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乎隱私,無非是人總有一些齷齪事不宜被旁人知道。任他榮光閃耀,聲名顯赫,即便不做些齷齪事情,至少也會吃喝拉撒。也許鼻子癢了,也會挖挖鼻屎;也許褲襠裡癢了,也會伸手抓一抓。
當然,這並不能爲張揚所做的齷齪事開脫。張揚羞憤到了極限,卻變得沒臉沒皮起來。四仰八叉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張揚說道:“我承認,我做了那種事,可又怎麼樣呢?”說着,就猥瑣的笑了起來,看着魅魔,問:“是不是很大?看着是不是很上火啊?”
魅魔眼中秋波流轉,豎起食指,搖了搖,說:“比你的大得多了我也見過。”
“呃……”
“惡魔界有一種魔獸,那玩意兒,比你的腰還粗呢。”夢魔笑嘻嘻的說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張揚張了張嘴,覺得惡魔的思維太過詭異,不太適合跟正常人交流。他原本想着追究一下魅魔跟蹤監視自己的事情,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要知道,沒有魅魔監視自己,自己早就死在小惡魔的手裡了。想了一下,又問道:“那個小惡魔,死了嗎?”
“嗯。”魅魔道,“敢跟我作對,你以爲我還會留着她的命嗎?”
張揚嘴角抽動了一下,又吧嗒了一下嘴巴,道:“死了啊……呃,可惜。”想到那小惡魔的美貌和魔鬼一般的身材,張揚還真有些遺憾。不過,再看魅魔和夢魔,張揚又覺得也許惡魔界裡的惡魔,每一個都是這樣的人間尤物,所以,沒什麼好可惜的。
話雖如此說,張揚還是有些不太痛快,心裡惋惜着美女的早逝,離開惡魔屋,巧也不巧,又遇到馬少君。張揚忍不住又跟她提及沈其詳,換來馬少君一聲冷笑和一個白眼。看着馬少君仰頭挺胸的背影,張揚忽然又莫名的想到了跟那小惡魔的一番纏綿。眼睛在馬少君的屁股上瞄了一會兒,有些想入非非。
“怎麼樣?”鄭爽不知何時站在了張揚背後,突然說出一句話,把張揚嚇得哆嗦了一下。
張揚發現鄭爽也在瞄着馬少君的被衣服緊緊包裹的屁股。鄭爽誇張的吸溜了一下嘴巴,說,“合作吧,咱們兩個拿下她。”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跟……”張揚原本想說沒興趣跟別的男人共享一個女人。轉念想到鄭爽不算個男人,又改口道:“也好,怎麼合作?”
鄭爽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最有效的,當然是用魅魔之惑了。不過馬少君的魔力驚人,一般的惡魔都鬥不過她,連重傷的惡魔首領都不是她的對手。即便現在她因爲變身而魔法大退,但是……”鄭爽猶豫了一下,說道:“必須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對她使用魅魔之惑。”
“怎麼才能讓她虛弱?”
“消耗!不停的消耗她的魔法。”鄭爽道,“不過這基本不可能。她這樣的謹小慎微的人,肯定不會輕易的把自己消耗到一定地步的。”鄭爽摸着下巴,自行走開,彷彿把張揚給忘了。
張揚知道她在想着壞主意,也很期待着她的壞主意,就沒有追上去。
鄭爽的壞主意想了好幾天,進展不太順利。等到了週末,原本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苦思對策的鄭爽,卻又遇到了麻煩。她的父母,終於提及了她跟張揚在房間裡的過分的對白的事情。上週因爲張揚的“失蹤”,害的鄭前夫婦沒有心思提這事兒。這周,沉長的家庭教育,當然在所難免。
鄭爽對鄭前夫婦這對所謂父母,沒有任何感情可言。聽二人新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唧唧歪歪了半天,鄭爽早就不耐煩了,正當她想罵人的時候,朱婷婷勸住了還想再說兩句的鄭前。心疼的摸了摸鄭爽的腦門兒,自責說:“都怪媽,平時也沒時間關心你的感情生活。現在怨你,也不應該。”說着,朱婷婷的眼睛溼了,鼻子一酸,兩滴淚就從眼眶滑落。
鄭爽心中不屑,自付:“女人就是女人,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原本她想直接說出來,可看着朱婷婷傷心落淚的神情,喉嚨堵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來。
“好啦好啦,我要睡覺了。”鄭爽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回了房間,砰一聲關了門。
鄭前大爲不爽,“這孩子!怎麼……”
“行了,少說兩句。”朱婷婷拉着鄭前,“現在的小女孩兒都這樣。我聽說……”朱婷婷壓低了聲音,“有些女孩兒跟我們爽一樣大,都跟男人睡一起了。”
……
回家的日子不太好過,張揚更喜歡在學校裡看美女的小日子。不過,每次照鏡子,看到臉上的青春痘,張揚就不痛快。他現在很想找個女人一起爽一下。他可清楚的記得,自己前世的初中同學丁浩,婚前滿臉青春痘,婚後沒幾天,臉就白白淨淨了。
可惜,張揚發現如果沒有魅魔之惑的話,自己搞不定任何一個女孩子。當然,瑤瑤不算。張揚雖然偶爾也會忍不住意淫瑤瑤,但真正想找個女人瀉火的時候,卻不忍褻瀆瑤瑤。至少,每次聽到瑤瑤親切的喊一聲“弟”,張揚就覺得打心底裡舒暢。
週六的傍晚,張揚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欣賞着鄭爽借給他的一本阿毛同志的大作。看到興奮處,褲襠裡搖旗宣戰,可惜沒有對手。張揚有些受不了,乾脆開始用五姑娘做手工活。
“男人嘛,誰還沒做過這種事情。”張揚在心底爲自己的齷齪行爲開脫,想到魅魔很可能正在某個不爲人知的角落監視着自己,張揚愈加興奮起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暴露癖。不然爲什麼想到魅魔在偷窺,就會更加興奮的難以自拔呢?
正當張揚興奮難當之際,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張彤撲閃着大眼睛,看着躺在牀上,一隻手拿着書,一隻手放在胯間的張揚,喊了一聲,“哥。”又看了看張揚的放在胯間的手,好奇的問:“你在幹嘛?”
張揚渾身僵硬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我他媽鎖了門啊!”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確實反鎖了門,別說張彤這小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可能進的來。緊接着,張揚趕緊抓起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張彤跑過來,好奇的盯着被子下的帳篷,問:“哥你幹嘛呢?我也要玩。”
“呃……我……我抓癢呢。”張揚臉紅脖子粗的,發現只有張彤自己,纔算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趕緊說道:“妹,別對爸媽說我抓癢的事情,知道嗎?”
“我不,我就要說。”張彤頑皮的笑道。
張揚板起臉來,輕聲威脅呵斥:“不準說!你敢說我就揍你!”
張彤嘴巴一癟,淚眼汪汪。張揚嚇了一跳,他當然知道萬一張彤一哭,事情就要鬧大了。趕緊好聲好氣的哄勸,更從抽屜裡拿出兩塊糖遞給她。又好好的跟她商量,張彤總算點點頭,抹了一把眼睛,答應不跟家人說張揚抓癢的事情。
張揚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好樓下奶奶喊吃飯,張彤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張揚心中忐忑,也跟了過去。好在張彤孩子心性,吃了糖,又聞到廚房裡的香味兒,早就把張揚的糗事給忘了。
張賽和李倩已經下班回家。張賽買了一些蘋果,給張揚和張彤一人一個,張吉波來盛飯的時候,張賽也給了他一個。張吉波沒有表現出什麼感激神色,像往常一樣,冷冷淡淡的。
張賽說:“波子,還回去幹啥,就在這吃吧。”
“不了。”張吉波說了一聲,還是盛了飯菜回家了。
“這孩子。”李倩搖搖頭,說道:“怎麼總喜歡盛了飯菜回家啊。”
張彤嘻嘻的一笑,說:“我知道。他回去吃好吃的呢。我看到了。”
張賽和李倩相視一眼,苦笑起來。李倩摸了一下張彤的頭,拉着她在桌邊坐下。奶奶已經收拾好飯菜,一家人圍桌而坐,也不必相互客氣,直接吃飯。
吃飯時,張賽提及最近廠裡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太好。效益忽高忽低,張賽的班兒也就靠不住了。廠里正在考慮着如何調休,以解決人工工資。抱怨了一通,張賽又說:“被子是不是有些朝了,明天記得曬曬。我這身上癢得厲害。”說着張賽就抓了一下大腿,“是不是癤子啊。”
張彤看了看張賽,說:“爸,這樣抓癢不行,哥哥就不是這樣抓的。”
張揚撲哧一聲,把吃到嘴裡的飯菜給吐了一地。
奶奶看了張揚一眼,笑着說:“慢點吃,嗆着了吧。”說罷又問張彤,“你哥哥怎麼抓癢的啊?”
張彤道:“這樣……”說着,就把一隻手放在自己雙腿間,上下晃動。學的有模有樣,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要抓着小雞.雞才行。哎媽,我咋沒有小雞.雞?我也要我也要!”
一家人面面相覷。張揚臉臊的沒地兒擱,狠狠的低着頭,臉上發燒,差點兒沒因爲氣血上涌而昏過去。他開始認爲,女人都是不可信的。即便是四歲的小女孩兒,也不可信!她可是明確答應自己不亂說的。