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怔,然後就深吸口氣,湊到她的眼前,雙手捧着她的臉,他的眼睛亮亮地注視着她的眼睛。
“小意……你真得想讓我留下嗎?”
女孩子的臉紅得像火在燒,這種問題,以她的性子哪裡好意思說出口。
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她咬咬嘴脣,微微向前,在他脣上很輕地吻了一下。
這個回答,夠直接了吧?
脣剛剛離開他的,腰身已經被兩隻結實的手臂擁住,下一刻,她的人就撞到他懷裡。
女人的胸口柔軟又不失挺撥,男人的胸口卻是無比堅實,如山如壁。
額頭撞到他的鼻尖,她下意識地吸了口氣,擡臉。
剛要向他道歉,男人的脣已經帶着淡淡酒意壓下來,覆住她的。
那吻,又重,又急。
如洪水一般,瞬間將她捲入其中,胸膛深處,心臟的跳速一下子就增快,激盪着胸口,彷彿要呼之欲出。
耳邊裡再沒有別的聲音,只有粗重的呼吸聲,也分不出是她的還是他的。
男人的大手從後面託着她的頭,跟本就不給她一點回避的機會,深深地吻着她的脣齒深處,酒意便在她的口腔中化開。
她就彷彿喝醉了一般,雙腿雙臂連腰身都跟着軟起來,彷彿是沒了骨頭撐不住自己,又彷彿是要融化一般,控制不住地向他身上依靠。
之前還在糾結要不要先洗澡,是不是要換一套漂亮的睡衣,內衣要脫了還是穿着,又或者是要他幫她脫呢,還是她自己脫呢……
又或者,他的衣服她要不要幫忙……
等到事情真得發生的時候,鐘意的這些擔心已經完全變成多餘。
或者有酒精的原因,或者是男人骨子裡征服的本能在起作用,那個一向沉穩的男人,這一次卻是少有的急切。
吻着她,他的人就不自覺地向前靠近,似乎是想要與她更接近,她無力地退了一步,身子就靠到玄關的牆上。
織紋的壁紙,有着細膩的觸感,哪怕是直直地觸到肌膚也並不會讓人覺得涼。
肌膚?
她突然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剛剛他拉上來的襯衫,早已經被他大手抹開,歪斜着掛在上臂。
喘息着吻着她,他的手指就從她的肩膀移開,原本是想去解她的衣釦,一向靈巧的手指這會兒卻怎麼也解不開那小小的彷彿珍珠鈕釦
。
終於,失去耐性。
合指,一拉。
鈕釦如珍珠,飛濺而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珠光,落地,彈跳,滾遠……
有一顆一路順着二人纏綿的身影,一路滾到玄關盡頭的角度。
誰管它!
這會兒就是天塌地陷也與他們無關。
原本鐘意還糾結過她的胸衣漂不漂亮,事實證明,這也多餘的。
李毅跟本就沒有注意她的胸衣是什麼顏色,又或者是蕾絲還是棉質,凡是礙事的,只是一律地扯開、拿走。
……
……
一直到最後關頭,他才喘息着停下來,將女孩子小心地抱起來,送到臥室的大牀上。
“會有點疼。”彎身下來,吻着她的臉,男人語氣很輕,“如果不舒服,你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