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的音攻無效,那鬼王還要有所動作,但卻見一道密集,炙熱的火網向自己罩來,看似僅有四階道術的威力,但卻隱隱剋制自己一身陰氣,心中不敢大意。
只是卻也並不畏懼,風靈子畢竟才成就金丹不過數年,積累到底還是差一些,乾陽真火網僅僅給鬼王造成了一絲麻煩,轉瞬就被那鬼王的陰冥噬魂氣給破去了。
對此,風靈子也不意外,當即取出一把蒲扇,神色輕鬆的朝着鬼王一扇,幽冥驚神風驟然吹向了鬼王。
“想不到你一個道門宗師,用出的道術卻是如此陰毒,嘖嘖。”
那鬼王見風靈子的神風威力兇猛而陰毒,不敢大意,身周浮現出無數的鬼影,凝結成了一重幽暗厚重的屏障,護住了自身,嘴裡卻是出言諷刺道。
“呵呵,法術罷了,也要分在誰的手中用出來纔是,鬼王您有心思關心這個,還不如想想如何安然回到地府再說。”
聽了風靈子的話,那鬼王卻是冷然一笑,喝道:“回地府?好不容易尋摸到了這麼一條通往人間的路,本座怎麼還會回到那個日日陰風吹襲的地方。”
“鬼王您若執意如此,也就休怪貧道不客氣了,這人間可容不得你染指!”
鬼王兇狠的臉上閃過一絲譏笑,對風靈子說道:“哦?說的好像本王就此退去你就能放過本座似的,之前那個玉液修士是你的人吧,本來還想着幾百年了,開個葷腥,不曾想那個牛鼻子倒也剛烈,竟直接自爆了。”
“孽障!找死!!!”
觸及同門之死,縱然風靈子心性穩重,此刻也仍舊怒不可遏,當即怒而出手。
其方纔廢話那麼多卻也是打算拖延片刻好準備道術的,不然這鬼王害死了天聰,風靈子又怎麼會說出放其回地府那種話呢。
“呼風!”
比方纔更加猛烈數倍的幽冥驚神風彷彿從四面八方吹來,縱然鬼王盡力抵擋,卻仍舊能夠感受到陣陣刺骨的寒意透體而入,消蝕着自己的鬼體和陰氣,心中大驚,駭然道:“這威力已經接近七階道術了,怎麼可能?!”
只是風靈子可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眼見自己的攻擊奏效之後,並不猶豫,繼續施法道:“喚雨!”
鬼王就感覺虛空之中陰寒之意遠勝自己陰氣所造就的陰冷,轉瞬之間,就見點點雨滴從天空落下。
“噬魂雨?!”
鬼王一聲尖叫,大爲失態,卻是因爲這噬魂雨對於他們這種沒有真正肉身的修士來說傷害是成倍增加的。
雖然搞不懂這道士怎麼一手法術都是這麼陰損的,但也當機立斷的採取了手段。
就見一面刻有猙獰鬼臉的漆黑盾牌出現在鬼王手中,被其一拋,化作一道屏障,阻擋雨滴,雖然眼見被打的直冒白氣,但卻也看似還算安穩。
那鬼王見狀鬆了口氣想到,這噬魂雨的威力幸好不及驚神風,大概僅有五階巔峰的威力,不然自己的夜叉盾還真的難以抵擋。
而那道人想來也是憑藉靈器施展的法術,故而難免有些滯澀,纔好給了自己防禦的機會。
不然這兩門道術靈活運用之下,哪怕僅有五階,自己也難免投鼠忌器,畏手畏腳的。
當驚神風,噬魂雨過去之後,那鬼王的盾牌早已傷痕累累,看的鬼王一陣肉疼,地府貧瘠,自己能上的了檯面的東西本就沒幾件,這回更是半廢了一件。
不由得怒喝道:“毋那道士,有本事不借助法器,和我巨靈大王來上一場,憑藉外物算什麼本事!”
風靈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道:“法寶亦是實力的一部分,只怪巨靈鬼王你太窮。”
巨靈鬼王聞言,愈發的氣的發瘋,想他縱橫陰間多年,是那裡僅有的四位金丹鬼王之一,如何被如此嘲諷過,還是被諷刺太窮。
驚怒之下,就見其周身浮起了道道陰森碧綠的鬼火,化作一骷髏的形狀,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向了風靈子。
這巨靈鬼王一身道術皆已達到了五階以上,風靈子不敢當,戊己杏黃旗演化出一片金蓮,將那些鬼火牢牢的擋在了外面。
“牛鼻子,你是要準備一直當縮頭烏龜嗎?你那門下的愁看來是不打算報了,哈哈哈。”
.........
林清羽等人隱藏於飛宇神舟之上一直專注的觀戰,見此情形,心中不由無語:“這鬼王嘲諷的手法還真低級。”
自然,風靈子對此也根本不去理會。
只是有一件事,林清羽倒是疑惑不已,那就是爲何風靈子一直不懂用本命法器。
其晉升金丹境界之後,本命法器必然是達到了靈器階段的,而且運用起來消耗小不說,威力也比尋常靈器強上一絲。
而戊己杏黃旗和那蒲扇狀的靈器雖然威力不到,但卻都不是極其犀利的攻擊手段。
故而,雖覺冒昧,但林清羽卻還是好奇似的傳音問離炎子道:“道兄,貧道有一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離炎子雖覺奇怪,但仍舊道:“天心道友但說無妨。”
“貧道好奇的是無論是之前圍剿慈航普度之時,還是現在,風靈子道兄的本命法器爲何一直不曾動用?當然,涉及隱秘的話就當貧道沒說,道友勿怪纔是。”
聽到是這個問題,離炎子語氣裡透着笑意道:“原來是這個。呵呵,師兄的本命法器在修行界本就也不是什麼隱秘,道友不知道,貧道卻是沒想到。”
“當年那時,師兄的本命法器卻是因爲剛剛提升了材質,處於關鍵時刻,於崑崙山地火中溫養,難以動用。
長久下來,卻是巨靈鬼王漸漸急躁,沉不住氣來,開始冒進攻擊,最終被風靈子把握住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