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還跟他開了玩笑,說可惜他沒有大紅色的襯衫,不然她一定讓他穿那個回去,她漸漸的不像原來那麼排斥他,郝麗的話讓她感受特深,說不準再添一個孩子,她們真的可以幸福下去,若能幸福下去多好!
葉天浩當時皺了眉問她,“蘇欣怡,你不折騰我是不是會死?以後不要生悶氣,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她踮起腳尖去給他整理衣領,說:“我這哪是折騰你啊?穿紅色的東西好,讓你從頭旺到腳,從年頭旺到年尾,這有什麼不好。”
他不信這一套,但還是這麼穿了。因爲這些日子以來,他穿什麼吃什麼都成了她的工作,她不讓別人碰他的衣服,能送洗的送洗,不能送洗的她就自己用手給他洗。
他抓住過她一回,小女人用小盆接了水,圍着個花圍裙蹲在洗手間裡,對着小盆裡的東西搓搓搓,擡頭的時候,一臉懵懂地看着出現在門邊的男人。
他過去拉了她起來,皺了眉,說:“家裡沒東西給你玩嗎?你這麼無聊要來玩我的衣服?”
她把沾滿了泡沫的兩隻手在花圍裙上擦了擦,“我不是在玩,我想給你洗衣服。”
拎了盆子裡的襯衣出來,桑蠶絲的面料,洗滌液用得不對,幾乎等於泡湯,變了型的衣服穿上身只會更怪。
他說:“你故意整我的吧!這衣服哪是這樣洗的?這樣還能穿嗎?”
她捂着嘴驚叫了一聲,“那可怎麼辦啊?我的確不知道你的衣服會這麼奇怪,我和小寶的衣服這樣洗都沒事。”
皺眉抓過她的手,兩隻手都紅紅的。她縮了縮,說:“癢。”
他就記得林媽說過,不經常洗衣服的人,兩隻大拇指摩擦的過程中就會紅癢,癢過頭了還會腫。也不知道這傢伙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洗一件衣服而已,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總有他抓不住她的時候,抓不住的時候,她還是蹲在洗手間裡對着個小盆子,幫他洗她能洗的東西。
葉天浩又想起郝麗的話,要讓她開心,不能惹她生氣,他家裡有的是傭人,跟她認真的說:“我的女人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你管好自己看好孩子就行,這些事情交給傭人去做。”
她只是覺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說不定哪天他就翻臉了,總不能虧欠他,她不明白的說:“那我要做什麼事情?”
“你還不明白嗎?就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只要等着我疼你,你只需要乖乖的聽話就好。”
蘇欣怡聽來怎麼感覺他在對小狗小貓說話,她是人呢,有思想的人,有喜怒哀樂,有高興悲傷,她不是小貓小狗。
得,得,大家都是成人,沒必要對立,不管是留是走,都應該給彼此有個好印象。
既然他上演深情戲,她又不是傻子,她也會的,於是,她跳起來去抱他,說:“那我也要疼你。”
她所謂的疼他的方式,就是偶爾幫他洗洗衣服,洗衣服這樣的事情她又不是沒有幹過,以前在蘇家所有衣服幾乎都是她洗,她若不洗就是媽媽洗,她不想媽媽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