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將搓壞了封面的雜誌收好,出了興州大廈,心中一陣輕鬆,仰天長嘆:這是天意啊……天意不可違!
老徐正在興州大廈門口感慨不已,突然背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徐主任。”
老徐回頭一看,是張偉。
“咦,是你?”老徐心裡很意外。
“是啊,呵呵……怎麼?見了我很意外?”張偉笑呵呵地說道。
“哦……呵呵……沒,聽說你辭職了,是不是?”老徐問張偉,心裡暗想張偉怎麼還在露面,不知道陳瑤怎麼安排的。
“是啊,我辭職了,”張偉大大咧咧地說。
“怎麼?這會有事嗎?沒事一起吃飯去,我請客。”老徐說。
“不,別了,改日吧,我去陳瑤那邊拿點東西,然後就要去醫院陪朋友,這段時間恐怕是不行了,我以後沒得機會出來了,等我朋友康復了,咱們再玩。”張偉對老徐說。
老徐明白了陳瑤的安排,原來是將張偉“軟禁”到醫院裡去了,這倒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哦……那好。”老徐心裡踏實了不少,和張偉告別離去。
和老徐分手後,張偉直接去了陳瑤辦公室。
“咦?當家的,不好好去陪護哈爾森,咋跑回來了?”陳瑤見了張偉,心裡咯噔一下子,表情卻很輕鬆地對張偉說:“也就才一個小時,就堅持不住了?”
“誰說的?我這是回來拿筆記本電腦的,哈爾森要和我一起商討事情,需要到網上查資料,”張偉不服氣地說:“哼哼,以後你可就只能在晚上見到我了,我讓你白天想死我……”
“哦……”陳瑤放心了,呵呵笑着站起來:“走,咱回家吃飯去,吃過飯,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我送你去,順便我也看看哈爾森……”
兩人回家吃飯,陳瑤下廚房,張偉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陳瑤說話。
“我剛纔在對過遇到徐主任了,”張偉對陳瑤說:“他正站在興州大廈門口看天空,傻不拉磯的,這天上就只有幾朵白雲,有什麼好看的?”
“哦……你剛纔遇到他了?”陳瑤忙着做飯,聞聽張偉此言,不由扭頭看了張偉一眼:“別這麼說人家,老徐是好人,很忠厚的一個人。”
“呵呵……我也就開玩笑說說而已,我知道這人不錯的,他剛纔還要請我搓一頓,讓我回絕了。”張偉笑嘻嘻地說。
“他和你有沒有談別的?”陳瑤漫不經心地樣子問張偉。
“沒有啊,就是說要請我吃飯,我回絕了啊,我說我要看護住院的朋友,這段時間是不行的,等我朋友好了,我纔有時間的。”張偉告訴陳瑤。
“哦……不錯!”陳瑤冒出一句。
“什麼不錯,幹嘛說不錯?”張偉看着陳瑤。
“說你回答的不錯哦,哈哈……”陳瑤笑了起來:“老徐對你很關心的,你專門給我打電話過問你的事情……對了,你現在很搶手啊,很多興州的旅遊公司的老闆在找你,打聽你,找不到你,就到旅遊局去打聽你……誰知道你現在被我金屋藏嬌了呢,哈哈……”
張偉呵呵笑了起來:“幸虧你提醒得早,我手機即及時關機了,不然那,煩死了,媽的,我老婆自己有公司,我要是想應聘,還用去他們那邊嗎?”
“就是,就是……”陳瑤附和着:“咱家自己的活不幹,再去幫別人做,除非咱神經不正常……”
“其實,我去陪護哈爾森,正好也利用這空閒清理頭腦,梳理思路,另外,哈爾森這傢伙有很多先進的營銷和管理理念,我從他那裡正好學點東西。”張偉對陳瑤說:“沒事好和他切磋切磋,倒也不失爲一件快事。”
“嗯……你一定要穩住,別到處亂跑,好好陪着人家,沒事就在醫院的花園裡和哈爾森散步、交流、切磋,別滿大街亂竄啊……”陳瑤緊盯着張偉的眼睛。
“廢話,你以爲我是猴子啊,到處亂跑,我不會亂跑的,保證好好陪着他,不管是在醫院還是在他家。”張偉說。
陳瑤臉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我不大相信,我不相信你能蹲住不亂跑……”
張偉急了:“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到做到,絕對不亂跑,保證陪護質量……”
“那,拉鉤!”陳瑤伸出小指頭:“暫且相信你一次,看你實際行動。”
“鬱悶,被人懷疑是最大的悲哀……”張偉和陳瑤拉鉤,然後說:“事實勝於雄辯,不信,你看着,你看我能不能穩住,咱也是快奔三的人了……”
陳瑤心裡踏實了不少,笑着看着張偉:“乖寶寶,姐相信你,姐相信你一定會說到做到……來,吃飯。”
說完,陳瑤把飯端到桌上,給張偉盛好,兩人吃飯。
“醫院那邊陪護條件很好,晚上你就在醫院住吧,別來回跑了,瞎折騰……”陳瑤邊吃邊對張偉說。
“嗯……”張偉答應着:“可惜,回不來,不能伺候你了,要是你想了怎麼辦?”
陳瑤呵呵一笑:“老大,你讓我歇兩天吧,這幾天自從我例假結束你就沒停下,像餓狼一樣,我這身子骨啊,再讓你這麼折騰,早晚得被你弄死……還有,你啊,早晚也累死在我身上,快彈盡糧絕了吧。”
“呵呵……”張偉嘿嘿笑笑:“也好,那就先放你一馬吧,正好我也利用這幾天時間養精蓄銳,保養身子,以利再戰……不過,要是攢足了子彈再戰,可就要採取防護措施了,別懷孕了……”
“嗯……要得,我知道了,等你再開戰的時候,咱們就把戰場轉移到王炎家裡了,我到時候買點TT給你用……”陳瑤用討好的口氣對張偉說。
“戴上那東西像穿了襪子,其實很不舒服,我不喜歡那玩意,不過,也沒辦法,唉……”張偉嘆了口氣:“想想這段時間真是兔子枕着狗蛋睡覺——憨大膽,一直沒采取措施,幸虧經常做,子彈存不下,數量稀少,否則,你肯定中彩……”
陳瑤笑了笑,心中突然浮出一絲淡淡的陰影,腦子裡閃過一絲不詳的念頭,但是轉瞬即逝,搖了搖頭,對張偉說:“要不,你別戴那玩意兒了,我吃藥吧。”
“算了,還是我戴吧,女人長期吃避孕藥,對身體不好,影響內分泌,會衰老快的。”張偉擺擺手,突然“撲哧”笑起來。
“笑什麼?”陳瑤看着張偉。
“我突然想起一個關於TT的笑話。”張偉說。
“呵呵……什麼笑話,說說看?”陳瑤笑嘻嘻地說。
“好,說了你別噴飯……”張偉看着陳瑤,樂呵呵地。
“嗯……說吧,羅嗦。”陳瑤催促張偉。
“嗯……話說某一年的六一兒童節,一男孩放學回家,頭上套了一個TT,像帽子一樣,媽媽看了很奇怪,問何故?小男孩告訴媽媽說:‘六一兒童節班裡同學們都要演節目,我問老師我演什麼?老師說我演個DIAO,於是我就弄了個這個戴上……”張偉微笑着講述着。
“哈哈……”陳瑤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把飯噴出來,指着張偉:“你這個小流氓,從哪裡聽的這個黃色笑話,毒害兒童純潔的心靈……”
“網上看的啊,這玩意兒網絡上到處都有,我毒害兒童?這網絡毒害兒童比我厲害1萬倍……”張偉呵呵笑着。
陳瑤好不容易纔止住笑:“不說了,笑死我了,吃飯,吃飯……”
吃過飯,張偉提着手提電腦,和陳瑤一起去了醫院。
哈爾森住的房間很大,兩張牀,房間和賓館的擺設沒有什麼區別,還有一個陽臺,前面就是鳥語花香的花園,房間裡的空氣充滿了綠色的掩映和鮮花的芳香。
王炎這段時間明顯瘦多了,雖然精神還算好。張偉認真看了看王炎,覺得很內疚,王炎這段時間吃的苦太多了,最緊張的時候,經常是幾天幾夜不睡覺,一直趴在哈爾森牀前。
“當家的,你這幾天全程陪護,我帶王炎回去住幾天,給王炎補充補充營養,調劑調劑身子。”陳瑤也有些擔心王炎的身體,又想把張偉拴在這裡,找了一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好好好,沒問題,”陳瑤的話正和張偉心意,連連點頭:“要得,要得,你帶王炎回家住吧,讓王炎好好養養身子,一是休息好,二是吃好,三是帶她出去玩玩,散散心,她這短時間一直在醫院裡,也憋悶壞了……老哈交給我,你們放心吧,我保證讓他很爽……”
“我沒事啊,不用這麼大動干戈吧。”王炎看着張偉和陳瑤:“哥,你還是多陪陪陳姐吧。”
“小屁孩,聽安排,我這幾天辭職了,沒事幹,正好想和老哈交流切磋,還能修心養性,你乖乖回家去,跟着你嫂子,放鬆幾天,把身體養好。”張偉拍拍王炎的肩膀:“傻丫頭,看你,瘦得還剩一把骨頭了……放心,我會照顧好我妹夫的,洋鬼子妹夫……”
哈爾森也說:“炎,你這段時間太辛苦了,回家休養休養吧,我在這裡和張偉在一起,兩個的大男人,你放心好了,再說,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快,我基本能自理了……”
王炎笑了,又囑咐了張偉一通注意要點,然後才收拾東西,跟着陳瑤走了。
王炎走之前,和哈爾森擁抱吻別:“親愛的,乖一點,別讓我擔心……”
哈爾森拍着王炎的肩膀:“炎,你好好休養,你的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和安慰……”
張偉看着陳瑤:“陳董事長,過來。”
“幹嘛?”陳瑤說。
“人家吻別,咱也吻別,過來。”張偉一把將陳瑤拉過來。
“呵呵……”陳瑤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推脫着張偉:“別胡鬧……”
不過,說着,還是側過臉,讓張偉親了親臉頰。
哈爾森和王炎都笑了,兩人分開。
王炎和陳瑤走後,張偉拍拍手,看着哈爾森:“哈哈……老哈,咱這是等於在療養院裡避暑啊,這麼好的環境,就像個森林氧吧,我們來再養生哈……從現在開始,你小子歸我管了,抽空我教你武術……”
哈爾森傻呵呵地笑着:“我現在氣功已經練得很好了,抽空表演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