……!”倆人看着鵬鵬,沒有說話。
“這倆人給我用吧,行嗎?”沈恩賜邁步走過去,摟住鵬鵬的脖子,趴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小弟在國內,我是真不放心,但……我手裡也真的沒人用……哥們,你再幫我一回!”
鵬鵬聞聲沉默半晌後,擡頭看着眼前的兩個小夥問道:“那你倆啥意思啊?”
“哥,我們聽你的。”
“對,聽你的。”
二人齊刷刷的回了一句,而鵬鵬一聽這話,頓時無語的罵道:“白眼狼啊,全是白羊狼,我他媽就差在貴z賣屁股養活你們了……你們關鍵時刻卻整了一句聽我的……艹你們血奶奶啊,你們不想去,能這麼說嗎?”
“注意情緒。”沈恩賜安撫了一句。
“你給我滾。”鵬鵬打開沈恩賜的手掌,同樣趴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賭局三個月沒張開,我們憋的在貴z天天吃掛麪,這倆兄弟都沒跑……從我出來玩就開始跟我……哥們,你坑我都行,但千萬別坑他們。”
沈恩賜聞言後,心中有一陣暖流涌動,重重的點頭應道:“我不會虧待他們的。”
“……我要艹四個,你請客。”鵬鵬含淚回了一句後,就拍着恩賜肩膀,指着兩個道:“怎麼對我,就怎麼對他!”
“知道了,哥。”
“明白。”
當天晚上,沈恩賜,鵬鵬等人在酒吧嗨了一宿。
……
中午。
&nb辦公樓內,王國峰看着手裡的兩份資料,皺眉問了一句:“這劉夏還沒等上法庭呢,就有人把槍和子彈塞我手裡了?你們在哪兒搞到的這個東西……!”
“回m區小艾直接遞交給咱們二把手的,她說這東西是別人郵寄給她的,她也不知道是誰。”同事輕聲解釋了一句。
“屁。”王國峰聞聲回了一句:“我都知道是誰把東西給她的,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滴玲玲!”
話音剛落,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好,紀委王國峰。”
“……我們是省廳,查到劉夏藏身的線索了。”
“太好了。”王國峰聞聲就站起了身。
……
與此同時,鵬鵬介紹的兩個小夥分別買了去浙j的火車票,和回東b老家h市的火車票離去,而恩賜和鵬鵬也是依依不捨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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