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聞言看了司徒浪子一眼,然後說道:“沒什麼……”
司徒浪子點了點頭來到張偉身旁,從荷包中拿出煙來點上一顆,然後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說道:“現在就開始着手散佈謠言吧。”
張偉點了點頭,說道:“到時候了。”
司徒浪子嘆了口氣說道:“相信用不了多久老鄭就會體會到衆叛親離的滋味,到那時他誰都指望不上了,只能選擇自首,那種拋棄的感覺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懲罰了。”
隨後司徒浪子說道:“看來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你小子太聰明瞭,老鄭剛要挾完你就被你擺了一道,想佔你便宜那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張偉笑笑說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不到……”司徒浪子說着思緒飄出好遠。
一天之後,於琴要廢老鄭的消息傳到了老鄭的耳旁,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司徒浪子暗中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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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老鄭自然是心中擔心不已,而在他身後的所謂的販毒集團卻對此笑笑了事,表示不用擔心什麼,因爲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他們夫妻之間的鬧劇,折騰不起什麼浪花啦。
雖然道上的傳言很是恐怖,聽着都讓人‘不寒而慄’嘻司徒浪子宣傳後的效果嘻,但是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小兒科,在他們庇護下任他們如何找尋老鄭都只能無功而返。
他們有這份自信,因爲實力在那裡擺着,同時安慰老鄭不要着急,在他們這裡沒人能夠傷得了他。
這天,老鄭吃完飯後,就見一人走過來笑着說道:“老鄭,看來你家那母老虎真是發怒了,連這樣惡毒的手段都用出來了,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得罪你老婆了,竟然逼得她對你這樣。”
老鄭聞言苦笑一聲,他哪裡敢說是因爲自己強健了自己的小姨子於林纔會導致現在這種狀況的。
這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畢竟在那些玩命之徒看來,你可以殺人防火,但是欺負女人就是犯了他們的大忌,是被他們看不起的,所以老鄭纔不會傻到告訴對方。
原本老鄭打算出獄後和於琴好好過日子的,連毒癮也都減小了許多,可是連日來的精神緊張受刺激下,再加上繃緊的神經,在回家見到於林後居然生出一股邪念,在控制不住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事後他也曾後悔,也對於林求繞過,可是面對於林的一言不發,老鄭絕望了,認爲自己在無可能迴歸以前的那樣的生活,既然錯了那就一錯到底吧,想着便躲到接頭人的家裡。
接頭人看老鄭的樣子也有些好笑,不再多問,而是說道:“你放心好了,不管你老婆如何折騰,在我這裡沒人能把你怎麼樣,這點你放心好了。”
老鄭聞言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點,否則也不會在事後躲到他這裡的。聽他說道:“謝謝……”
接頭人看了眼老鄭說道:“老鄭,要不要來一根?”說着從荷包中掏出一根菸來,表面上看那煙沒什麼特別,但是老鄭卻知道那裡面是加了‘料’的高級貨,是那些接頭人用來吸引客戶的工具之一。當初和他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就是因爲那一根菸而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看着那接頭人手中的煙,老鄭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吐沫,然後見他哆嗦着手想要接過來,卻在中途又縮了回來,然後嘴裡喃喃道:“我不能再對不起我老婆,我不能再對不起我老婆。”
接頭人見老鄭那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韻味在其中,不過轉眼即逝。隨後笑道:“你老婆都對你那樣了,你還在乎她做什麼,來,抽一顆吧。”
老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接過了接頭人遞過來的加料的香菸。
然後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點着了,最後深深吸了一口,向後靠在椅子上,輕輕從鼻間噴出一股煙氣,瞧他的樣子似乎很享受一樣。
接頭人看着他那樣,心中不由冷笑一番。
最後又從荷包中掏出只剩半合的香菸扔在桌子上,說道:“慢慢抽,有的是。念在你這些時日照顧我生意的份上我也大方一回。”
老鄭只顧着享受對那人的感慨絲毫未覺一般。
那人也不怪他那樣,心裡明白一般癮君子都那個樣子,他是見怪不怪了。
不知過了多久老鄭慢慢從中脫離出來後,看了眼擺放在桌子上的香菸盒,伸手拿過來,打開煙盒看到裡面只剩下半合的香菸,儘管不是整盒,但對他來說也是極爲珍貴的。
畢竟現在他身無分文別說是這種貨色了,連普通的毒品都買不起。
接頭人如此慷慨也讓他心裡很是受用,心裡琢磨着等風聲不緊了,看情況多定些貨物。
而那人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纔會對老鄭諸多的方便。
“最近幾天實在麻煩你了。”老鄭將煙盒裝好後說道。
接頭人笑道:“客氣什麼,你是我的老客戶,必要的時候我自然要給你方便,再說這也沒什麼不就是避幾天麼,沒什麼沒什麼。”對他來說老鄭就是個大主戶,是搖錢樹,哪裡會怠慢他,只要套件允許他也不會吝嗇。從他剛纔的舉動就能看出來。
老鄭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現在我虎落平陽了,要換了以前誰敢對我這樣,我非弄死他!”說完又嘆了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家那婆娘也太猖狂了,竟敢追殺親夫,等着風聲過去了我回去非好受收拾她不行。”
“怎麼收拾?在牀上麼?”說完接頭人哈哈大笑起來。
老鄭也被接頭人搞得一陣尷尬,乾笑幾聲。
隨後接頭人說道:“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過說實話你老婆還真是彪悍,難怪鄭老闆有如此魄力,嫂夫人也算是居功甚偉啊。”
老鄭聞言不由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道:“她有什麼,不過是窩裡橫而已。”
接頭人笑了笑不再言語。雖然表面沒說,但是心裡卻暗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你能怕她怕的跑到我這裡來?當然他是不知道老鄭做的事情的,否則也不會這樣想了。
而就在兩人自以爲是不把這次風波當回事的時候,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這時,兩個人正在談天說地,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兩個人都怔了一下,隨後見那個接頭人皺着眉頭,心裡嘀咕這個時候誰打電話過來,想着摸出手機,然後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後,不由臉色一怔,隨後站起來客氣的對老鄭說道:“你先在這裡坐着,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徑自離去,只留下老鄭一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這離去的他。同時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心理,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隨着那接頭人走遠而變得越發不安起來。
老鄭猜測的沒有錯誤,那個接頭人此時也是這樣的想法,因爲這個電話號碼的出現代表着危險將近,只有在危險出現的時候纔會打過來的。
當接頭人看到那個電話號碼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一時間還想不起來,等到想過來不由心中大駭,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裡時組織對他說的話,說這個電話不到生死存亡是不會出現的,當初他還不以爲是,如果不是今天打進來,他甚至將此事忘乾淨了。
此時看到這個號碼,接頭人帶着忐忑心情接通了電話,隨後聽到對方傳來的改變聲源的擬聲,說道:“你們被興州道上的人盯上了。”
接頭人聞言楞了一下,還以爲什麼事呢,不由笑道:“這個我知道,是於琴散佈的消息……”說着原本忐忑的心也已經慢慢平復下來,下意識的看了老鄭一眼。
當時他還在心中好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組織派遣配合自己的人也是在是太過大驚小怪了。
心裡這樣想着對那人的態度也從敬仰變爲了輕視。
可是接下來那人說的話卻仍他如遭雷擊般的呆立在了當場。
那人對於接頭人表露的輕蔑態度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只是淡淡說道,好像不管自己的事情一般。
“如果你認爲我是和你開玩笑那你儘管笑吧,組織安排這個電話是讓你警惕起來,你以爲是給你鬧着玩?告訴你每一個出來的接頭人都有三次機會享受這項服務,你已經用過一次了,如果接下來你還不以爲是的話,那麼一切後果有你一人承擔。”
接頭人聽出了那邊那人語氣中的嚴肅,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隨後打起精神來,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時他才明白對方不是和他開玩笑,而是真的對他出言警示。尤其是最後那句你只有三次機會,這是作爲組織骨幹所特別享有的服務。對組織深有了解的他自然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代表着什麼。自然而然認真了起來。
這時,聽那人說道:“我說你聽着,別打叉……”然後又說道:“現在鬼子六被警察釋放,我懷疑是警方用來對付老鄭的手段,現在鬼子六已經集結一夥人準備報復老鄭。他們要地毯式的搜捕老鄭,出動興州地頭的所有人力。”
“你說什麼?”接頭人聞言不由大駭。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鬼子六一夥人的行動如此明顯我不知道是不是警方授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會成爲警方關注的對象,而被他們關注的則是老鄭,這樣說來任何和老鄭有關係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包括你。”
對方不冷不熱地說道,儘管言語聽上去古井不波一般,但是聽在接頭人耳中卻如喪魂鐘聲一般令他呆若木雞。
最後見他嚥了口唾沫,看了眼在遠處的老鄭,隨後低聲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你最好和他撇清關係,儘快放棄他吧。”對方說道。
接頭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經歷了漫長的思想鬥爭後終於做出了決定。緩了口氣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對方說道:“不是聽我的,是你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接頭人點了點頭,隨後掛斷了電話。
和他撇清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