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等到陳瑤的豆漿喝完了,張偉見狀想要起身爲她再稱一碗的時候,見這時張偉剛站起來便伸手去拿陳瑤的碗筷,卻見陳瑤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攔住了張偉伸過來的手。
何英更是不失時機的說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張偉早在陳瑤伸手攔住自己去拿碗筷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再聽到何英的質問張偉微微怔了一下,隨後訕訕的笑了笑又坐回了原位。
丫丫有些卻卻的看着張偉,何英和陳瑤卻都目不轉睛的望着張偉,一時間望着張偉的目光增多,連丫丫都被兩人引的看向了張偉,而張偉自然感覺到了三人的目光逗留在自己身上,神情有些尷尬起來。
畢竟被人盯看不是一件什麼舒服的事情,張偉也是如此。
他知道早在他起身的時候原本沉默寂靜的氣氛就已經被徹底打破了,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從而洶涌的宣泄了出來,他知道在座的兩人都有莫大的疑問要詢問自己,儘管昨夜因爲和陳瑤的溫存而推遲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陳瑤何英兩人對他不再疑問,當然在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也難怪兩人對他如此緊張了。
畢竟她們也是通過丫丫之口才得知近來興州的狀況的,從老鄭死後她們得到消息還沒有超過兩天司徒浪子就栽倒了,這讓她們隱約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心中不由開始疑神疑鬼,同時暗自擔心起張偉了。
像老鄭身死這麼大的事情,要說張偉沒有參加的話,打死她們都不會相信,司徒浪子的參加是大家公知的,既然連司徒浪子都遭到了伏擊,那麼張偉呢,這纔是她們最擔心的狀況,所以她們急切的希望瞭解事情的始末和真相,這是兩人商量了一會後的共識。
此時張偉看着兩人,隨後又看了眼丫丫,聽何英說道:“你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怎麼現在變得畏畏縮縮了?”
陳瑤也暗自點了點頭。
聞言張偉呵呵笑了一聲,以此掩飾內心的尷尬。
丫丫本來想說些什麼,剛張開口,卻被張偉從桌子腳下踢了自己一腳,隨後便閉嘴了。
何英和陳瑤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其中細節,隨後見兩人微皺眉頭然後看着丫丫和張偉,這時陳瑤說道:“老公,你們到底這是怎麼了?自從你回到興州後就變成這樣了?你還是有什麼事你們隱瞞着我們,不管是什麼我們不說有權知道,也應該出一份力量的,老公有什麼你就說吧,別這樣讓人看着乾着急了。”
何英點了點頭。
丫丫也有些意動了。
聞言張偉自然比兩人感觸更深,一直以來都是何英在發問,張偉不爲所動,這次是陳瑤親自問了,張偉的情緒不穩也是肯定的,遂見他張了張嘴,說道:“我……”
“我什麼我,你到底說不說啊。”陳瑤埋怨道。
張偉呵呵笑了一聲,說道:“瑩瑩,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不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
“怎麼?你還打算繼續隱瞞麼,還讓我們發問?如果我們問不出來你就不說了是吧?難道你內心還隱藏着其它諸多的事情麼,爲何不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張偉,我們不是埋怨你什麼,你要知道在座的人都是關心你和你關心的人,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們一直矇在鼓裡把一切都抗在自己身上麼?如果這樣的話,那你就小看了我們對你的情誼了。”
隨後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我們。”何英終於發怒了,儘管面色上看不出發怒的跡象,但是從那字裡行間就可以看出此刻她並不像以往一樣站在張偉的一面替他說話,而是和陳瑤一起面對他,逼他說出一切爲她們解惑。
這是她和陳瑤在飯前已經商議好的。
張偉聞言楞了一下,隨後看向何英,不由說道:“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老鄭的死我知道一點,但是你們要問司徒浪子的事情我卻不知道了。”
兩個人不由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相互笑了笑,看着張偉,何英說道:“司徒浪子的事情先不管,你先把你回到興州後的一切都說一遍吧,我們仔細聽就是了。”她們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張偉所說的他僅僅知道一點。
張偉眼見不能再隱瞞,不由嘆了口氣,隨後將從海南迴來後去醫院看於林,然後拜訪司徒浪子,設計陷害老鄭、抓於琴,放鬼子六,一直到後來老鄭身死的事情都說了一個遍。
儘管他說得很慢也不似煽情,但是何英兩人聽在耳中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彷彿也參與了其中,和張偉一起做下了這些事,聽到激烈之處更是忍不住手心冒汗,到後來聽到張偉說他故意殺害了老鄭的時候,兩個人更是驚駭的張大嘴再也合不上了,滿眼的驚恐的看着張偉。
似乎整個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和不相信的表情。
張偉早在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在見到兩人的面目表情後,也沒有太多的驚詫和手足無措什麼,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長長舒了口氣緩解了下來連日來的緊張情緒,彷彿把心中隱藏的一切壓鬱都宣泄了一般,更顯的輕鬆了許多。
隨後不知過了多久,何英和陳瑤才從先前的震驚當中反應過來,當然張偉隱藏了他住院的那個過程,直接說到了現在,否則以兩人對他的感情不更加擔心纔怪。
好在兩人在暗暗心驚之後便恢復了清醒,不在表現的那麼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