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藍柏回來,裴溪遠就吩咐他去帶慕雲庭洗澡睡覺。
二人上樓,他就看向沈寧,“怎麼回事?”
沈寧取出那張通知單,“明天我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裴溪遠看看那張通知單,點點頭。
“明天,我們一起去。別擔心,也許只是最近有些營養不良,應該沒事。”
沈寧笑着點點頭,手就伸過來扶住他的胳膊。
“走吧,你也早點休息。”
二人一起回到樓上主臥,裴溪遠坐到牀上,沈寧就走進浴室洗澡。
等她回來的時候,裴溪遠正柱着柺杖走進來,手中還端着托盤,裡面放着藥膏和棉籤之類的東西。
沈寧忙着迎過來,接過他的托盤。
“你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是你!”
“我?”沈寧看看托盤上的藥膏,“你說我的胳膊,沒事都結痂了。”
“我不是說胳膊。”裴溪遠扶住她的胳膊,將她安頓到牀上,人就側身坐到她身側,“躺下,我幫你檢查一下。”
“真得沒事。”
“我堅持。”
沈寧無奈,只好乖乖躺下,將胳膊伸過來。
他卻並沒有去碰他的胳膊,而是挑起她的浴袍。
“喂!”沈寧按住他的手掌,“你幹嗎?”
“別緊張,我不是想動你。”
昨天晚上他那麼粗暴,裴溪遠只擔心自己將她弄傷。
沈寧這才明白過來,他指得是哪裡的傷,頓時臉上一熱。
“沒事。”
“我看一下,幫你塗點藥。”
“不用!”她按着他的手掌不肯鬆。
“怎麼?”裴溪遠笑着擡起臉,“在我面前還不好意思?”
沈寧握着他的手掌,坐直身子,安慰地向他一笑,“是真得沒事,別擔心。”
她的身上,浴袍散開,露出胸口,注意到她頸上和胸口上的紫紅色痕跡,裴溪遠伸過手指,輕輕地撫過她的肌膚。
“還疼嗎?”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痕跡是昨天晚上他留下的,那些暗紫色的,一看就是牙印。
她搖頭。
他就伸手解開她的浴袍衣帶,將衣服分開,看着她胸口和肩膀上的大片痕跡,越發自責。
“我真該死!”
“我皮膚薄,所以比較愛留下痕跡,其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沈寧安慰道。
裴溪遠拿過藥膏,小心地用棉籤沾上,塗上她的肌膚。
認真塗抹均勻,他就幫她理好衣服,伸手脫下身上的衛衣,湊到她面前。
“你幹嗎?”
“讓你打回來呀!”
沈寧噗得笑出聲來,“那也應該是咬回去吧?”
“你想咬也可以。”他認真地說。
“我又不是屬狗的。”
“我堅持。”
“真得不用。”
裴溪遠將肩膀越發向她面前湊了湊。
“別客氣,來吧!我想和你一起疼!”
沈寧知道他的偏執,如果不咬他,他只會心中一直自疚。
擡手扶住他的肩膀,她側臉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咬了一下。
“好了。”
“用點力。”
無奈,她只好合齒再次咬上他的肩膀。
“有多愛我,就用多少力!”
沈寧側眸,目光落在男人注視着她的側臉,再次合齒,咬上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