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些燕赤霞從中引薦林清羽亦是未曾想到此行竟然如此順利,心中驚喜之餘卻也佩服崑崙派衆人甘願爲天下蒼生冒險。
故而當即起身,衝着衆人深深一禮,讚歎說道:“貧道就代那些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謝過諸位道友了。”
風靈子衆人見林清羽如此鄭重其事的大禮,皆是起身迴避,畢竟大家處於同一境界,哪裡好真的生受那麼一禮。
風靈子更是說道:“若非道友前來告知,吾等只怕還在這山中一味苦修,不知那妖孽已然成了氣候,塗炭生靈。”
離炎子亦是紅臉之上帶着悲憫的神情說道:“如今仙道難成,大道不可期,吾等既然有了這一身修爲,自然也要爲這天地,爲這蒼生做些什麼。”
其他幾位雖未發言,面上卻也都是一副深表贊同的樣子。
見這崑崙派門風如此清正,林清羽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嘆一番,不愧爲玉清傳承!
因爲距離天狗食月之日還一段時間,倒是可以給衆人一段佈置的時機。
而且雖然此刻來看,衆人之力已然算是不小,但那時崑崙派必然不能夠傾巢而出,總得留下幾位長老駐守門派。
對於高上一個大境界的慈航普度,衆人只覺得哪怕再小心也不爲過。
故而就聽浩陽道人說道:“雖然集吾等之力此刻已然算是不小。但穩妥起見,若還能邀請一些同道來助陣是再好不過了。”
風靈子不覺微微頷首,沉吟片刻說道:“貧道稍後便傳訊給崆峒,嶗山,華山三派,只是這三派也與本門一樣封山多年,結果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離炎子聞言,不走撇嘴說道:“崆峒還好,向來與本門守望相助,華山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副清靜無爲的樣子,至於嶗山,師弟我看他們除了採桑子還能不能有拿得出手的人都不一定。”
風靈子衝着林清羽無奈一笑解釋道:“天心道友勿怪,離炎子師弟向來說話較直。”
隨後又衝着離炎子皺眉道:“採桑子師兄比貧道還要年長百多歲,如今若無延壽的丹丸,只怕已經壽元無多了,只怕到時候縱然有心也是無力了。”
靈音仙子此時也是出聲建議道:“試試總比不試的強。而且據我所知,散修之中亦有幾位修爲高深的道友。雖然大多數行蹤不定,但貧道知道一位元昊道友,就在武夷山附近隱居,而且亦是有些玉液圓滿的修爲。”
“是了,怎麼就把元昊道兄給忘了!”浩陽道人一扶額,懊惱似的說道。
“元昊道兄雖然看似霸道,但爲人剛直不阿若是得知吾等此次行動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林清羽聽到還有一位高手,心中亦是歡喜,話裡帶着笑意說道:“如此來看,吾等此次行動雖不說萬無一失,但卻也並非是那般兇險了。”
崑崙派衆人亦是贊同的一一頷首,對比亦是一副滿意的樣子。
見已經商量的差不多,風靈子便道:“距離天狗食月之日還有一年有餘,我們到是可以先行派人去京城觀察蜈蚣精的情況,也能防備屆時會有什麼突然變故。”
這一點倒是非常必要的,原本林清羽也是想讓寧採臣去做的只是到底擔心其於京城之中涉險,故而並未出口提及。
而現在風靈子既然出聲,想必心中是有了計較。
只聽其繼續對衆人說道:“正好如今也到了門派弟子下山行走的時候,正好將這任務交給他,諸位師弟以爲如何。”
出乎林清羽所料的是,聽到風靈子的話,崑崙派的五人竟然都是一副眉頭微皺的樣子,哪怕是之前一直面無表情的天聰,天明二人。
這難道還有什麼典故?
不過也未讓林清羽好奇太久,就聽看似溫柔婉約的靈音仙子最先忍不住皺眉說道:“掌教師兄還請三思纔是。一葉子固然修爲不過,但性子太過跳脫,有失穩重。這等要緊之事交給他來辦,着實讓我等難以心安。”
離炎子跟着贊同道:“正是如此。而且若是一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只怕也會讓其深陷險境。”
而其他三人雖未繼續出言,卻也都是一副持反對態度的樣子。
風靈子見狀,亦是無奈,自己那唯一的弟子一葉子的性子確實很難讓人放心得下,就算自己這五位師弟對其平日裡也算疼愛有加,這等要緊的事上也難以安心。
不過自己的弟子還是自己瞭解,這件事若說最適合的人只怕還真是自己的那弟子。
故而笑着對五人說道:“貧道亦是知曉五位師弟的想法,不過一葉子雖然性子跳脫,不夠穩重,但才思敏捷,縱然身處劣勢亦能時有妙招,出奇制勝,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其還總能輕易和一些牛鬼蛇神打成一片,去京城打探情報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離炎子等人聽到掌教如此說辭,固然心中仍有憂慮,卻也覺得風靈子說的有些道理,故而互相對視一眼,無奈的表示,就依風靈子所言。
只是浩陽道人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只是師兄可得好好叮囑師侄行事別忘了分寸。而且一些報名的手段可別吝嗇。畢竟我們培養了二十幾年的弟子不容易。”
風靈子聞言,不由得失笑道:“師弟怎麼如此婆媽了,這事還用你說。”
說完便對外面的玉玨子傳音道:“去請你一葉子師兄過來。”
一會功夫過後。
就見玉玨子帶着一位玄色道袍,眼裡透着狡黠和機靈的青年道人走入了玉清殿。
只見其快速的走向前對着風靈子一禮道:“弟子知秋一葉見過師尊。”。
知秋一葉,一葉子,林清羽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在到底修爲到家,故而還能一副溫和的說道:“貧道天心,一葉子師侄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