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道祖此時面色也恢復了正常,面帶微笑的看着張世陽:“怎麼樣?”。
張世陽看了看太上道祖的表情,然後心中一動,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而已。
大戰將近,沒有人會浪費時間,尤其是太上道祖與張世陽這般登臨絕頂的人物,更是輕易的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底細,暴漏在敵人的眼前。
神劍一向着遠處的一棵樹木一攝,那大叔迅速的變小,一道道的劍氣在神劍一的手中飛出,很快,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牌出現的手中。
神劍一用自己的劍氣在這塊木牌上面刻下正反兩個字。
雖然說是神劍一隨便刻下的,但是那股劍意卻是沖天而起,瞬間將空中的烏雲給刺破,然後瞬間內斂。
神劍一掂了墊自己手中的木牌,輕輕一笑:“這個木牌分爲正反兩面,你們隨便選擇一個面”。
張世陽看了太上道祖一眼:“你是前輩,你先來”。
太上道祖聞言也不謙讓,實際上選擇那一面都無所謂。
“我選擇正面吧”太上道祖道。
張世陽點點頭:“那我就選擇反面”。
神劍一點點頭:“那我就說了,一會我將木牌向上拋起,落地之後如果是正面,那麼還請太上道友先去道申公豹道友的大陣走上一遭,如果要是反面的話那就請申道友去太上道友的大陣走上一遭”。
張世陽聞言瞭然,其實這個世界上規矩遠遠沒有那麼複雜,怎麼簡單就怎麼來,這就是大道,大道至簡。
本來張世陽還以爲神劍一會將規則弄的有多麼複雜呢,沒想到這麼簡單,這簡直就是前世的猜謎遊戲之一嘛。
其實此刻張世陽有些個瞭然。原來這個世界上一些個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張世陽看了看太上道祖,一副瞭然之色,也跟着點點頭。
三個人都是法力通天的人物。斷然是不會有人在此做手腳的,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一方主宰。豈會做那種丟面子的事情。
看着二人沒有異議,神劍一的手掌輕輕的一抖,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將手中的木牌拋入空中,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法力,沒有一絲的操控性。
想要在兩位大能面前耍手段。能夠瞞得過去的機率真是少得可憐。
看着在空中飛舞的木牌,張世陽眼睛中一道精光閃過,其實不管是誰先闖陣,意義都不大。除非是闖陣沒有成功,被對手狠狠的挫了銳氣。
木牌輕輕的落地,是正面。
太上道祖風輕雲淡的掃了那個木牌一眼:“沒想到居然是我先闖陣,這樣也好,我先前就察覺到那個落魄大陣玄妙頗多。現在正好前去驗證一番。
張世陽輕輕一笑:“那就請了“。
太上道祖點點頭:“請“。
神劍一撿起木牌:“請”。
張世陽看了看神劍一與太上道祖,化作遁光之中猛地扎入大陣之內,大陣上空的黑霧微微一震,然後化作漣綺,消失不見了。
太上道祖看着張世陽消失之後目光深處閃過一道閃電。然後看了一眼神劍一之後獨自來到了落魄大陣之內。
看着面前的這根幡旗,張世陽輕輕一笑,然後拿起了在桌子上面的稻草人,右手向着大陣一抓,一股莫名的波動被張世陽給抓在手中。
先前張世陽爲何要說探陣,這是有原因的。
君不見姜子牙在探陣的時候將自身的氣息給留在了大陣之中,然後被天君給抓住了,受到一番暗算。
張世陽看着面前的稻草人,輕輕一笑,然後手中出現一個硃筆,對着小人一陣塗畫,刻寫。
隨着張世陽將太上道祖的波動給刻入小人之中,那小人居然發生了一股奇妙的變化,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滿意的點點頭,張世陽將小人給放在香案上面。
關於如何對付太上道祖,張世陽心中早有定計。
這落魄大陣可以消人仙體,魂魄,可以迷神,亂神。
張世陽可以一邊用這大陣將太上道祖的魂魄消融,一邊講太上道祖的三魂七魄給拜出來。
張世陽坐定,然後運轉陣法,整個大陣在張世陽的主持下下像是活過來一般,有了生命。
太上道祖見此微微一笑:“這大陣看來是運轉了,我且入陣走上一遭”。
遠處,黑熊精看着太上道祖走進大陣,輕輕的摸了摸腦袋:“倒是不知道這一番較量會那個勝那個敗”。
一邊萬法天宗的道祖看了看那灰濛濛的大陣,一聲輕嘆:“雖然說我很希望那個申公豹獲勝,但是太上道祖身爲起源世界第一道祖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想要打敗太上道祖談何容易,至今爲止大家連太上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
衆人一陣沉默,因爲萬法天宗道祖所說的是事實。
太上道祖剛剛進入大陣之後就眼前一暗,來到了一處灰濛濛的空間,說是空間並不正確,因爲這裡依舊是起源世界,不過眼前的這些個黑色的霧氣甚是厲害,太上道祖將自己的念頭放出去之後就感覺到了一陣詭異。
一**兇厲的幻想不斷的用眼前,而那外放的神識在不斷的消弱,甚至是被那個大陣逐漸的吸收。
這一情況卻是將太上道祖的小心肝給嚇得跳了一下,修士要是到了一個不能夠用神識的地方那簡直就是成立瞎子嘛,就算是不是瞎子,那也與瞎子無異,比瞎子好不到哪裡去。
張世陽輕輕的一笑,太上道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感應,不過張世陽可沒有打算去偷襲太上道祖,張世陽身爲大陣的主宰者,動作越大,破綻越多,那太上道祖是老狐狸,到時候難保其不抓住破綻,破陣而出。
走了一會,太上道祖摸摸自己的下吧:“這樣下去可不行”。
右掌運轉法力,一個洶涌彭彭的掌力向着面前的黑霧打去。
這黑霧組成了一個迷陣,太上道祖就一直在這個迷陣之內逛遊,這一掌太上道祖雖然說沒有用全力,但是也依舊用上了四分的力道。
太上道祖四分力道有多強?。
這個沒有人知道,卻是,真的是沒有人知道,因爲太上道祖就像是一個大海,深不可測,與人動手之時大家摸不清他的底細,不知道他是動用了十分力道還是三分力道。
風輕雲淡,那一道匯聚了太上道祖三成功力的掌力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太上道祖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先前探陣的時候就發現這大陣甚是不簡單,但是此刻才發現,這大陣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棘手的多。
大陣之中,張世陽坐定,對着那小人拜了三拜。
正在探陣的太上道祖忽然間感覺到一陣詭異的力量降臨。
太上道祖不愧是太上道祖,手中的寶貝多得很,不說別的,就是那一直穿在身上的太始法袍也不是張世陽的奇門鬼道之術可以攻破的。
在這個詭異的大陣之中,太上道祖一直不敢放鬆半點,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不管做什麼都要有獅子搏兔,用出全力,不然早晚自己會栽跟頭的。
太上道祖能夠活這麼久,並且成爲道祖第一人,不單單的是因爲他的法力比別人高,神通比別人搶,而是因爲他處處小心,處處算計。
更何況,現在面對着一個不知道深淺的申公豹,不知底細的落魄陣法,由不得太上道祖不小心。
張世陽看着那個稻草人,輕輕一笑:“用迷陣困住太上道祖,然後收走他的三魂七魄,這樣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