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非沒聽到後座有迴應,覺得好沒趣,算了,水秀要變就變吧,反正他也想結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如果我們之間分手了,你還會幫我嗎?”成子非突然又問水秀。
水秀正在傷心的時候,沒想到成子非又丟過來這話,她一冷,淡淡地說:“公事公辦吧,我不會公報私仇,放心。”說完,把頭轉向了玻璃邊,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曾幾何時,水秀在成子非身上傾注着大量的愛情,她以爲他和她一樣也喜歡這樣的愛,也需要這樣的被愛,一個董小玉的去世,就讓成子非低沉了那麼久,現在又冒出一個林若西,他這個多情種子的內心裝的女人太多,而她只不過是他內心區域中一個小區域而已經,甚至還不算大區域,他的大區域留給了林若西,他看她的眼神,他爲她緊張的一切,總在水秀大腦裡盤旋着。
這一段,水秀內心很難受,她一方面渴望着成子非的電話,一方面又害怕他的電話。只要他不給她打電話,她知道自己再痛再傷,都會慢慢地冷下來,淡下來。
水秀沒想辦法讓自己成爲某個男人招之既然,揮之既去的女人。一個男人如果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離開自己,總是需要花些時間和心思的。只想着女人招之既然,揮之既去,能留得住女人的心嗎?沒女人會在原地等着你來招的。
偏偏這一段成子非一個電話都沒有,再來的時候,是他帶着計劃書而來,再來的時候,是他閒水秀的態度不好。
水秀還要態度如何呢?她能帶着成子非找風水先生就已經對他很講恩情了,還要她象以往一樣依戀於他?還要她巴心巴肝地想着他?可能嗎!
“呵呵,真的打算不要我了?”成子非不滿地問。
“對。”水秀果絕地接口說。
成子非反而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女人一絕情就這麼絕情嗎?當然了,水秀還能帶他去見風水先生,不管他信與不信,見見總歸是好的吧,至少心安,花錢買
個心安,對於對工程的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好彩頭,這一點,成子非還是明白的。
兩個人又無話可說,直到車子進入柳州近郊,水秀才說:“前面一個山口邊就是陳先生的家,車子可以開進去的。”
成子非應了一聲:“好,”,就把車開到了山邊,停車後,成子非想去後座替水秀開門,沒想到她不給成子非機會,自己推門出來了。
水秀沒再說話,帶頭往前走着,成子非跟着,不過很有些尷尬,明明可以親親密密的一對,突然間成這樣,這是他沒想到的。
一進陳先生的家,水秀老遠就喊:“陳老,陳老,”這一喊,成子非就明白,她和這個陳先生很熟悉。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氣色很紅潤的老頭走了出來,他衣着一身唐裝,看上去氣宇昂揚,當然了,能成爲市長坐上賓的人,一樣不簡單,至少他的門客都是非富即富的人。
“陳老好。”水秀笑着走近了陳先生,伸手親親熱熱地挽住了他,彷彿一對父女一樣親密,當然成子非更願意用父女來形容,他不會把他和她往曖昧的地方去想。
“小秀來了,好久都不來看我,是不是把我這個老頭子忘了啊?”陳老笑着拍了拍水秀的手,那舉止還真把水秀當成了自家的丫頭。
“有客人來了?”陳老拍完水秀的手時才發現站在一旁的成子非。
“這是我的朋友成子非,也是我的一個小弟弟,最近在柳州做了一個工程,想請陳老出山去看看,如何?”水秀調皮地看着陳老說。
“你什麼時候認了一個小弟弟呢?”陳老笑了起來,不過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成子非,打量得成子非渾身地不自在,臉不由得漲得通紅。
水秀在一旁笑了起來,一邊拉了拉陳老,一邊說:“你看看你,把別人看得不自在了。他是鴻浩集團的最大股東,當然不是總裁,未來想當總裁。”
成子非沒想到水秀這麼介紹自己,一時間不知道是氣還是該惱,愣着動也不是,走也不對
。
“成子非是吧?鴻浩集團是吧?這兩者不搭調啊,最好早點東山再起爲好,爲妙!”陳老突然說。
成子非好吃驚,整張臉寫滿了疑惑,這陳老也真是好玩,見面就這麼說,他是真的神,還是裝神呢?而且他爲什麼要從上到下地打量他呢?他真的就和鴻浩集團如此不搭調嗎?
成子非其實有好多問題,但是他不想問。對這種人,他始終是保持着警惕心的。再說了,如果陳老真的什麼都知道,爲什麼還住在山裡?應該把自己的未來算清楚纔對啊。這一點,成子非總是唯心論的,這一點,他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纔是人生的主控者。
“陳老,這是人家的私事,你就不操心了。現在去看看他的工地好不好?幫他定個開工大典之日,定下破土動工的地點好不好?這個項目可是我一手拉進柳州的,你可要用心看了,幫我們順順利利地拿下這個項目好不好?”水秀一邊搖着陳老,一邊撒嬌。
“你啊,你啊,每次來就象個小孩子一樣糾纏我。好吧,好吧,怕了你,我去拿個東西,這就走。”陳老說完,丟下水秀和成子非,進了裡室。
陳老一走,水秀就說:“你最好還是信他!”
“信他什麼?”成子非不解地問水秀。
“當然是信他的話,他很準的。一般人他根本不會開口說話!”水秀似乎很相信這個陳老。
“那他是不是算過你要當市長?”成子非損了水秀一句。
“對,他算說我會當市長的,說白海濤會當省長,說樑道清官至市長,當時我也不信呢,現在我信,特別特別地信!”水秀還真不收着藏着的,直接回應成子非。
“好吧,我信。再說了,我也準備重新成立公司。”成子非讓步地說,這事,他還是疑惑的,但是水秀信,他不得不裝做很信的樣子。
“這纔對!”水秀一說完,陳老來了,水秀又過去挽住了陳老的手,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朝着成子非的大奔走去,彷彿成子非不存在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