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那可真是怪了,難不成還是別人。”話說到這裡,王先生、李雲和於琴都不由陷入了沉思,隨後三人都猛然想到一點,不由同時張口說道:“難道是張偉?”
一句話說完都驚在了當場。
“難道說是張偉做下的麼?是他把那些人都招了過去?”於琴見狀不由皺着眉頭說道。
不得不說她現在有些驚弓之鳥的韻味在其中,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懷疑到張偉身上,不過她這樣猜忌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聞言李雲和王先生也都怔了一下,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再想之前總會考慮到事情的真僞性,這就是他們和於琴的思維方式的不同了。
於琴不會考慮太多,而他們在認定事實之前總會去推論一番,按他們的思想和邏輯來推論,張偉要是真的獲得了那批老廚師的幫助一定會表現出興奮等模樣的舉動來,可是據安排在張偉手下的人彙報說,張偉帶回來的廚師儘管等級也很高,卻沒有一個是老一輩的那批人,這說明這些人並沒有在張偉手中,至於在誰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陳瑤的事情,這些人都是被陳瑤給弄走的,用來幫助張偉,這樣的手段她們夫婦並不是第一次用了。
對於這種伎倆早已使用的嫺熟,任王先生他們想破腦瓜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三人談話陷入僵局後,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這時,於琴頓了一下,說道:“對了,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總要定出一個計策,做出充分的準備在纔好。”
王先生和李雲聞言點了點頭,聽王先生說道:“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們兩個一個管着找人,一個管着比賽,你就負責媒體好了,就像我們先前說好的那樣。”
於琴點了點頭說到:“這倒也沒有什麼,不過我想提前辦理這件事,覺得不需要等到張偉贏以後在捅出來爆料,如果是那樣別人會以爲我們不服氣故意重傷人家,就算這是事實也還是會給人們留下陰影。”
王先生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嫂子,你果然不愧是治理能手,想法夠特殊。”聽着王先生讚美的話語,於琴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來,仍舊是那麼淡漠。
這時,聽王先生說道:“不過,嫂子,你以爲就算你中途搞出這一套來,別人就不說你是惡意中傷了麼?反正目的是一樣的,早一點晚一點又如何呢?”
“可是……”於琴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李雲打斷了,聽李雲說道:“你錯了,張偉是不會傻到讓你揭穿他的。”
聞言於琴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李雲,想不明白爲何一項幫她說話的李雲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王先生似乎並沒有被兩人舉動引起多大的反應,似乎這一切他都明瞭於心。
對於李雲接下來想要說的事情也早已瞭然,故此纔會表現的如此平淡。
只是他雖知道,於琴卻不甚瞭解,所以此時看着李雲,那架勢好想在說,你有什麼疑問就趕緊說吧,不要在這裡賣關子了。
李雲當然看出了於琴的詫異和新奇,不由笑道:“我舉個例子吧,這麼明顯的破綻,以張偉的聰明不會想不到的,我們雖然在部署上做了手腳,但張偉未必不能看出來,所以你說的用媒體這一招,我看,用處不大。”說着李雲搖了搖頭。
聞言,於琴當即皺起了眉頭,對於李雲的話似乎頗爲不認同一般,看來要是不能讓她解惑,她是不會老實的。
李雲緩了口氣,隨即說道:“你想想,張偉要是能讓這樣的計策難倒,那他就不可能在危機四伏的商道上走到今天這一步,就不可能傷害得了老鄭,就不可能屢屢化險爲夷,所以我們猜想,張偉一定早洞察了一切,等到你要用媒體那一招的時候,他肯定依舊能夠化險爲夷,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把那些新招收來的廚師都配上假日酒店,也就是他手下的標誌,到時候一旦你勢起,他也一定會趁機反駁你,並且拿出證據來反告你誣陷,那樣不但對你我無利,反而有害,原本的陰謀揭穿後,還會有誰會傾向我們這一邊。”
秘密一旦公佈於衆,那就不叫做秘密了,威力也就會小很多,所以李雲纔會這樣說。至於於琴能不能理解,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聽着聽着於琴的疑問也就越來越多了起來,見她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不由擰成了一團,在停頓好一會後才說道:“你先等一下,我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你再說一遍。”
李雲也不說什麼,儘管於琴的反應慢了,王先生在一旁看着更不插嘴了,這是他們兩個的事情,於琴明不明白,只要李雲不嫌她笨,自己還能插什麼嘴啊。
這時聽李雲說道:“你問吧,我聽着。”
於琴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對,你剛纔說是你們,難道他也知道麼?”說着於琴看向了王先生,王先生見於琴在說自己,隨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李雲說道:“他不用知道,單單只是猜想就能察覺到,所以不用我告訴他,他也明白我要說什麼。”
於琴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麼你剛纔說張偉已經留下後手專門針對我那媒體攻勢,不知道是什麼後手?”
聞言李雲不由哈哈到笑起來,說道:“你不明白麼?哈,罷了,你一個女人家的那裡能看出男人的壞來了,你想想看,這麼明顯的事情,王先生都說到臉上了,張偉要還是察覺不到,那他就真是傻子了,那他就不會是張偉了。”
“什麼意思?”於琴愣了一下問道。
“什麼意思?哈哈……”這時一向在旁並不言語的王先生一改常態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還記得我告訴張偉比賽時的部署的事情吧?”
聞言於琴點了下頭,然後聽王先生繼續說道:“我告訴你,我當初說比賽的人員不論出身背景直論結果,哪怕是你從別的地方借人來都行,只要能贏的補賽。這樣看上去是爲了照顧我們這些外來人,但實際上確是給張偉暗下套子,如果張偉不傻一定可以看出這句話的含義,那就是說對方參賽之人不僅僅只是他周圍的人還可以找別的人代替。”
這時於琴聽的一愣愣的不由點了點頭。
王先生看了眼李雲後,見李雲也點了點頭,隨後王先生說道:“我記得曾經給你提過的對付張偉的事情,在這裡就不必多說了,而這件事說小了不小。說大了不大。只要張偉能應對得當,應該不懼你那媒體的一招,這也事我在剛剛得到消息後才推論出來的,可想而知張偉已經實行了多久了,恐怕我第一次和他說比賽部署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盤算了。”
於琴聞言哦了一聲,問道:“那他什麼意思?或者說他想要做什麼呢?”
這時聽李雲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我想,他可能會裁員。”
“裁員?”於琴不由詫異一聲,對於這個解釋似乎並不能完全理解。
這時王先生又補充了一句說道:“裁員,只爲了廣納海川。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李雲點了下頭,然後說道:“不裁員,如何把那些剛剛招收進來的廚師安排到自己的門下。”
“你的意思是說……”於琴嘟囔了一聲。
這時,見李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錯,到時候參賽的都是他們的人,身份統一,就算你拿媒體曝光也不行,現在的媒體還沒有瘋狂到捏造事實的地步,沒有證據誰也不敢瞎說。”
於琴問藥似有些明悟,不由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些被他招來的廚子基本山都會變成假日酒店的一員,到時候就算我在蹦的歡也拿他沒有辦法。”
孺子可教也……
聞言李雲和王先生都不由自主的點了下頭,似乎對於於琴的這個答覆很是滿意。
於琴起初還沒有什麼,在看到兩人的表情後微微怔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仔細品來還真覺得兩人說的有道理,越想越明白,越想越覺得恐怖,想來張偉也不可能笨拙如此,那麼明顯的暗手不可能不會知曉的,並且早做出準備的。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就有些恐怖了,試想一下,如果於琴不明就裡的就這樣實施媒體方案的話,說不好最後還真會被張偉倒打一耙呢。
最後不但治不了張偉的罪,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反而吃苦的是自己。
想到這裡更是不又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王先生和李雲提前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自己什麼情況還真不好說,到時候如何應對在去想就不如人家早有準備的了。
想到這裡於琴不由看向了兩人,隨後朝兩人點了點頭。
王先生和李雲見於琴已經明瞭,不由同時笑了笑。
李雲說道:“你能明白就好,不是我們不提前告訴你,而是我們也是剛剛想到的。”說着李雲看向了王先生,見王先生笑着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嫂子,這些知道了吧,我們今天的見面是如何的重要。”
於琴聞言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早就說過有必要見一面的,畢竟我們女人始終不如你們男人腦袋好使,所以纔會求助兩位的。”
李雲和王先生都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明瞭我們也不再說什麼。關鍵是要你小心一些,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來辦理吧,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辦理好老鄭的喪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