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工地出事兒了,你過來看看吧。”杜旭聽見電話接通後,就直奔主題說了一句。
……
上午十點半,嘉陽地產即將要完工的商品房工地內,沈天澤下了車之後,就看見有二三十號穿着消防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挨棟樓的檢查。
杜旭領着十多個高層,大步流星的走過來,聲音急迫的衝着沈天澤說道:“事兒麻煩了,消防的人早上八點就來了,轉了一圈後,幾乎把所有樓都歸列到消防安全不合格的整改單裡,說咱們的防火板,室內格局,都沒有達標,讓馬上停工。”
沈天澤站在原地,看着忙碌的消防人員一聲不吭。
“你快點拿個主意啊,要真整改了,那不就傻了嗎?”杜旭聲音急迫的催促道:“這種整改仨月倆月是它,一年半載的也是它,咱工地設備,工人全在呢,一旦停工了,那損失就不可估量了,而且會影響到預售的啊!”
沈天澤聞聲還是沒有回話。
“我就說了,吳四眼在這事兒上,明顯就是讓你低個頭,但你非得要鋌而走險的正面硬懟他,現在事情弄到一步,咱就算徹底被動了。”杜旭聲音略顯激動的衝着沈天澤勸說道:“公司內部的亂子還沒處理乾淨,廖昂在浙j就等着咱們這邊出醜呢,現在工地要真停了,嘉俊那邊的壓力會非常大,所有人都會看咱們笑話!”
二胖揹着手,也邁步走到小澤身邊勸說道:“要不然,咱先把吳天龍放了。”
沈天澤毫不猶豫的擺手應道:“不可能!”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有啥底氣這麼堅持啊?!你是真能整死吳天龍咋地?”杜旭不可思議的看着沈天澤說道:“現在24小時已經過了,你都不知道小吉他們籤沒簽捕,即使你就是真給吳四眼整疼了,那小吉他們也不一定能出來啊,很大可能會走法律流程的。所以這事兒真的沒有性價比啊,小澤!”
付志鬆聽着杜旭的話,直接替小澤懟了一句:“你考慮的是公司問題,小澤考慮的是自己兄弟問題,你們倆擔心的事兒根本就不在一個點上,還有啥可犟的?”剩鬥士減肥記
杜旭聞聲看了一眼付志鬆:“你懂什麼……!”
“不用犟了!”沈天澤直接擺手,話語簡潔的衝着杜旭說道:“媽了個b的,吳四眼的兒子在我手裡,人家都沒慌,我他媽一個光腳的慌什麼?!昨天晚上的手指頭可能還是沒有讓他清醒,他不是要玩嗎,那就玩大點!”
“小澤,這時候你得冷靜,得穩住局勢。”
“穩住個屁!”沈天澤轉身就走:“讓消防的查吧,工地今天就可以停工,但讓我給吳四眼低頭,那絕對不可能。老子初來沈y,正不知道站誰肩膀上喊句話呢,怎麼可能這時候跪下?!”
“小澤!”杜旭追着沈天澤,就要把他攔回來。
沈天澤沒搭理杜旭,低頭從兜裡掏出電話,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十幾秒後,金泰宇的聲音在聽筒內響起。
“別呆着了,給你個活兒。”
“行啊,你說唄!”金泰宇輕聲迴應道:“我正愁白吃你飯,不知道咋還呢。”
“今晚進市區。”
“妥。”
話音落,沈天澤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杜旭急不可耐的在旁邊衝着二胖和付志鬆說道:“你倆倒是勸勸他啊!”
“他要鐵了心想幹這事兒,那誰勸也沒用了。”二胖雙手插兜的搖了搖頭:“但我還知道,他要敢邁步,那心裡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杜旭聞聲無語,而人羣最外側的大菠蘿目睹了所有事情的發生後,表情猶豫。
……
晚上七點二十,某公寓地下停車場內。
吳天龍的母親站在汽車旁邊破口大罵:“我跟你說,兒子要被人整成殘疾了,整死了,我他媽跟你沒完,我也不活了!”
“你能不能老實點,”吳四眼叉腰罵道:“你像個潑婦一樣吼什麼?你就是現在服軟,你兒子手指頭也讓人剁下去了,明白嗎?跟我鬧能解決什麼問題,能讓他手指頭再長出來嗎?”滴滴詭事
“你是不是他親爹,你有人性嗎?!不就是陳文豪答應幫你辦點事兒嗎,你連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你懂個屁!沈天澤百分百不會真把天龍怎麼樣的,明白嗎?他就等着咱服軟呢!”吳四眼氣的渾身顫抖,擺手就吼了一句:“你趕緊回家去,別他媽跟着摻和了。”
“我不管,你必須現在就找沈天澤,我要讓我兒子回家。”吳天龍的母親撒潑打滾的繼續喊着。
“我他媽服了,你說你一個老孃們……!”
“翁!”
話音剛落,一臺川崎公路賽突然就從停車場上方的緩坡衝了下來,速度極快,聲浪在密閉的地下室內嗡嗡的咆哮着,聽着極其刺耳。
“趕緊起來回家!”吳四眼還在衝着媳婦吼道。
騎着公路賽的男子,直接從衣服兜裡掏出手.槍,張嘴喊了一句:“四眼,回頭!”
吳四眼一愣後,猛然轉身。
“艹你媽的,要你命的來了。”摩托上的男子扯脖子吼了一聲,減速就扣動了扳機。
“亢亢!”
兩槍沉悶的槍響泛起,久久迴盪在地下停車場內。
吳天龍的母親懵b了,而吳四眼目光呆愣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步伐踉蹌的向後退了能有半米遠,咕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翁!”
男子騎在摩托車上打了兩槍後,就原地掉頭,猛轟着油門向來時路逃竄。
“老吳,老吳!”吳天龍的母親淒厲的喊了幾聲後,就撲向了自己的老公。
……
內m,呼市某酒店內。
“手續,證件全都在這兒,”一個壯漢衝着另外一個男子說道:“如果你要幹,馬上就得走。”
“我會死嗎?”
“不會,但時間會很長。”壯漢如實回了一句。
男子猛吸了兩口煙後,才猛然擡頭說了一句:“能……能不能……再給我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