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冒起了陣陣黑煙,中間還夾雜着幾聲模糊不清的喊叫聲。肯定是誰家的熊孩子大中午的不睡覺跑出來玩火,結果玩兒出事了。
既然遇上這事兒了總不能袖手旁觀。不過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過去可不是劉小白的性格,有現成的肉盾幹嘛不用呢?倆人把這土匪捆好放到馬背上,然後對着着火的方向使勁拍了一下馬屁股,這匹馬便尥着蹶子向着火的地方跑了過去。
兩人趕着馬車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剛走出山谷沒幾分鐘,就聽到那土匪頭子一聲怒吼遠遠的傳來,接着便沒了聲息。
看來這是出事了。兩個對視一眼,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調轉過馬頭準備隨時逃跑。剛準備好,遠處又傳來一聲慘叫。這次聽的真切,聲音是從前方的小山包後面傳來的。
劉小白的好奇心被勾引上來了,就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便將朵朵放到馬車上,囑咐她見勢不妙趕緊帶着小隊的狗逃命,然後把木頭劍拴在褲腰帶上,獨自一人悄悄摸上了山頭。
這地方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往山下一瞅,一眼就看到一隻體型碩大的巨鳥,既不像老鷹也不像雕。如果非要說像的話和隼倒是挺像,但是這個兒頭也着實太大了一點。估摸着怎麼着也有三座養王八的水池子那麼大,這要是宰了烤成串,倆燒烤架都放不下。
這隻巨鳥旁邊還站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離得太遠了看不清樣貌,反正肯定是沒自己帥。在他倆的對面不遠處,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十具焦屍,有人的也有馬的。剛纔那個土匪頭子和幾個倖存者並排站在一塊,兩方人正在對峙着。
劉小白正看的入神,突然聽到背後聲響,趕緊一把把劍抽出來。回頭一看,居然是朵朵摸了上來。見他滿臉緊張的神色,她便嘟起嘴道:“我說大哥,我好歹是個女孩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我不就是一緊張把褲腰帶給拽斷了弄得褲子掉了嗎?我還穿着褲衩呢,又沒走光,你害羞個什麼勁兒?對了,我不是讓你在那邊等着跑路嗎,你到這來幹嘛?”
“這不是怕你遇到危險嘛,我來幫幫你。”
“就你還來幫我?你知不知道剛纔差點把我嚇尿了……”
既然來了那就一塊看戲吧,劉小白把褲子提上,又從朵朵衣服上扯下來兩條綵帶擰成一股繩圍在腰上打了個死扣——怎麼也得先把褲子穿好啊。然後便拉着她趴在山頭上一起往下看。
就這麼會兒工夫山下的情形又發生了變化,也不知道這些人說了些什麼,突然之間那幾個剩餘的土匪分成了兩撥。其中一撥發了瘋似的向那個中年男子衝殺過去,另外一撥則騎上馬四散奔逃開來。
看來這是打算棄車保帥了。只是很可惜,雙方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中年男子吹了聲口哨,那隻巨鳥便呼扇一下翅膀騰空而起,一個俯衝便抓死了其中一名土匪。這還不算完,巨鳥又飛到剩餘幾人馬前,用巨大的翅膀對着他們扇了幾扇,強大的氣流居然又將這些人吹了回來。
那些進攻的人就更慘了,就在他們幾個將將衝到男人面前不足兩米之遠的地方的時候,男人的右手突然泛起一陣紅光,像是着了火一樣。對着那幾個人的胸口一人給了一掌。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妖法,中掌之人像是被抽乾了靈魂一樣仰面栽倒,接着便開始從身體裡往外燃燒,冒出一陣陣的黑煙,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具焦炭。
那人俯下身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又擡起右手,向剩下的幾個人走了過去,看來是要趕盡殺絕了。
土匪頭子果然不是個好東西,眼看自己就要嗝兒屁了還要拉別人下水。那人還沒走到他跟前,這孫子便衝着劉小白兩人藏身的地方揮手大喊:“兄弟,別躲着了,快出來殺了他,一錢銀子全都歸你。”
這種錢有命掙沒命花啊。劉小白真想衝過去把他的嘴縫上然後再抽他兩個嘴巴子,暗暗的想:這人可真不是個東西,你自己死就死唄,連累我幹嘛?這下好了,我的行蹤也暴露了。
那男人猛地一回頭,立馬發現了兩人。接着便是一聲口哨聲響起,對着兩人一指。那隻巨鳥得到命令,一聲尖鳴衝上半空,然後向兩人俯衝過來。
這要是捱上它一爪子怕是當場就得嗝屁,自己死了倒是沒什麼,可朵朵不能死啊,她要是死了小隊要雙倍賠錢的。
巨鳥還沒到,已經有一股狂風先到了我們跟前,把兩個人吹得有些站立不穩。這隻扁毛畜生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躲閃。劉小白只能往前一步擋在朵朵身前,雙手持劍對着它的爪子狠狠的砍了一劍。
真不知道這玩意兒的爪子是什麼做的,居然這麼硬。一劍上去只聽到“當”的一聲響,被震得兩臂發麻,虎口一陣陣的劇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蹬蹬退了幾步,一下撞到朵朵身上,把她撞了個跟頭。
劉小白捱了這一下猛擊撞到她身上居然毫髮無損。看來打仗的時候弄個肉墊還是很必要的,劉小白暗自琢磨着以後再跟人動手前後都掛上幾十斤豬肉,肯定能少受不少的傷。
這傻丫頭被撞了個屁墩兒可能腦子有點懵,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站起來拍拍屁股,還沒忘了關心劉小白:“大哥,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感覺怎麼樣?挺好的呀……小心。”
這流氓還沒耍完,便趕緊一把將她撲倒在地。那隻巨鳥呼的一下貼着他的後背飛了過去,帶起一股旋風,颳得兩人心驚肉跳。
趁着它飛上天的功夫兒,兩個人趕緊站起身,連滾帶爬的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