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內的關係是NBA一門高深的學問,對於漫淫其中多年又獲大成功的禪師來說,他當然曉得其中利害。
菲爾有着切身的體會。來到湖人後,以他手上的六枚戒指,當然是球隊的絕對權威,但是在俱樂部裡.還有一個權威的人物湖人教父,傑克遜說,一名好的教練就是讓球員對他的話完全信任,他不希望看到別人在自己的面前指手劃腳。
但韋斯特就是一個喜歡錶達個人見解的球隊總管,在哈里斯和蘭比斯執教湖人期間,韋斯特就多次對湖人的打法插手。所以,當傑克遜在更衣室裡總結比賽時,韋斯特想說兩句,湖人球員早就是習以爲常,但傑克遜受不了。
有一次,當韋斯特在更衣室裡準備侃侃而談時,氣憤的傑克遜請他出去,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僵持起來。其實早在傑克遜上任之前,禪師對他不屑的評論就傳到韋斯特耳朵裡,但是礙於老闆巴斯和明星球員的壓力,韋斯特無法阻擋傑克遜來到洛杉磯執教。但是,這兩個性格差異極大的人在對很多事情的安排上都不能達成一致的意見。
最終,看到菲爾與老闆女兒簡尼成雙入對,意識到鬥不過禪師的韋斯特一不做二休,在01年宣佈辭職,傑克遜也就此除掉更衣室內的一個死對頭,大大確立他在湖人隊中的權威地位。
但傑克遜的危機感仍然沒有消除,在科比和奧尼爾發生冷戰後,他就大爲緊張。因爲科比在湖人的兩位導師,一是斯科特.另一個就是韋斯特,即使斯科特到了網隊執教後,科比依然經常給他打電話尋求建議與幫助。至於到灰熊重新來過的韋斯特,科比更是信任有加。鑑於科比已經宣佈這個賽季結束後選擇成爲自由球員,傑克遜不得不提防科比被斯科特或者韋斯特爭取過去.那樣的話,將是傑克遜在洛杉磯的一大罪過。
好在科比與奧尼爾已經和好,湖人的更衣室又出現歡聲笑語,這讓菲爾放心不少。如何讓更衣室內更爲融洽與愉快,還將是他一個不算輕鬆的任務,因爲湖人最不需要的是實力,最需要的是和睦。
提起歷史上最古老的凱爾特人王朝,你能夠想到什麼? NBA創紀錄的16尊總冠軍獎盃那是沒得說的,旗杆上掛滿的退役球衣與冠軍旗幟是沒得說的.他們以前的老球館波士頓花園地板上坑坑窪窪、八面埋伏.也已經不是一個秘密。
最重要的一點,凡是在凱爾特人輝煌時代呆過的球員還都指出一點,他們的更衣室是最棒的,不是說設施最豪華最舒適.而是氣氛最放鬆、最愉快、最愜意。都說凱爾特人實力過人.其實這和他們的這種軟戰力密不可分。同樣,凱爾特人後來盛極而衰,在90年代度過最黯淡無光的十年,衰敗其實也是最先從更衣室開始。
那是在89賽季,凱爾特人前一年剛換了主教練,由於瓊斯宣佈辭職,他的頭號助手羅格斯被提拔爲主教練,但是在他上任的第二個賽季,凱爾特人的更衣室內就出現不和諧的現象。最善於捕風捉影的《紐約郵報》發表了一篇文章.稱凱爾特人的更衣室內拉幫結派,已經出現幾個不團結的小幫派,文章同時指出球隊的領袖球員伯德對他不再是進攻重點的事實很不滿,大鳥的自私引發了更衣室裡的混亂。
看到《紐約郵報》指責他是更衣室麻煩的根源,伯德非常生氣。更糟糕的是,報紙透露說是凱爾特人內兩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隊員講述了這些,伯德開始了猜疑.並且把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兩位隊友身上,帕克森和麥克海爾。帕克森是NBA有名的多事鬼,幾個賽季前轉會到凱爾特人後.由於職業生涯處於末期,所以這個老傢伙也沒有顧忌,在更衣室內誇考其談.搬弄是非,被伯德稱爲我們球隊的律師。
伯德很討厭帕克森,但是後者在來到球隊後很快和麥克海爾打得火熱,讓伯德很擔心,後來他在自傳中寫道:“凱文是一個好的傢伙,但他總是一個追隨者,看到他和帕克森混在一起,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球隊原本很團結,從來沒有背後戳小刀子的人,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感覺要有事情要發生。”
從來都沒有媒體怕亂的,在《紐約郵報》那篇文章後,波士頓當地報紙幾天後就跟進報道.一切因此變得混亂不堪。伯德儘管沒有說什麼,但是對於背後說他壞話的人恨之入骨,帕克森在報紙上辯解紐約媒體報道的東西不是他說的,但是伯德並不相信這個人品不好的傢伙。
從那之後,伯德就下定決心再也不和帕克森說話.結果招惹起麻煩的帕克森在這個賽季中被賣掉.伯德暗自慶幸說,”上帝,我希望永遠都不要再看到這個傢伙。”
幾年後,伯德退役,爲一家球星卡公司做點事情.一天這家公司的人打電話給伯德說,他們已經派一個人去他那裡索要簽名。公司的人說,那個人已經上了飛機.伯德問那個人是誰,公司說那個人是伯德的一個老朋友。在伯德的一再追問下.公司的人終於透露他們派出的代表就是吉米帕克森,伯德當即要求他們重新再換一個人來。公司的人以爲伯德開玩笑,但伯德非常嚴肅地告訴他們,如果是帕克森來,他永遠都不會在球星卡上簽名。沒辦法,等到帕克森到機場的時候.他接到公司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去,讓另外一個人來做這樣的事情。
呵呵,可以看出伯德對帕克森有多麼痛恨了吧?
但最讓伯德痛惜的是,他原來的好朋友麥克海爾居然在他的背後捅小刀子。”我們在一起打過很多比賽,有12年的時間幾乎天天在一起,一塊出去打高爾夫,喝啤酒,度過了很多快樂的時光。他說了我的壞話.我非常失望,即使他對我有所不滿,也不應該在報紙上說吧。”伯德難過地說,儘管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們見面還打招呼,但以前的那種感覺再也找不到了。“我無法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儘管我並不怨恨,但是我們的友誼還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