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驅車直奔興州城。
路上,張偉給於琴打了電話。
“喂——”於琴還在熟睡中,迷迷糊糊地說:“誰啊,這麼一大早!”
“我,於姐,於董……”張偉說。
“哦……張偉啊!”於琴一下子毫無倦意,一下子坐起來:“張偉,你在哪裡?”
“呵呵……於姐,聽你聲音很興奮嘛,我在去興州的路上……”
“當然興奮了,你這個死人,這麼久也沒消息,也不來看看我……”於琴很興奮,老鄭在杭州一直沒回來,她昨晚到很晚才睡,正寂寞呢。
“呵呵……我木死啊,我還活着啊,我這就快到興州了,這不,專門來看你了,這麼久不見大姐,很想念呢……”張偉輕鬆地說道。
“難得啊,張偉,你小子現在發了,成大老闆了,成大英雄了,你身邊美女如雲,還有陳大美女陪着,哪裡想得起我……難得啊,不管你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都心領了……”於琴心情很好。
“起牀了沒有?”
“還沒呢,怎麼?你想過來接着睡?嘻嘻……老鄭可是不在……”於琴半真半假地開玩笑說。
“呵呵……不敢,鄭老大的派頭,誰敢給他戴綠帽子啊……”張偉笑呵呵地說:“於姐,抓緊起牀,我很快就到,咱們出去走走去。”
“哦……你竟然還有這個雅緻,想去哪裡走?”
“別問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就問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想,怎麼不想,你這個小白臉,咋捨得扔下陳大美女,來和我約會了?”於琴摸不透張偉的目的和用意,但是她敢肯定兩點,第一,張偉絕對不是和自己約會的,張偉也絕對不會看上自己,他一定有事情;第二,不管張偉有什麼事情,不管張偉是否在利用自己,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遭蹋自己。
所以,於琴一口就答應了張偉,雖然張偉看不中自己,但是,能和這個小白臉一起出去玩玩,也是很風光的事情。就算陳瑤知道也不怕,是張偉主動找自己的,又不是自己去勾引的。
“別問那麼多,想就行,抓緊起牀打扮好,在樓下等我,我半小時之後到。”張偉說完掛了電話。
於琴忙喜滋滋地起牀洗涮、化妝、描眉、施粉……
收拾停當,趕緊到樓下等候張偉,心裡充滿了快樂和好奇,自己好就沒見張偉了,自從那個暴風雨之夜,張偉開車逃遁興州,就再也沒有見到張偉。倒是這期間自己一直沒斷了張偉的消息,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老闆了,還是英雄。
於琴渴望而又興奮地等待着張偉。
一會,張偉開車過來,停下。
於琴忙過去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置,同時火辣辣充滿挑逗的眼睛看着張偉:“小白臉,想死大姐了,看你氣色不錯,是不是讓陳瑤滋潤的?”
張偉知道夜總會出身的於琴講話向來口無遮攔,也不在意,笑笑:“謝謝於姐掛念着,我也很想於姐,這不,專程來看於姐,專程來帶你出去溜溜……”
“好啊,這一大早就出來溜,是不是要溜得很遠?”於琴笑意盈盈,她知道張偉一定是有目的的。
“呵呵……很快你就知道了!”張偉說完,調轉車頭,直奔高速入口而去。
張偉開上了直奔杭州的同三高速。
“怎麼?去杭州,去逛西湖?”於琴看着張偉:“老鄭可是和波哥在杭州辦事的呢,你帶我逛西湖,別讓老鄭看見吃醋哦……他可是一直在懷疑你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張偉看了一眼於琴:“我那頂綠帽子可沒給鄭總戴上啊,你心裡是有數的。”
“哼哼,就是戴上還能咋的?你想不想給他戴,只要你願意,咱們隨時給他戴,戴幾次都行,現在戴都行!”於琴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你於姐可是隨時伺候你,小白臉,我可是不管你那陳大美女吃醋不吃醋的。”
“使不得,鄭總是我的老闆老大哥老朋友,我可不能做這不仁不義的事情,這帽子你先收好,等有機會找別人給他戴吧。”張偉哈哈一笑,說:“對了,鄭總和波哥到杭州幹嘛啊,談生意?”
“狗屁生意,老鄭是去看看王軍,畢竟是老朋友,老合作伙伴了,儘儘人情面子……至於波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最近在忙乎收羅四禿子和王軍手下的事情,一心想收買那幫手下,這次去,可能是想施恩於四禿子和王軍,聚攏他們兩人嘍囉的人心吧……黑幫的事情,扯不清道不白,咱不敢興趣!”於琴說:“這波哥啊,攀上了老鄭,可是賺了我們不少錢,他現在最聽老鄭的話了,叫幹啥就幹啥……”
於琴是極其精明之人,這話裡明顯帶着一種暗示,一種警戒,那就是你張偉別像對高強那樣對待老鄭,說打就打個半死,俺家老鄭是有黑道背景的,是有黑道老大支持的。
於琴其實很矛盾,她很喜歡張偉,很想和張偉做一次,嚐嚐這種馬的滋味,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張偉對陳瑤現在很癡迷,別的任何女人都不可能讓他出軌,自己也只能想想而已。同時,她又害怕張偉去整老鄭,畢竟老鄭做了太多對不住張偉和陳瑤的事情,雖然張偉目前還不知道那些事是老鄭乾的,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情萬一哪天暴露出來,張偉會將老鄭整死,比整高強都要狠。不管老鄭做了多少錯失,那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啊,不能讓張偉說給整就整了。所以,自己剛纔那話,用意很明顯,溫柔地警告了一下張偉。
張偉明白於琴話裡的意思,沒有在意,倒是於琴說的前半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老鄭沒這膽量,波哥是主謀,在背後操作這事。
這波哥和四禿子明顯不同,是有計謀有心術的人,不可等閒視之。張偉現在學乖了。
既如此,看來今天自己帶上於琴,顯然是極其正確極其英明的決策。張偉心裡暗暗得意,瞥了一眼正在對着鏡子照臉蛋的於琴:“於姐,我發現你越來越漂亮了,是不是最近鄭總喂地很及時啊?”
“嘻嘻……小白臉,我不調戲你,你倒調戲起我來了,”於琴笑了笑:“這狗日的老鄭,前段時間還行,很勤快,誰知道這最近,功力不行了,操——”
於琴哪裡知道,老鄭這一復吸毒品,把精力都發泄到外面那些女人身上去了,宋佳現在是老鄭固定的性夥伴,兩人三天兩頭在一起鬼混溜冰。
上午9點30分,張偉和於琴抵達杭州,張偉開車直奔法庭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老鄭和波哥也在往法庭方向趕。
“老鄭,你估計張偉和陳瑤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路上,波哥問老鄭。
“不會,根據王英那邊偵查的結果和我的估計,這種可能性,目前,還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們二人今天來作證。”老鄭說。
“那就好,我安排在法庭周圍的人到目前爲止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影子,看來,這小子確實是有情有義,爲了這個女人,寧可不來作證,寧可不報仇雪恨……這個女人,真會有這麼大的魅力?”波哥有些不解。
“呵呵……在我們看來是有些不可思議,女人,都是玩玩的,哪裡值得這麼費心思費感情哈,不過,這窮小子,土包子,沒見過女人,見了陳瑤,一下子掉進去,也就不足爲奇了……”老鄭說。
“不過,還是要防備着一手,防止出現不可預料的意外,”波哥說:“任何一絲一毫的鬆懈,都可能導致我們的禮品店落空,煮熟的鴨子飛了……我專門安排了人在場外,一旦看到他們,就採取強力……”
“嗯……你安排的好,就按你說的辦。”老鄭點點頭。
正說着,馬仔來電話了:“波哥,大事不好,張偉出現在法庭場外!”
“什麼?”老鄭和波哥都大吃一驚,波哥忙說:“幾個人?”
“兩個,一男一女!”馬仔說。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波哥罵了一句:“召集附近的兄弟們,把他們的車砸了,趁亂把張偉的一條腿廢了,給那女的,破相!”
“可……可是……不行啊……”馬仔在現場,電話裡傳來附近馬路汽車的噪音:“不行啊!”
“媽的,爲什麼不行,我說話不管用了?敢不聽我的話?”波哥生氣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不……不是,大哥,這……這女的。”馬仔一着急一害怕,更說不出話來。
“這女的咋了?你看上了?操——這女的就是一濺貨,一婊子,少他媽給我憐香惜玉,不想破相,你們就架走,找個地方輪了算了,就當是公共汽車……”波哥繼續斥罵。
“大哥,這女的,不是張偉的女朋友,是……是……”馬仔結結巴巴地說:“這女人是……是於董事長……”
“什麼?於董?”波哥大吃一驚,又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不覺看了鄭總一眼。
鄭總這會沒心情去計較波哥安排人要操他老婆的事情,他被這個情況鎮住了,於琴怎麼會和張偉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偉果然沒有離開,陳瑤估計也應該沒有走,只是這於董怎麼會和張偉在一起出現在這裡?”波哥看着鄭總。
老鄭眉頭緊鎖,媽的,一大早兩人就在一起,難道昨晚兩人在一起鬼混了?想到這裡,心裡一直酸楚,又一陣憤怒:“不管她,這個臭婆娘,時間緊急,安排人動手!”
波哥看了鄭總一眼,對馬仔說:“動手,只對張偉,放過那女人,不許傷害那女人,狠狠教訓張偉,廢掉他一條腿,然後你們抓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