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咳了兩聲,林嘯頗爲不捨的將雙眼從喬月茹那玲瓏的身軀中移過,擡着頭,似乎是在看着天。
看着林嘯那副做作欠揍的樣,喬月茹就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何況現在整個營帳之中也就是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昏黃的牛油燈散發着不斷跳動的微弱光芒,照亮整個昏暗破舊的帆布營帳。伴隨着細微的牛油之味,空氣中盪漾着一絲絲異樣的漣漪。可林嘯卻也是一個心黑臉厚之人,愣是面不改色的擡着頭望着天,絲毫不去注意到帳篷不是露天的客觀事實。而且看的還是一本正經,着實令人是一陣的歎爲觀止。
喬月茹那在昏黃牛油燈映襯之下的玉顏、粉頸、素指……都在盪漾着着陣陣不可言說的旖旎風光與韻味。媚眼如絲,似乎能夠誘惑世上的君子聖賢。身材熱火,似乎能夠融化萬年的積雪冰川。吐氣如蘭,似乎能夠薰香千古屹立的頑石礫岩。
林嘯自認爲不是什麼聖賢先哲,又何能抵擋的住喬月茹的嫵媚顏色。左手微微輕觸喬月茹的那柔弱無骨,溫潤如玉的玉手。感受着絲般的潤滑,猶若玉凝羊脂。
林嘯的心兒都不由的爲之一蕩,開始着意馬心猿起來,揉搓着喬月茹的羊脂玉手,雙眼微眯着,緩緩得寸進尺而上。
俏臉緋紅,染紅了整個玉頸。秋水汪洋,散發着如絲嫵媚。喬月茹一陣心猶小鹿輕撞,一副欲迎還拒態度。
林嘯一見喬月茹這少女式的嬌羞,頓時膽色瞬間大了好幾倍。竟然直接大膽至極的輕觸到喬玉茹那滴血的俏臉上來。
“啊……”
柔弱無骨的身子一陣輕顫,似乎受到了林嘯的輕嚇。喬月茹那玉顏俏臉幾欲滴血,頓時掩面嬌羞異常的抱起那黝黑的方形藥箱奪門而出。
直至喬玉茹走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林嘯還是僵硬着撫摸喬月茹的大膽動作。嘴裡不由的砸了砸兩下,嘖嘖稱奇的道:“這姑娘好精緻細膩的肌膚。”
輕嗅手中殘留的幾縷美人幽香,甚爲陶醉的感嘆一番。回想着剛纔那每一絲嫵媚留下的痕跡。
猶若一陣黑色的冷風襲來,大鬍子與老刀二人瞬時間出現在營帳的大門。“少當家的,我剛纔看見喬姑娘匆忙離去,似乎就連臉色有些不對,是不是……”特別是老刀,因爲左腿上受了些箭傷,有些行動不便的一瘸一拐的竄進營帳。
似乎是被打擾到了原本空氣中旖旎的氣氛,林嘯狠狠的瞪了一眼二人。重新老實的躺在舒服的榻上。聽不出悲喜。翻着白眼隨口的道:“沒有什麼,就是剛纔喬姑娘感覺今日的天氣有些燥熱,所以才微微有些臉色不對。好了,你們也不必去多想。”
“燥熱???”大鬍子下意識猛地緊了緊身上的棉襖與灰色的破棉被,睜着能夠與牛相提並論的大眼,努力的哈着熱氣,似乎是在證明着什麼。
而老刀更是一個誇張,竟然正在摔打着衣袖扇着風,已經有些青紫的臉上掛着僵硬的舒爽之色。表示近日真的很燥熱。畢竟都零下多少度了,溫度能不熱嗎?
看見二人的動作,林嘯也是懶的理會,而是想着自己該將面對上面對於擅自離開陣地,與不聽號令的軍事重罪。
同時心裡也是暗自的慶幸,要不是自己斬殺了兩員樓煩將領有功,估計現在的自己早就被推出轅門斬首示衆了。
畢竟現在的林嘯也好歹算是一個“公衆人物”不是?屬於那種在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很多低級士卒心中靈魂級別的人物。
想通了這裡,林嘯知道自己的小命基本上是算保住了,至於斬殺那兩員樓煩敵將的功勞估計算是飛了。不過對於林嘯來說,這已經是做好的結果了。
……
與林嘯想的不錯的是,現在在白虎關一處巨大的將軍府邸,也就是鎮西將軍洛恪你的府邸。一間不大的密室之中,坐着清一色的高級將領。依次首座是鎮西將軍洛恪,裨將、校尉一行。
而且無不是校尉以及校尉以上的軍官,正在熱火朝天的商討着該如何處置林嘯那擅自離開陣地、不聽號令的的罪責。
“我認爲這樣不知死活,不服軍令的逞兇鬥狠之輩,必將要嚴懲不貸,否則不足以服衆。”滿臉紅光,腆着肚子奮虎校尉,好不容易纔將半個肥臀塞進黃花梨木做就的褐色太師椅上。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怒氣哼哼的道,似乎林嘯在某年某月的某天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一派胡言,如此能夠自由進出萬軍之中的絕世猛將之才,在你之口竟然變成只知逞兇鬥狠之輩?”廣武校尉似乎與這個肥胖的奮虎校尉有些不對路,一手指着地方那臃腫的身體,直言怒斥而道。
先是冷哼一聲,奮虎校尉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買了對方的賬,巨大的肉掌按着扶手一拍,已經有些不負重荷的褐色太師椅,頓時發出吱吱的聲響。反言叱道:“作爲軍人,要以服從軍令爲第一要義,難道你連這些都不懂不成?現在我真的懷疑你是怎麼混上廣武校尉這個職位上來的。”
雙方頓時各成一派,直言相對。後又有將領紛紛加入,吵得一陣唾沫揚飛,聲震雲霄。
一直坐在首座的洛恪,早已經是一臉的不耐,深蹙着眉頭,幾欲凝成一個川子。
“都給我閉嘴。”洛恪瞪着眼睛,一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面,不善的看着下面一衆在罵街似的的裨將、校尉。掃視一週之後,聲音有些冷冽的道:“難道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鎮西將軍不成嗎?”
瞬時間,諸將各自是默不作聲,相互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
稍稍平緩了一下語氣,繼而道:“平寇校尉郝俊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也是你的部曲所出的事。”
平寇校尉郝俊在心裡暗罵一聲晦氣,幸好自己早就有所準備,在來開這個緊急軍事會議的時候,郝俊就已經想好了一些自認爲還算是圓滿的託詞。無非也就是將林嘯誇張的塑造成一個大孝子,並且勇武異常。因爲只要這樣才能證實着自己帶領的部曲還不算是一些只知道吃喝的酒囊飯袋。
果然,當平寇校尉郝俊將前期後後誇張的敘述了一遍,鎮西將軍的臉上才微微露出幾絲讚許與認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