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學的,那是我是校武術隊的,學了4年哪,哈哈……專業的咱對付不了,一般的人,三兩個,不在話下。”
“嗯,好,高手!”
“談不上,其實,我最近在桐溪那邊一直在鍛鍊,晚上沒事的時候和小郭經常對練,小郭練的是散打,我有時候還對付不了他。”
“小郭?”傘人說:“是你以前說過的老鄉小郭嗎?”
“是啊,我老鄉,我以前告訴過你的。”
“他不是在中天做事情嗎?怎麼跑桐溪來了?”
“嗨,你有所不知,小郭是受了我的牽連啊,我離開中天以後,那些人處處爲難小郭,老高也猜疑小郭,最後把他擠走了,然後小郭就應聘到龍發旅遊來了。”
“哦,”傘人好像明白了:“唉——這老高啊,也太不能容忍人了,爲商之道,在於用人,不會用人,必不成事。”
張偉:“是的,高總這人,怎麼說呢,話是講的一套一套的,可是做起來就不是那回事,猜疑心太重了。”
傘人:“性格決定的,這樣的人一輩子也成不了大事。”
張偉:“我這小郭兄弟膽子很大,前幾天,在山裡自己一個人把死人背下山了。”
接着,張偉把於琴爺爺的事情講了一下。
傘人噓噓不已:“小郭可真是厲害,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張偉突然笑了:“嘿嘿……姐姐,這陳瑤董事長和你有同樣的信仰啊。”
“信仰?什麼信仰?”
張偉:“我住的客房隔壁,是個佛堂,昨晚我悄悄地發現的。”
傘人:“哦,你是說,你在人家房子裡亂闖亂看了?”
張偉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那門古香古色的,有些好奇,一推,開了,進去一看,哇塞,一個非常精緻的佛堂啊,我沒亂動,看了看,就退回來了。”
傘人:“哦,悄悄退回來的?悄悄的,打槍的沒有?”
張偉:“哈!沒有啊,我悄悄地把門關上,退了回來。”
傘人:“嘻嘻……那說明這陳瑤女士也是個佛教徒啊,佛門俗家弟子,帶髮修行,哈哈……六根未淨。”
張偉:“姐姐,我發現南方的寺廟佛堂很多啊,大街上經常見到和尚尼姑,在北方,很少見到的。”
傘人:“是啊,南方信佛教的很多,不稀奇,不過,在家裡專門建個佛堂的不多,看來這陳瑤董事長想必也是個跌落紅塵之人,阿彌陀佛……”
張偉:“其實,有個信仰也不錯的,這樣,心裡會有一種信念在支撐自己,鼓勵自己,多做善事,多做好事,總比那些渾渾噩噩活着的行屍走肉要強,總比那些所謂當面自稱堅定這主義那主義的信仰者,背後卻大肆斂財、貪污受賄、腐化墮落的人民公僕要好。”
傘人:“兄弟,你好像很憤世嫉俗啊,呵呵……這世界,不是你不明白,只是因爲變化太快,放眼現實的社會,雖然總有光明在前,但隨處可見骯髒和醜惡,渾濁和罪孽,貪婪和卑鄙總在正義和公理的外衣下肆無忌憚,習慣就好了,平常心對待,多想想受苦的大衆,多想想苦難的鄉親,多想想美好的生活,多想想摔倒的那些人的下場,你就會明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作惡者終會受到懲罰的。”
張偉:“嗯,我知道,不管這個社會多麼渾濁,多麼複雜,只能是我們去適應社會,不可能是社會適應我們。”
傘人:“哎——這就對了,信佛也並不是裝神弄鬼,而是心中有佛,有一種大愛的理念,有一種向善的信念,讓自己的心中永遠充滿愛,永遠充滿感恩,只要大家心裡都有愛,只要人人都能奉獻愛,這世界就會和諧,大家都會安康。”
張偉:“對,你這麼說我很贊同,信佛,信仰的是一種理念,並不一定要剃個光頭,裝神弄鬼,斷絕七情六慾,那不是真正的信佛,那是一種對佛教理念的曲解,佛教,我更願意認爲它是一種理念,一種思想,而不是一種宗教。”
傘人:“張大廚,你說的很好,我贊同,我信佛,我六根不淨,我一樣喝酒,我一樣吃肉,哈哈……對了,你餓不餓?傻熊。”
傘人這麼一說,張偉才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晚上光顧喝酒,飯吃得少:“嗯,是有點餓了。”
“那怎麼辦?張大廚,要不你去廚房看看,找點好吃的?”
“唉——忍忍吧,在人家家裡,晚上亂竄不好,再說,下面住的是女同志,深更半夜,下去幹嘛啊?沒關係,我堅持堅持就好了。”
傘人:“哎——那怎麼行呢?……等等,我弟弟叫我有點事情,在向我呼喚哪,我過去一下哈,一會過來。”
“好,你去吧。”
張偉活動活動筋骨,傘人姐姐可真是不簡單,既要照顧弟弟,還要照顧妹妹。
張偉一時心裡有些嫉妒傘人姐姐的弟弟,小傢伙攤上這麼個姐姐,多幸福啊。
傘人一時還沒有回來,張偉在房間的牀上練起了拿大頂。
正練着,聽見有人敲門:“張經理,請開門。”
陳瑤的聲音。
“陳董,幹嘛啊?”
“送夜宵來了。”
哇!張偉興奮地一下子從牀上跳下來,今晚還有夜宵啊,太幸福了。
張偉急忙穿上外套去開門。
陳瑤正站在門口,端着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麪條。
“張經理,夜宵來了。”陳瑤笑嘻嘻地看着張偉:“估計你晚上光喝酒,飯吃的少,就做了點麪條。”
張偉心裡那個感動和激動加興奮:“好,好,謝謝陳姐,謝謝陳董事長,我正好餓了,嘿嘿……”
“那抓緊吃吧,”陳瑤斜眼看了看屋內桌上的電腦:“這麼晚了,還加班工作哪,你可真敬業啊。”
“唔……嗯……哪……”張偉接過麪條,含混晦澀地支吾着。
陳瑤呵呵一笑:“張經理這麼敬業,這種精神,真是叫人佩服。”
張偉一愣,陳瑤佩服自己了。
“陳董,你怎麼還沒有休息啊?王炎呢?”張偉對陳瑤佩服地有些心虛,忙找個話題。
“我在忙一些事情,王炎早就睡得呼呼的了。”陳瑤大大的眼睛看着張偉。
“哦……”張偉支吾了一下:“好,那你也早休息吧。”
送走陳瑤,張偉被陳瑤佩服地有些發虛,急忙吃麪。
一碗雞蛋麪很快乾光,張偉滿意地拍拍肚皮,好舒服。
“姐姐,你還沒回來?”張偉吃飽了,對傘人說。
“來了,回來了。”傘人回答。
“我吃飯了剛纔,”張偉樂呵呵地說:“雞蛋麪。”
“哦,你跑廚房裡去做的?”
“哪裡,陳瑤做的夜宵,嘿嘿……沒想到今天晚上還有夜宵,吃的好舒服哦。”
傘人:“哎——好幸福的張大廚啊,餓了有人做夜宵,我也餓了,怎麼就沒有人做給我吃啊。555,命苦哦……”
張偉:“姐姐,以後我天天做夜宵給你吃。”
傘人:“以後,那要什麼時候?”
張偉:“你嫁給我的時候啊,到時我天天做夜宵給你吃。”
傘人:“呵呵!那要什麼時候啊,我現在還沒有決定今生是繼續一個人走下去還是與人攜手同走呢,看我們倆的緣分吧,傻熊,有緣天成,無緣白費蠟。”
張偉猛然想起陳瑤晚飯時說的事情,忙對傘人說:“對了,姐姐,告訴你一個重大事情。”
“重大?說。”
“今天晚飯時,陳瑤說,她想在春節期間去我家體驗北方農家生活,爲以後做農家樂旅遊線路產品積累經驗。”
傘人:“喲!真的?她是真的去體驗生活啊還是你想讓人家去你家做準兒媳啊?”
張偉一看傘人這麼說急了:“姐姐,你可千萬千萬別想那方面去啊,她是真的去體驗生活,千真萬確,人家沒那意思,我也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大家是規規矩矩的朋友,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傘人嘻嘻一笑:“張大廚,你急什麼?我逗你的,看把你急的,嘖嘖……”
張偉:“你要是不高興,我就明天一早找個理由回絕她。”
傘人:“別——我逗逗你,我自然相信你,讓她去吧,沒關係。”
張偉放下心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倒是有個別的想法,嘿嘿……”
“說,坦白交代,什麼別的想法?”
“我媽不是說要我帶個女朋友回家嗎?你又老是說我們火候不到,我總不能真的租個女朋友回家吧,所以,我突然想到——”
傘人:“呵呵哈哈,我明白了,你小子是想用陳瑤假冒你女朋友回家,來打發你爸媽是不?”
張偉發過去一個苦苦的臉:“是啊,不過這事要保密,不能讓陳瑤知道,還得讓我爸爸媽媽不在陳瑤面前說漏嘴。”
傘人:“這可不好說,到時你打算怎麼和你爸爸媽媽說?”
張偉琢磨了一下:“嗯……我想就這樣說,就告訴我爸爸媽媽,說陳瑤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剛剛開始交往,關係還不深,還沒挑明那意思,人家只是來認認門,同時呢,因爲是做旅遊的,來這裡體驗生活,讓我爸媽不要再人家面前亂說沒有分寸的話,免得弄得大家尷尬,這樣對我爸媽算是有個交代,也不會讓陳瑤感到尷尬。”
傘人又伸出大拇指:“張大廚,你真行啊,你這招,高!是在是高!高家莊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