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設計襯衫的人是怎麼搞得,難道就不能將第二釦子稍微向上一點嗎?”
她嘴裡抱怨着,將剛剛解開的扣子又重新系好。
深吸口氣,紀念汲着拖鞋走向門口,走廊裡的冷氣開得有點低,赤|裸的腿一接觸到門外衝進來的冷氣,立刻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垂臉看看自己升起一層細密小疙瘩的腿,她吸吸鼻子,忙着又折回去,抓起一件浴袍披到身上。
衝進洗手間,紀念再一次看看鏡子裡的自己。
長髮微溼,略有些凌亂地披散在肩頭,浴袍裹住襯衫和所有,只露出兩截光潔小腿。
手指在浴袍的衣襟上捏了捏,紀念咬了咬牙,一把將浴袍扯開,縮着身子硬着頭皮下樓。
一出門,就打了一個噴嚏。
該死的,誰把冷氣調這麼低的!
她心中氣罵,罵完了,又想起來,是自己怕冷小邪出汗刺激到傷口,將溫度調低。
於是,紀念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一路哆哆嗦嗦下樓,紀念本能地抱起胳膊。
樓上,冷小邪正站在吧檯前調酒,聽到腳步聲,他側臉看向她。
原本只是隨意一瞥,一眼過去,不由怔住。
小丫頭片子明顯是剛剛洗過澡,長髮披散着,身上就裹一件他的大襯衫,側臉看過來的樣子,楚楚可憐中透着少有的誘|惑。
瞬間,氣血上涌,他卻控制着自己將目光從她的長腿上收回來。
“來得正好,我這酒剛調好,過來嚐嚐我的手藝。”
紀念原本還擔心他一直盯着她,看他表現平靜,她略一放鬆,又有點失望。
果然,這種誘惑人的伎倆要電影裡那些電眼十足的女主角來才行,她這完全是東施效顰。
走到吧檯前,她伸手接過冷小邪推過來的酒杯,不甘心地看一眼對面品酒的冷小邪。
“好熱啊!”
一手捧着杯子,她暗暗咬着牙,將剛剛繫上的第二係扣子,再次解開,又狠心向兩邊扯了扯。
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冷小邪在酒杯後輕輕揚脣,目光掃過她已經露出數分端倪的胸口,喉嚨裡越發乾澀,當即大口地灌了一口酒水。
“熱嗎,要不……我要把空調調低點?”
這混蛋,平日裡不是挺流|氓的嗎,今天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呀!
紀念忿忿地喝了一口酒,“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
再調低,她要凍死了,這會兒兩條腿都已經冷得不行。
冷小邪輕揚下巴,“味道怎麼樣?”
“呃……”紀念看看手中的杯子,心中有事,她跟本就沒有喝出是什麼味道,“挺好喝的……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我爸有一個酒吧,他有全套的調酒裝備,我就是瞎玩的。”冷小邪解釋道。
看他似乎跟本沒有爲自己所動,紀念又喝了口酒,然後生出第二計。
“那個……要不……咱們看個電影吧。”
“好啊,你喜歡看什麼片子?”冷小邪捧着杯子,走向電視櫃。
“恐怖片!”
紀念立刻說道,然後就可以假裝害怕往他懷裡湊。
他在電視前挑碟片,紀念就走過來坐到正對着電視的大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