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老年癡呆症的老人會有輕生的念頭嗎?張偉腦子裡一直盤旋着這個問題。
小明眼裡驚懼未定,繪聲繪色描述發現於琴爺爺的過程。
於琴的爺爺以前失蹤過幾次,不過都找到了。
這次村裡族裡的男人都出動了,分幾路上山去找。
小郭和小明一組,帶着強光手電,也上了山。
山裡洗黑一片,又溼又滑,荊棘遍佈。
大家一邊找一邊喊,一是希望老人能聽見,二是彼此有個聯絡。
到了一個坎,小明一腳踩空,刺溜滑下一個陡坡,剛站立起來,猛然感覺後面有一個人在晃悠,回頭一看,肝膽欲裂,大叫一聲:“來人啊!”
小郭急忙滑下來,一看,一個老人孤零零懸掛在一個樹上,白髮覆面,舌頭伸出,已經氣絕。
這就是於琴的爺爺。
陰森的山林裡一具披頭散髮的屍體掛在這裡,陰風吹過,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附近的族人聞聲趕來,包括鄭總和於琴。
大家一看,老人上吊了。
大家都站在這裡看,心裡都有些發怵,都說要抓緊把屍體解下來,弄到村裡去,可是沒有人願意動手,也沒有人敢動手,都心裡怵怵的。
小郭二話沒說,直接過去解下繩子,一彎腰,把死人背在身上,直接下了山。
族人一片譁然,讚歎不已。
小郭一直把老人的屍體背到村裡,然後纔回來。
“哇!”大家聽完,都敬佩地看着小郭。
吳潔看着小郭的眼神竟然都癡迷了,嘴裡一直不停地說:“小郭,你太厲害了……你太像個男人了……”
小明也一改對小郭盛氣凌人的神態,討好地對小郭說:“小郭,你這膽子,厲害!”
小童看着吳潔看小郭的眼神,眼睛都紅了,可也是無可奈何,訕訕地拍着小郭的肩膀:“你——你們北方人,膽子大,不——不怕鬼,佩服!”
小郭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不是小意思嘛,沒什麼大事啊。”
“山裡人都信鬼,南方人膽子小,你要是不弄下來,他們估計晚上是誰也不敢弄,那老人就要懸掛一個夜晚了。”老羅說。
小郭撓撓頭:“是啊,我看他們好像都挺害怕的,其實,哪有什麼鬼。”
大家一邊感慨小郭的神勇,一邊惋惜老人的輕生,很晚才入睡。
小郭的舉動極大震撼了鄭總和於琴,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鄭總專門說了一句:“小郭,爺爺的事情謝謝你,非常感謝,不會忘記你的。”
於琴則對小郭熱情備至,一個勁給小郭夾菜,讓小郭多吃,吃飽。
弄得小郭挺不好意思的。
張偉很高興,小郭兄弟這麼快就獲得了老闆和老闆娘的青睞,打下了一個很好的開端和基礎。
晚上,張偉隨鄭總的車回海州。
今天一天沒見顧曉華,張偉有些奇怪,隨口問起了鄭總。
“小顧陪土地局的老大去省城辦點事情,要過幾天回來。”鄭總說道。
我靠,這麼快顧曉華就適應了,陪領導出去幾天,那溼身的可能性是大大的。
張偉又一次感到權力的威力和誘或,心裡還感到一絲刺激和興奮。
“小顧適應工作的能力是很快的,一經點撥,馬上就能意會,不錯。”鄭總像是對張偉,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張偉沒有作聲,不知鄭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點撥自己,不過他心裡還被忿忿不平感染着,媽的,當官的憑什麼這麼容易就能完女人,老子爲什麼不能?這政府官員的腐敗難道真沒治了?
剛到海州,張偉收到何英的短信:“回來了嗎?我在錦繡前程這邊,你過來吧。”
張偉有些頭大,這何英怎麼一天到晚淨想着那些事,他知道自己去了那邊,又得開始面對肉體的誘或,又得開始面對無窮的纏綿和糾纏,又得承受內心的煎熬和折磨。
不過張偉又想到,何英今晚跑到錦繡前程花園區幹嘛,難道老高和她鬧彆扭了,老高把她趕出來了?還是老高出差了,她特意跑到那裡等自己的?
張偉一時沒有回短信,陷入了沉思。
正琢磨見,鄭總把車停下了:“到天一廣場了,小張。”
“鄭總再見。”張偉提着手提電腦下了車。
張偉站在天一廣場的路口,琢磨不透該怎麼回覆何英,是去還是不去?
張偉本計劃今晚要和傘人姐姐說說話的,好幾天沒有見了。
如果去了何英那邊,這計劃肯定泡湯。
張偉在路口琢磨了一會,給何英回覆了短信:“回來了,我不去你哪裡,你也不要來打擾我,我要好好休息。”
一會何英的電話打過來了:“冤家,回來了幹嘛不來我這裡?”
“我想自己安靜會,幹嘛非要去你那裡?”
“那我去你那裡?”
“不用,我不在家。”
“你在哪裡?”
“街上。”
“吃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